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3章 你輕點

  頹廢的跟在孟寒州的身後,直到到了車前,連界才敢加快速度衝過去,替孟寒州打開了車門,這才坐到駕駛室里啟動了車子。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楊安安坐在孟寒州的身邊,她發現自己最近越來越懶了。

  吃飽了就想睡覺。

  小豬一樣。

  懶懶的打著哈欠,她閉上了眼睛。

  這一閉上眼睛,身旁男人身上的氣息濃郁的飄進她的鼻間,很好聞。

  這氣息讓她忽而想起了自己初見孟寒州時的場面,那時候的孟寒州就象是天上的星星,高冷尊貴的讓她只能遠觀而不能近看。

  可這會的孟寒州很接地氣。

  這上車都有一會了,車都開出一公里多了,他還握著她的手呢。

  男人的手寬大而又乾燥。

  就很有力量的感覺。

  楊安安低頭看他的手,修長如玉一般,但是真摸起來的時候,卻明顯能感覺到他指腹上有一層繭。

  摸到了,楊安安就執起了孟寒州的手,然後借著車外不住飛逝而過的霓虹燈審視著他指腹上的繭,「孟寒州,你又不煮飯不做家務,哪來的繭?」

  「打架。」

  說完,象是發覺不對,孟寒州緊接著又道:「就是時常與兄弟們練練手,連界,是不是?」

  「啊?」正開車的連界一時沒反應過來,『啊』了一聲才道:「對對對,我就沒少挨你打,唉,做你的跟班太難了,時時刻刻都有挨打的可能性。」

  孟寒州讓他給圓謊,他就必須給圓。

  這應該是怕楊安安知曉他總打架擔心他吧。

  所以為了不讓楊安安擔心他,孟寒州居然還學會做戲了。

  還拉著他一起做戲。

  這樣的孟寒州真是讓他開了眼界。

  他發誓,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孟寒州。

  就為了不讓楊安安擔心,都這樣了。

  真是服了。

  這與傳說中的那個殺伐果斷的孟少簡直相差了十萬八千里,沒眼看。

  悄悄的透過後視鏡瞄了一眼楊安安,女孩雖然長的還不錯,但是看起來並不象個妖精吧。

  但卻不知道怎麼的,就特別的勾孟寒州的魂。

  勾的孟寒州已經不是孟寒州了。

  連界甚至想問問孟寒州,楊安安到底哪根神經對上了他的心,怎麼就被勾的五迷三道的。

  可是他不敢。

  忽而就發現,好象是楊安安敢的,他全都不敢。

  楊安安敢對孟寒州發火,甚至於敢對孟寒州大吵大鬧。

  這一點是其它人都不敢的。

  好象除了楊安安,沒人敢對孟寒州這樣那樣。

  難道就是因為楊安安敢對孟寒州這樣那樣,所以孟寒州才對楊安安上心,才被她給勾走了魂的?

  不過這個念頭才起,連界又否定了。

  這不可能。

  倘若真是這樣,那孟寒州也太犯賤了吧。

  越對他吼越對他凶他越喜歡,那不是犯賤是什麼?

  那是上趕著找罵找訓。

  算了,他也想不通。

  索性不想了。

  他這裡正心思百轉,楊安安開了口,也打斷了他的思緒,「你這指節上也有繭,這不是打架打出來的吧,這是怎麼玩出來的?」

  她問著,還伸出手指認真的摸了起來。

  孟寒州的食指中指和無名指最下節上繭有些厚,一問出來的時候,她就在猜想孟寒州是玩了什麼才弄出這些繭的。

  忽而,她想到了。

  是槍。

  眼看著孟寒州半天也沒回應她,她便道:「是不是槍?」

  問完了,楊安安怔了一瞬,隨即就抬頭目光灼灼的盯看著孟寒州的眼睛。

  仿似他只要猶豫一下回答她,她就認定他是在撒謊了。

  孟寒州對上女孩緊蹙的眉心,微微皺眉,「不是。」

  還是不想楊安安擔心他。

  她懷孕了,不適合擔驚受怕。

  她現在只適合安胎。

  「那你這指節上的繭怎麼來的?」楊安安不放過的追問孟寒州。

  剛剛,她明明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遲疑。

  雖然只有一瞬,但她就是捕捉到了。

  「釣魚吧,我還真沒注意。」

  「釣魚能把指節上弄出繭來?」她楊安安要是真信了,那就是智商欠費了。

  冷笑的反問過去,楊安安的眼神里仿佛寫著你要是不說實話你就等著瞧。

  「能,今天太晚了,要不明天我帶你去釣魚?」孟寒州不緊不慢的說到,從容淡定。

  那淡定的語氣讓連界直咋舌,這真是厲害了,睜著眼睛說瞎話呢。

  食指中指無名指下節位置的繭明明就是玩槍玩出的繭子,孟寒州居然睜著眼睛說瞎話的說那是釣魚玩出來的,這想法真奇特。

  不過他就算是知道,也不敢告訴楊安安。

  他此刻只覺得孟寒州高明,這不止是破解了楊安安追問是不是槍的事情,還捎帶的給他自己謀了個約會釣魚的福利。

  楊安安看著孟寒州的眼睛,實在是無從反駁,這男說的真真的一樣,再加上他這邀請她,更象是真真的一樣。

  「我明天有課,上午下午都有。」多麼好的拒絕的理由,不用白不用。

  「明晚上我讓老師來家裡為你補課,這樣總有時間了吧?」

  「就為了去釣魚,居然逃課?然後再補課?這也太小孩子氣了吧。」楊安安立刻反對。

  孟寒州唇角輕勾,「你本來就是個孩子,我就是要以事實來說話,告訴你我手上這繭真的是釣魚釣的,明晚咱們就吃自己釣的新魚的魚,我保證很鮮。」

  楊安安立刻瞪大了眼睛,「你才孩子。」她都懷孕了,都快要做媽媽了,怎麼就還是個孩子了?

  她不是了。

  從她被孟寒州變成女人開始,她就不是孩子了。

  從她懷上孩子開始,她就更不是孩子了。

  總之,她就不是個孩子。

  「這不還沒生嘛,所以就還是個孩子。」孟寒州說著,伸手捏了一下楊安安的臉。

  不輕不重,帶著點點的癢。

  楊安安抬手一揮孟寒州的臉,「你輕點,疼。」

  女孩的聲音帶著點嬌帶著點疼,但又帶著明顯的抱怨和埋怨,一點都不客氣的在控訴孟寒州。

  聽得連界渾身的雞皮都起來了。

  他這會子算是徹底明白了孟寒州為什麼喜歡上楊安安了。

  楊安安這也太人間煙火,太接地氣了。

  喜怒哀樂,從來不做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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