怎麼回事!
這是白鋅清第二次聽到這個聲音。
白鋅清看了看蘇卿卿,「你在說話?」
蘇卿卿沒有回答,而是眨著大眼睛,一臉期待地看向白鋅清。
白鋅清這段時間應該天天在外邊玩牌。
只不過運氣很不好,一直再輸。
蘇卿卿很疑惑,按理說,為了讓人上癮,你的對手會讓你贏上兩把。
在確認來錢很容易之後,才會慢慢越玩越大,讓你越數越多。
但白鋅清像是掃把星轉世,一上來就輸錢,越菜越愛玩。
白鋅清見蘇卿卿一直看自己,想著白耀之那個糟老頭子和自己說過,自己的妹妹是個小啞巴。
所以剛剛應該不是蘇卿卿在講話,而是他聽到了蘇卿卿的心聲。
心有靈犀,一點通。
白鋅清很快就接受了這個事實,看著蘇卿卿渴望的眼神,他搖搖頭,「不行,那不是個好地方,不能帶你去。」
蘇卿卿聽這話一下就嘟起小嘴,眼睛斜著看白鋅清,那模樣像是在說,為什麼自己知道地方不好,還一直想去。
「沒辦法啊,妹妹。」白鋅清撓了撓腦袋,「大腦不讓我玩,但我手卻想玩,控制不住啊!」
【哥哥帶我,保證哥哥贏!】
白鋅清耳邊又想起軟軟的聲音,他還是堅定地拒絕了蘇卿卿,
「你哪裡有什麼方法幫我啊,卿卿,你先出去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就收拾好。」
蘇卿卿一把拉住白鋅清,
【哥哥今日午夜去下注,必輸,若帶我上卿卿,可以賺個金盆滿缽。】
「你先出去,待會兒哥哥洗完再做決定。」
白鋅清見蘇卿卿的手沒有壓在門縫處,便立刻關上門。
他背靠在廁所門上,嚇了一跳,他不知道蘇卿卿是如何了解到今晚自己又會去玩牌。
畢竟自己一般都是隔三差五去,很少連續去。
但昨天王楠他們說今天要來個新玩法,白鋅清聽著覺得有意思,便決定今晚去試試。
「鋅清,還沒好嗎?」廁所外邊傳來白棠的聲音。
白鋅清道,「快好了姑姑,馬上來。」
他快速洗完,就見自己的姑姑牽著蘇卿卿站在廁所門口。
白鋅清不敢看蘇卿卿的眼睛,低著頭。
蘇卿卿見白鋅清不直視她的眼睛,心裡不免有些難過,她是真的手痒痒。
原來當孤魂野鬼的時候,最喜歡的就是賭坊玩上一局,贏多了,賭坊的人就來抓她。
她又沒有實體,又怎麼抓得著。
自然就是看那些人笑話。
「鋅清,怎麼了?」白棠察覺到白鋅清有些不對勁,「剛剛白耀之也和我說了你的事兒,事情再大,我們吃完飯再說。」
白棠拍了拍白鋅清的肩,「走吧。」
今日白耀之是好好準備了一番,當這個家只有他和白鋅清的時候,很少在餐桌上吃飯。
今天又是燭台,又是牛排,好一頓西式法餐。
「白棠,你今天回來不只是看看吧?」白耀之直接在飯桌上問了出來。
「看看也是我今天回來目的之一。」白棠道,「我想以後,我應該會回來住。」
「回來住?」
白耀之挑眉,思索片刻問道,「不和你的親親寶貝蘇眾一起住了?」
「白耀之,你明明什麼都知道,現在這樣做是在噁心我嗎?」白棠冷笑一聲,「哦,你想讓我離婚,我早就知道了。」
白耀之聳聳肩表示無所謂,「你回來住的話,以後的事情都得你管。」
「沒問題。」白棠道,「這之前可能需要你幫我個忙。」
「只要你願意離婚,哥哥我什麼忙都幫。」白耀之道。
白棠從包中掏出一份材料,「這是蘇眾這些年來公司經營情況,拜他多疑的情婦劉春梅所賜,這些資料都提前調查好了。」
白耀之將材料翻翻,一眼就看出其中的大問題,「想讓他半死不活,還是死的乾淨。」
白棠切著牛排的手停了一下,「當然是先半死不活,然後再死乾淨。」
「你想好了?」白耀之看了白棠一眼,「我有點不太相信。」
「當然想好了。」白棠道。
「不後悔?」
「當然不後悔。」白棠用紙擦了擦嘴,「這件事情解決完,我就搬回來住,家裡的事情我也能打理。倒是你...」
「我怎麼了?」白耀之有些疑惑「你不知道話說一半不說最讓人討厭嗎?」
「知道你討厭,我故意的。」白棠起身,收拾好包,坐在沙發上。
她本來是想問問白耀之的戀愛情況,但瞧見兩個孩子在這裡,最後忍住沒問出口。
特別是和白鋅清對視的時候,她有些不忍。
每次自己哥哥吐槽自己,她都想反擊。
哪個男人願意給別的人養孩子,也只能是白耀之了當舔狗當的開開心心的。
蘇卿卿察覺到了餐桌上氣氛的不對勁,她也快速的擦完嘴,跑到白棠身邊。
見白棠有意無意看白鋅清,她心裡有些不解,
【媽媽,為什麼總是看哥哥,因為哥哥賭錢嗎?】
白棠眉頭一跳,搖搖頭,「倒不是鋅清賭錢的問題,鋅清本身不是壞孩子,只是疏於管教,你舅舅一天不好好教,鋅清自然學不好。」
那是為什麼呢?蘇卿卿搖著白棠的手撒嬌,想知道原因,但白棠一直不肯說。
白耀之也察覺到白棠有話想說,但是當著兩個孩子的面估計又說不出口。
他看了一眼正在瘋狂吃飯的白鋅清,使勁兒踹了一腳,「兔崽子,別吃了,陪你妹妹玩去!」
「爸....我還沒吃飽...等...」
「立刻!馬上!」
白鋅清覺得白耀之情緒不對勁,立刻懂了,猛喝了一口水,便過去牽蘇卿卿。
「卿卿,走,哥哥帶你玩。」
蘇卿卿一聽白鋅清帶她玩,一下來了興致。
是要去玩牌了嗎?她有些小激動啊!
見兩個孩子走了,白耀之才問道,「怎麼了,到底有啥不能說,不會剛剛那些話是故意說給卿卿聽的吧。」
白棠差點翻白眼,她撇撇嘴,見四周沒人,淡淡問道,「我就是想問問,這麼多年來,你給別人養孩子,感覺心情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