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女子獲救之後,仍然有些不可置信。
她們後怕之餘,跪在地上,對著紀雲棠和駱君鶴連連感謝。
「多謝兩位恩人救命之恩。」
紀雲棠看她們身體還在顫抖,她背過身從空間裡拿出兩件衣服,給她們穿上,然後開口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會被綁在這裡?」
其中一位女子回答道:「民女叫小蓮,她是我的妹妹小荷,我們是附近村子裡的一對雙胞胎姐妹。」
「兩天前,我們按照爹娘的吩咐,來城裡買糙米,因為買完後在街上玩了一會,回去的晚了一些,就被賣米的夥計給盯上了。」
「他們一路跟蹤我們,待看見沒人之後,他們一下將我們打暈,送到了城主府里,然後……」
小蓮說著話,竟然傷心的哭了起來。
紀雲棠見狀,立馬拿出一個手帕遞給了她,說道:「我知道你們姐妹兩人受了委屈,但是你們先別哭,越是這種時候越是要堅強。」
「你們被送到了城主府後發生了什麼,你告訴我們,我們才能幫你們。」
小荷抬起頭,淚眼朦朧的看著他們。
「你們真的能幫我們嗎?」
紀雲棠點了點頭,「可以,如果你們信任我們的話。」
她何嘗不想抓到江望北的把柄呢?
毀掉一個人最好的方式,就是拿出證據讓他身敗名裂。
紀雲棠巴不得搜集到越多的證據越好。
小荷面帶猶豫,說道:「可是,他是這涼州口的一城之主,在這兒能隻手遮天,你們又如何能幫得了我們?」
駱君鶴眸中閃過一抹黑色暗涌,他上前幾步,從腰間扯下了一塊金色令牌。
「現在,本王有資格能幫你們了嗎?」
令牌上面,碩大的「夜」字金光涌動,鋒芒乍現。
小荷看見令牌的時候,直接就驚呆了。
她雖然不懂這塊令牌的含義,但卻也知道,只有皇家血脈身份的人,才有資格用金色的令牌。
而令牌一周,還有一條金龍盤旋在上面。
這一看,就知道對方的身份不低。
小蓮倒是個有見識的,小時候也讀過幾年書,認識一些基礎的字。
看見「夜」的時候,她一下就想到了夜王殿下。
畢竟,普天之下,令牌之上能刻「夜」的人,也就只有那麼一個。
想到這,她強按住了激動的手,小心翼翼的問道:「敢問……公子可是三皇子夜王殿下?」
駱君鶴還沒有說話,小荷就驚呼了出來。
「什麼,他就是大名鼎鼎的戰神王爺?」
對上兩人好奇的目光,駱君鶴薄唇輕抿,輕點了一下頭。
「沒錯,正是本王,你們有什麼委屈,都可以說出來,本王和本王的王妃會幫你們做主。」
此話一出,小荷和小蓮雙雙愣住。
小荷倒吸了一口涼氣,她難以置信的道:「什麼,民女竟然能在有生之年,見到活的夜王殿下!?」
「我不是在做夢吧!」
夜王駱君鶴的名號,在東辰國里是響噹噹的存在。
但凡是讀過書識點字的人,學院裡面的夫子在講課的時候,都會給他們講駱君鶴的故事,用來啟蒙學子的思維。
而那些家裡沒錢上不起學的孩子,家裡的父母也會以駱君鶴為榜樣,給自己的子女講述他的傳奇一生。
在老百姓看來,生子就要生駱君鶴這樣的兒子,因為他十二歲便上戰場殺敵,保家衛國戎馬一生,立下赫赫戰功。
沒有他,就沒有現在東辰國老百姓們的幸福生活。
毫不誇張的說,東辰國的百姓們可能不認識太子是誰,但絕對不會不知道夜王是誰。
在他們的心裡,夜王就是神一般的存在,高不可攀。
再加上近些年駱君鶴的遭遇,百姓們心裡就更加同情他。
因此駱君鶴的事情,幾乎整個東辰國已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在聽到對方是夜王殿下的時候,小蓮和小荷的心裡都有一種不太真實的感覺。
反應過來後,小荷抬頭看著駱君鶴,有些好奇的說道:「可是,我聽我娘說,夜王殿下不是癱在床上不能動嗎?」
「你真的是夜王殿下,不是故意來騙我們的吧?」
話音落下,小蓮就瞪了她一眼,連忙解釋道:「夜王殿下您別生氣,我妹妹她不是這個意思,她只是沒有見過你太激動了,所以才口無遮攔的,並不是故意質疑您身份的。」
紀雲棠走過去,將姐妹兩人扶了起來,她開口說道:「你們心頭有所疑慮我們理解,他的的確確是夜王殿下,沒有騙你們,我們對你們也沒有任何惡意。」
「只不過這次我們出門,是微服私訪過來的,並沒有泄露自己的行蹤和身份。」
紀雲棠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不瞞你們說,夜王殿下和本王妃這次過來,其實就是為了調查這個涼州口城主的。」
「涼州口的百姓們食不果腹,乾旱少雨,地里的糧食全都顆粒無收,而城主府卻頓頓大魚大肉,鋪張浪費,朝廷非常重視這件事情,所以派王爺和本王妃前來調查。」
「你們要是能給我們提供有用的證據,那將來江城主繩之以法之後,你們姐妹兩人也算是大功一件。」
小荷眼睛一亮,似懂非懂的問她,「王妃,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紀雲棠點了點頭,「當然是真的,難道你們不想為自己討回一個公道嗎?」
小荷攥緊了拳頭,她當然想為自己討回一個公道。
她想不明白,自己和姐姐只是出門買點糙米打算回去吃,怎麼就被城主府的人給盯上了?
她才十四歲的年紀,還沒有談婚論嫁,就已經被人給玷污了。
想到這兩天兩夜的非人折磨,小荷氣的手都在抖。
有很多次,她都想不如直接死了算了,但奈何那個男人就是不放過她。
她越慘叫,對方就越興奮,越想要折磨她們。
這一次,要不是紀雲棠和駱君鶴髮現了她們,她們姐妹兩個怕是要死在這裡了。
小荷跪在地上,眼淚又涌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