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送信

  他想到這,趕忙安撫道:「你這個小雪花,怎麼就愛胡思亂想,孤怎麼可能會不喜歡你呢?」

  「孤讓他們把你安排在最好的院子裡住著,好吃好喝的都供上,不讓下人虧待你半分,要是孤真的不喜歡你,又怎麼可能花五萬兩銀子,將你贖出來呢?」

  「這麼簡單的道理,難道你還看不明白嗎?」

  「小雪花,孤的心裡,真的就只有你一個啊!」

  花非雪聽他這麼說,差點沒把晚飯給吐出來。

  太油了,比她晚上吃的豬油炒魷魚還要油。

  堂堂一國的太子殿下,這說話的語調竟然比青樓里的常客還要讓人反感。

  她好想打狗太子怎麼辦?

  這麼想的時候,花非雪真就這麼做了!

  她的動作比腦子更快,抬手一巴掌就扇在了駱景深的臉上。

  駱景深都懵了,他不可置信道:「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打孤?」

  花非雪臉一垮,委屈的說道:「太子殿下,這不叫打,這是我們那個地方的風俗,叫月老賜福。」

  「不知殿下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罵不相愛?」

  「在我們那裡啊,男女雙方互定終身的時候,女子都會扇男子一巴掌,以此來考驗他的忠誠度。」

  「通常情況下,女子巴掌打的越狠,男子的忠誠度也就越高,這樣的愛情,是會被月老公公祝福的。」

  「奴家打殿下是因為愛殿下,我也只不過是想要得到月老公公的祝福罷了!」

  花非雪說完,都佩服自己胡編亂造的能力。

  不管駱景深會不會信,反正她那一巴掌是打爽了!

  駱景深的確是半信半疑,男尊女卑的朝代,他沒聽說過哪裡會有這樣的風俗。

  女子打男子,那叫離經叛道,是不能被世人所容忍的。

  更別提,他的身份還擺在這裡。

  但看見花非雪那張貌美的臉,駱景深還是忍了下來。

  他揉了揉嘴角,從嘴裡吐出了一口血來,說道:「這裡是天子腳下,不是你們那兒,孤不管你以前學習的風俗怎麼樣,之後住在東宮,一切都要以孤定下的規矩為準,知道了嗎?」

  花非雪癟了癟嘴,應了一聲,「奴家知道了!」

  駱景深找來藥,讓花非雪給他的臉上藥。

  花非雪照做,心裡卻一直在想著,怎麼樣才能溜出去,給紀雲棠報信。

  剛剛駱景深和臨川的談話,她聽了一個大概,知道狗太子這是想要對夜王府下手了!

  她如今和紀雲棠是一條船上的人,自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夜王府出事。

  花非雪心不在焉的樣子,還是被駱景深給發現了,他扭頭看向她。

  「小雪花,你可是有什麼心事?」

  「說出來,孤替你做主。」

  花非雪心思微動,知道她要等的機會來了!

  她立馬道:「不瞞太子殿下,奴家從小就怕一個人睡覺,本以為換個環境就好了,誰曾想這幾日在夢溪院裡,也是整夜難以入睡,必須要有人守在外面才能睡得著。」

  「奴家只要一想到等會回去睡不著覺,就覺得憂愁。」

  駱景深甚不在意的道:「孤還以為什麼事,你今晚留宿在孤這兒就行了,孤陪著你睡。」

  他本來就想睡花非雪的,既然她自己提出來了,也省了他的事。

  花非雪對這個提議也很滿意。

  要知道,她住在東宮,就免不了被無數雙眼睛盯著。

  雖然有時候能躲過去,但依舊很麻煩。

  要是住在了狗太子這兒,就算她今晚上溜出去,也不會引人懷疑。

  別人只會覺得她在駱景深這兒留宿了!

  這樣一來,她在東宮的地位,也會跟著水漲船高。

  兩人各有各的算計,駱景深擦完藥,臉色瞬間掛起了一抹不懷好意的笑,他看著花非雪的眼神都想要把對方吃干抹淨。

  「小美人,孤來了!」

  駱景深撲過來,就想要脫花非雪的衣裳,誰曾想卻被花非雪一手刀打暈。

  她直接在駱景深的臉上扇了兩巴掌。

  「就憑你?也想睡本門主,下輩子吧!」

  花非雪將駱景深抬到了床上,又將他的衣服撕開,偽造成他們睡覺了的樣子。

  臨走之前,為了防止駱景深半夜醒來,她又給對方餵了一點迷藥,保證他能睡上整整一天。

  做完這一切,她換了一身黑色夜行衣,帶好面罩,趁東宮侍衛換崗之際,悄無聲息的從牆頭離開。

  花非雪直接跳進了西苑,夜王府的下人都已經對她見怪不怪了!

  不僅如此,陳虎還主動從廚房端來一盤驢肉火燒和一隻烤雞放在了她的面前。

  「我們王妃特意給你留的,趁熱吃。」

  花非雪納悶,手卻撕下了一個雞腿,餵到了嘴裡。

  「你們王妃怎麼知道本門主要來?」

  陳虎道:「我們王妃不知道,但我們王妃說了,你在外面躲躲藏藏也不容易,一來夜王府肯定就會去廚房裡偷吃。」

  「既然這樣,那還不如讓你正大光明的吃,我們夜王府也不差這一頓飯。」

  花非雪:「……」

  花非雪:「!!!」

  紀雲棠不愧是紀雲棠,傷害性不大,侮辱性卻極強。

  她在外面這麼艱苦,還要被狗太子虎視眈眈,都是為了誰?

  花非雪吃飽喝足後,問道:「你們家王妃在哪,本門主有很重要的事情跟她說,你快去叫她出來。」

  恰巧此時,紀雲棠從裡面走了出來。

  「門主有何事,但說無妨。」

  紀雲棠坐在了她的對面,花非雪盯著她看了一會,開口第一句話就問。

  「本門主就想知道,你們夫妻倆人最近又怎麼得罪狗太子了?」

  紀雲棠倒茶的手頓了頓,抬頭看向她。

  「門主何出此言?本王妃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過太子了,我家王爺更是足不出戶,不可能有得罪他的機會。」

  紀雲棠說完後,皺眉問道:「是發生什麼大事了嗎?」

  花非雪仰頭喝了一杯茶,將茶杯往石桌上重重一放。

  「人命關天的事算不算大?」

  「狗太子說明晚要派人來要滅門夜王府,還要你和夜王兩個的項上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