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流箏眼睛倏地瞪大,他一臉震驚的說道:「好恐怖的威力。」
此時此刻,他才意識到,紀雲棠給他的武器殺傷力有多大。
這小小的一個手榴彈,拿在手裡毫不起眼,卻足以炸翻敵方幾百上千人。
管他是什麼武功高手,在這樣的武器面前,都沒有任何的招架之力。
要是把這等威力的武器用在戰場上,那還有哪個國家敢跟他們叫板?
謝流箏越想,心裡越激動,他激動的時候又拿出來了一個手榴彈,拉開拉環扔進了敵人堆里。
瞬間,火光沖天,人仰馬翻,又是幾十上百個士兵被炸飛了出去。
這驚險的一幕,嚇壞了眾士兵們,他們拔腿就開始往外面跑。
「不好了,大家快跑啊!」
禁軍統領朱威的死,再加上這威力巨大的神秘武器,一下讓他們亂了心神,紛紛丟掉武器開始往外逃竄。
沈向明見狀,立馬就指揮沈家軍去追,元太后的人馬潰不成軍,很快就死的死,俘獲的被俘獲,成了階下囚。
而另一邊,慈寧宮。
紀雲棠用狙擊槍幹掉了全部的暗衛,花非雪這邊的人馬,也全部除掉了元太后的人。
他一腳踹開了外面的大門,闖進了慈寧宮裡。
彼時,元太后還正守在元朝的屍體邊,淚眼婆娑的看著他,她哭的傷心。
花非雪見狀,嘲弄的扯了一下嘴角,他面帶譏諷道:「原來你兒子死了你也會哭啊,本太子還以為你薄情寡義,心是石頭做的呢!」
聽到聲音,元太后立馬轉過身來,雙目通紅的怒視著他。
她將元朝保護在身後,憤恨的說道:「褚翊,誰允許你帶人闖進來的,你快點給哀家滾出去!」
花非雪冷笑了一聲,他提著帶血的劍一步步逼近。
「老妖婆,你搞清楚現在的狀況,現在是本太子的人馬包圍了你,你的大軍都已經死了,你都已經無路可逃了,還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
元太后臉色剎那間像窗戶紙一樣慘白,她後退了兩步,臉頰上的肌肉都在顫抖著。
「不可能,這不可能,哀家的四十萬人馬怎麼可能會輸給你?」
花非雪看著她,像是聽見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話,他目露鄙夷的說道:
「這有什麼不可能的,輸了就是輸了,你搶別人東西的那天,難道就沒想過要還的嗎?」
元太后臉上神色一下子變得極為難看,她沒有說話,花非雪卻突然將劍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老妖婆,你知道這把劍上面沾染了多少人的血嗎?他們都是因為你而死的。」
「本太子沒有一天是不想殺了你的,你害我母后,毒我兄長,我早就想將你碎屍萬段,下去給我的至親陪葬了。」
長劍的利刃劃破了元太后的皮膚,她「嘶」了一聲,卻突然被疼痛喚醒了神智。
她空茫茫的眼神一下變得激動了起來,「不,哀家還沒有輸。」
「褚翊,你可別忘了,你的父皇還在哀家的手上,如果你殺了哀家,那你就再也別想見到你父皇了!」
花非雪危險的眯了眯眸子,果然紀雲棠說的沒錯,老妖婆後面肯定會用他父皇來威脅自己。
他現在無比慶幸,自己在紀雲棠的幫助之下,已經提前把褚皇給救出去了!
老妖婆現在別想用任何東西威脅到他。
花非雪幽深的黑眸看著她,嗓音冷漠。
「那又如何?你還是會死在本太子的手裡不是嗎?」
元太后本來就頭疼的厲害,眼看花非雪油鹽不進,又要拿劍刺自己,她頓時有些慌了。
「褚翊,你真的不想見你父皇了嗎?」
「他可是每天都在念叨著你,做夢都在叫你的名字,你當真要見死不救嗎?」
此話一出,花非雪手裡的劍果然停了下來。
元太后以為自己說的話起了作用,她心下一喜,暗忖花非雪還真是好拿捏。
她就知道,他肯定不會放棄褚皇的,畢竟他可是褚皇最疼愛的兒子啊!
他怎麼捨得不救褚皇?
元太后知道自己的首要任務,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拖延時間,等著安嬤嬤把褚皇帶過來。
到那個時候,她就有了反擊的能力了。
先讓花非雪再囂張一會兒,等會有他哭的。
元太后想到這,接著跟他打起了感情牌:「褚翊,哀家之所以關押著你父皇,不過也只是想藉此方法逼你回來而已。」
「這西蜀國的天下,終究是你們褚家的,哀家只是一個代為管理的人而已,我早就想把它轉交給你了,可惜你一直躲著哀家,不願意回來。」
「褚翊,你知不知道,哀家找你找的好辛苦……」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花非雪給打斷了,「你說夠了嗎?」
「說夠了就給本太子閉嘴!」
花非雪目光幽深陰鷙,直接伸手捅了元太后一劍。
他這一劍並沒有傷中要害,而是捅到了對方的腰腹之上。
鮮紅的血瞬間染紅了元太后的衣衫,她痛的直不起腰來。
「安嬤嬤,安嬤嬤……」
連叫了好幾聲安嬤嬤,元太后這才想起來,安嬤嬤已經被她派出去找褚皇了。
都已經去了好久,她還沒有回來。
元太后捂著腹部的傷口,咬牙切齒的說道:「褚翊,你不能殺哀家,除了哀家沒有人能救你父皇。」
花非雪眸光沉了幾分,晃出了一道狠厲的光來。
「你以為,這樣就能威脅到本太子了嗎?」
「本太子剛剛之所以停下來,只不過是因為我覺得,就這麼一刀抹了你的脖子,未免讓你死的太便宜了。」
「你殺了褚家多少人,本太子就捅你多少劍,我要讓你也感受一下,臨死前的絕望和痛苦。」
他的母后皇兄和皇姐,哪一個不是被元太后苦苦折磨了一番,然後才斷了氣的?
他現在也只不過是用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花非雪想到這,就又捅了元太后一劍。
「這一劍,本太子是為我母后捅的,是你逼死了她,拆散了父皇和母后的感情,讓我母后臥病在床,最終含恨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