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床上溫存了許久,沒人打擾,時間似乎靜了下來,享受這久違的二人世界。之前的種種擔憂害怕漸漸消失,只要兩人安好的在一起,一切都變得不那麼重要了。
「對了,還有件事情我要給你說一下。」
林嫿想起來另外一件事,「裴恆昨天給我說盛亞集團的林總非要見你面談合作,現在外面的人都知道你昏迷了,許多人蠢蠢欲動。幾天前慕自安召集了公司大部分人開了股東大會,想要趁機取而代之,我去了一趟,暫時把情況控制了下來。」
慕城珏抱著她忍不住又親了親,「辛苦你了。」
「都是我的錯,我昏迷了太多天,讓你替我承受這些。」
林嫿搖頭:「不是你的錯。都是那些給你下藥的人的錯,如果不是他們,你也不會昏迷,我也不會遇到這些事兒。西卡國的人欺我太甚!總要還回去!」
窗外天色正好,燦爛的陽光照射進來,淺金色籠罩在相擁而眠的兩人身上。
「嗯,我會和嫿嫿一起,把這筆帳算回來。」
就在這時,傳來小心翼翼的敲門聲,林嫿在男人懷裡動了動,想要退出去卻被抱的更緊。
病房門緊閉,敲門的人正是著急趕來的裴恆,他聽凌赤說總裁和夫人都在裡面,等了半天一直沒有什麼動靜,忍不住敲了門。
「慕總,主母,你們醒了嗎?有公司的急事兒需要兩位處理一下……」
被打擾了獨處的慕城珏眉眼有些不耐和煩躁,把頭埋在林嫿肩頸里,悶悶不吭聲。
林嫿發覺他好像醒過來後就變得有些粘人了,不由得好笑,「裴恆來了,肯定是盛亞集團那事兒。」
慕城珏抱著她不撒手,「管那麼多,不合作就不合作。他還沒資格和我談條件。」
睥睨且不屑一顧的話讓林嫿嘴角高高勾起,這才是慕城珏。
「城珏,你睡了幾天了,起來活動活動,我正好餓了。」
這一覺從早上睡到了下午,一看時間已經下午五點過。
一聽林嫿說餓,慕城珏更是心疼得緊,鬆開人催促:「我叫凌赤來送餐,你先整理一下。」
林嫿坐起來,理了理頭髮和衣領,伸手拉他:「真不讓裴恆進來了?」
「嗯?你不起來?」
慕城珏無奈解釋:「起不來。我的腿,好像沒知覺了。」
林嫿頭腦突然一片空白,沒理解這話的意思,「什麼?」
「嫿嫿,我的腿沒知覺,醒來之後就是這樣,已經做過檢查了,藥物還沒徹底給我解毒,過段時間會好。你先吃飯吧,把裴恆叫進來。」
林嫿哪裡還顧得上吃飯,手探進被子摸到大腿,還沒有動作就被一把按住,她懵了一瞬,抬眸看去,對上慕城珏幽深漆黑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他聲音莫名啞了幾分:「你確定要在這個時候摸…我?」
林嫿耳尖漫上一層紅暈,朝著她臉頰而去,猛地收回手下了床,才想起腿也有傷,只是比肩頭那處輕鬆許多,她動作太大,腿一痛朝著地上栽去,被慕城珏眼疾手快的撈住。
「嫿嫿!」
林嫿擺手掙脫開他的懷抱,「我沒事兒,別擔心,腿上的傷很輕。」
凌赤送了晚餐,裴恆也緊跟著進來。
林嫿邊吃飯邊聽慕城珏給凌赤指派任務,讓他繼續把那頭的人穩住,不要透露他醒來的消息。
林嫿看見裴恆臉都要急哭了,沒忍住補充安慰了一下,「別擔心,既然城珏醒了,盛亞合作也好不合作也好都威脅不了慕氏。」
裴恆想明白後心裡大大鬆了口氣,關心了一下兩人,離開了醫院。
吃過晚飯,林嫿氣勢洶洶地給蕭震年打電話,那頭一直嘟嘟響著,就是沒人接聽。
這個情況讓林嫿突然心裡很不安。
和她昨天出發前聯繫的時候一樣。
沒人接聽也沒任何消息。
她找出母親的電話撥了過去,仍舊沒人接聽。
慕城珏在凌赤的幫助下簡單清理了下,換了身衣服坐著輪椅出來,見狀不由得安慰:「別擔心,蕭先生身邊應該是安全的,或許只是不方便聯繫我們。他們現在的目標是我們,不會有多餘的精力去對付蕭先生。」
林嫿稍微放了點心。
兩張病床依舊是並排合在一起,中間沒有縫隙,看起來宛如一張大床。
本就是高級私人病房,床單被套早在慕城珏住進來的時候就換成了新的。
林嫿洗了個澡,穿著一身及膝睡裙出來的時候看到慕城珏已經躺在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