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很少接觸花生和豆類的食物,也並不知道自己會對這兩樣東西嚴重過敏,可紀雲棠為什麼會對這件事情了如指掌呢?
只可惜,她再也聽不見這個答案了。
這一幕發生的太突然,巧葉倒地的畫面,全部落入了桃枝的眼中。
她驚恐的看著地上慘死的巧葉,整個人怔怔的站在不遠處,整個人都是傻的。
「你看夠了嗎?」
女子清冷的聲音響起,桃枝一轉頭就迎上紀雲棠冷淡的目光,她嚇的心頭一顫,連忙小跑過去跪在了地上。
「王妃,奴婢和巧葉不是一夥的,奴婢也沒有害過王妃,求王妃不要殺我。」
紀雲棠當然知道這些,早在這兩人說要投靠她的時候,她就一直在暗中觀察她們的行為。
比起巧葉三番四次偷摸著去給柳琳琅報信,桃枝倒還算本分,紀雲棠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在府里也沒有任何不規矩的行為。
紀雲棠能確定的是,桃枝的確是和柳琳琅許嬤嬤斷了來往。
「起來吧,你可願跟著我?」
若是說紀雲棠之前留下桃枝還對她不太信任,這一句話,才是她對桃枝的認可。
「願意,奴婢願意伺候王爺王妃,任憑你們差遣,此生絕無二心。」
桃枝滿心歡喜,她在見識到了紀雲棠雷厲風行的手段之後,心裡再也不敢對她產生質疑。
有這位王妃在,夜王府遲早要變天了。
紀雲棠打了個哈欠,「嗯,以後西苑裡面的鴨屎和狗屎,就由你來負責鏟了。」
「把桌子的飯菜收拾一下,早點回去休息吧。」
臨走之前,紀雲棠又加了一句,「對了,你去把陳虎給本王妃叫來。」
陳虎很快就到了西苑,「王妃,你找我?」
紀雲棠點頭,「嗯,有件事想讓你去做。」
「你去把巧葉的屍體吊起來,掛在柳琳琅許嬤嬤的門口。」
陳虎心中微驚,巧葉死了?
但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想必巧葉早就背叛了王妃,做了什麼傷害王妃的事情。
否則,紀雲棠也不可能會對一個小丫鬟出手。
他回過神來道:「是,屬下這就去辦。」
夜色漸濃,月如銀鉤。
紀雲棠打了一盆熱水,又在裡面加上了靈泉水,準備幫駱君鶴擦洗一下身體。
嫁到夜王府之後,照顧駱君鶴的事情都是她親力親為的。
看著對方一天天好轉,她的心裡也有種說不出的成就感。
「阿鶴,我打了熱水進來,幫你擦洗一下身體。」
駱君鶴卻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騰的一下就紅了。
好在他的臉上塗抹了綠色的藥膏,遮住了臉上的紅暈,根本就看不出來。
紀雲棠二話不說,上前就開始扒衣服。
她見駱君鶴躺在那裡,不說話也不反抗,像只任人宰割的小羊羔。
她「噗嗤」一下就笑了,怎麼感覺現在的自己,像是個調戲良家婦男的女流氓?
紀雲棠突然就想逗一下駱君鶴,看看他會有什麼反應。
「阿鶴這胸肌不錯,硬邦邦的很有手感,就是少了點腹肌。」
「腰也很好,看著就有勁。」
「還有這腿,又細又長。」
「……」
紀雲棠紅唇勾起,微涼的指尖像靈蛇一樣,划過男人的胸口,腰肌和大腿。
依次往下……
駱君鶴身體瞬間僵硬,少女身上淡淡的桃香夾雜著呼吸噴灑在他的臉上,不斷的刺激著他的神經和感官。
駱君鶴呼吸急促了起來,他就像是被打開了某個開關一樣,整個人臉紅心跳,害羞到了極點。
此刻,他簡直恨透了自己這具殘破的身體。
要不是動不了,他也不至於這麼被動,被紀雲棠單方面「欺負」。
駱君鶴喉結微動,吞了吞口水,低沉的聲音因隱忍而微微發顫,「阿棠,你再鬧下去,水就要涼了。」
這筆帳,他暫且記下,等他哪天能動的時候再好好給她清算。
紀雲棠也知道不能太過火,駱君鶴雖然癱了,但也還是個血氣方剛的正常男人。
她再鬧下去,要是傷到了他的兄弟就不好了。
紀雲棠立馬收回了手,一秒正經,「好了好了,我這就幫你擦洗。」
她擰乾毛巾,先幫駱君鶴擦了一下脖子,他臉上還有去疤藥,不能沾水,紀雲棠就依次往下擦。
「手指甲有些長了,等會我幫你修剪一下。」
她擦的很細緻,連指甲縫也不放過。
紀雲棠擦乾淨了手,又開始幫他擦洗前胸和後背,看見傷口的時候都會小心避開。
等擦到下面的時候,駱君鶴又開始扭捏了起來。
為了方便上廁所,紀雲棠給駱君鶴穿的是帶鬆緊的短褲,如今他卻不讓脫。
「你別害羞啊,下面也是要擦洗的,不然長期下去,你的大腿又要生瘡了。」
「你也不想整天臭烘烘的,被我嫌棄吧,我可不喜歡不愛乾淨的臭男人!」
紀雲棠佯裝生氣,故意冷哼了一聲。
這男人都不知道被她看光多少次了,還這麼扭捏。
只要一聽到她說要脫褲子,他就像個炸毛兔子一樣,一個勁的想躲。
「你要是不讓我脫,那我就讓陳虎進來幫你洗吧,只要你不怕他力氣大把你弄疼就行。」
駱君鶴:「……」
讓陳虎來,那還不如直接殺了他。
紀雲棠還能憐香惜玉,陳虎那就是一個莽夫,他哪裡會照顧人?
再者,要是被陳虎看光了,他以後還怎麼在下人面前抬起頭來?
駱君鶴深吸了一口氣,「阿棠,要不還是你來幫本王洗吧。」
紀雲棠輕眉,「這就對了嘛,早知結果如此,你何必還要反抗我呢?」
「我看你一次是看,看你十次也是看,我們本就是夫妻,夫妻之間做些親密的事,再正常不過了,這有什麼好害羞的?」
紀雲棠順利的將駱君鶴的褲子脫了下來,耳邊卻聽見了一句讓她震驚的話。
「那你看了本王的身體,會對本王負責嗎?」
紀雲棠:「???」
這純情王爺,她有點想笑。
駱君鶴現在連她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吧?
他就不怕自己是個醜八怪嗎?
紀雲棠將他的大腿分開,輕輕給他擦洗著。
「想讓我對你負責,那你可得快點好起來,你躺在這裡我只能看卻不能吃,什麼都做不了,總不能讓我一輩子跟著你守活寡吧?」
紀雲棠這麼說的本意是讓駱君鶴好好配合自己治療,快點站起來大殺四方。
聽在駱君鶴的耳朵里,就變了一層意思。
原來,他的小王妃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跟自己入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