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上人聲鼎沸,混合著勒泊河的湍急水流聲,顯得嘈雜又喧鬧。
有凌赤作掩護,林嫿飛快地聯繫了王崇明留下來保護她的人。
暗中一直有人保護她,王崇明之前就吩咐過,有需要可以聯繫他們,讓他們替她辦某些事兒。
「老大,那個人一直在看我們。」
凌赤壓低聲音,身型有些緊繃。
林嫿嗯了一聲,低頭繼續聯繫暗處的人,順帶著把剛才拍的照片發了過去,「別緊張,就當我們真是來旅遊的,別讓對方發現破綻。」
凌赤咽了咽嗓子,微不可聞的答應了一聲,還是有些控制不住的僵硬。
然後他就被林嫿給使勁拉了一下胳膊,林嫿正對著那男人,視線沒分過去一眼,笑著對凌赤說道:「拍個照,我們去排隊。」
廣場上的石碑刻印著勒泊河幾個大字,還有一片碑文詳細的介紹的勒泊河的歷史,排隊的人不少。
林嫿想要多關注一下那男人,正好可以排隊磨蹭時間。
之後一段時間那男人又在周圍巡視起來,林嫿察覺到他時不時的把目光落在自己和凌赤身上,不動聲色的看過去,發現了人群里還有好幾個人和他聯繫。
等到待了一段時間,那男人和同夥似乎沒發覺任何問題,離開了景點。
凌赤垮了肩膀,「總算走了。不過老大,我們就這樣讓他們走了?不跟上去看看嘛?需要去跟著嘛?」
「不需要,已經讓人去跟了。你現在不要冒險,畢竟被人看到過你的樣子,別忘了我們現在還是死亡人士。」
等他們回到酒店已經天黑了,晚上很快有人聯繫了林嫿。
是派出去跟蹤那些人的暗衛。
「林小姐,我們跟蹤了那個人,發現他的同伴共有七人,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並且錄音下來。
林嫿點開了錄音設備,滋滋響了一陣,然後傳來清晰的對話聲,用的是西卡國的語言。
「他媽的,在這兒守了幾天,什麼都沒守到。」
「你們說上頭到底為什麼讓我們在勒泊河守著?」
「鬼知道。今天看到的那個妞兒還不錯,身材好,就是臉難看,真想***」
「這酋國的女人個個丑的要死,今天還看到H國的幾個女人來旅遊,那皮膚還挺白,床上滋味肯定很好。」
「再多留幾天就好了,老子還想嘗嘗女人的滋味……」
「上頭早就等得不耐煩了,你還想多留幾天。明天十點所有人準時集合,別遲到,聽到了沒?!」
「他媽的……」
各種罵聲,混雜著抱怨和哀嚎,錄音有些鬧,聲音混在一起聽不怎麼清楚。
錄音設備提取了清楚的聲音,這種情況很快消失,林嫿仔細聽了聽,沒得到有用的消息,只知道這些人明天就要離開。
偶爾幾句也是匯報工作似的,沒發現目標人物,連語病疫病這個詞都沒在他們口中出現過。
這些對話沒什麼有用的信息,林嫿有瞬間的頹敗。
在西卡國待了這麼多天,好不容易有了點進展,可是根本沒用。
「明天他們要離開……」
「召集留下來的人手,明天把他們抓住。」
第二天,林嫿帶著手下跟著那批要離開的人一起前往機場,在他們經過無人的郊區時,突然吩咐手下動手,兩方人馬火拼起來。
林嫿帶來的人數畢竟超過了他們,很快壓制住了對方。
郊外幾里地無人,沒人知道這裡進行過一場槍戰,林嫿帶著人肆無忌憚的抓住了人,她正想審問,那群人接連倒地抽搐不止,沒一會兒竟然咽了氣。
林嫿立刻反應過來,朝著離自己最近的那個人伸手,挾制住對方下巴,用力一擰,下巴脫臼,那人悶哼一聲,藏在舌根後的毒藥沒能咽下去。
林嫿只保住了這一個人,其他人全都吞毒自盡了。
「老大。」凌赤臉色難看的走過來,他晚了一步,沒能及時發現這些人還有這一出,「現在怎麼辦?」
林嫿看著被打暈過去的人,有些無語,果然對這些人來說忠誠似乎更重要,連命都可以隨時丟棄。
她理解不了。
「先把人帶回去,好好審問,不要讓他死了。」
很快郊區這塊空地重新恢復了安靜,除了地上雜亂的腳印顯示出剛才的一波對戰外,看不出其他痕跡。
林嫿他們帶著人回酒店的時候,另外一頭西卡國的人才收到了消息。
聽到酋國境內沒有任何問題,就連下藥的勒泊河也沒人發現異樣,酋國甚至沒人知道他們是從河流下藥的,頓時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