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一個昏暗的房間裡。
微弱的燈光下,四個帶著面具的人圍坐在圓桌旁邊。
「遊輪上的監聽被發現了。」
「林嫿為什麼能活著回來?當時那邊的人不是說了,人拉入了深海,看著沉下去的。」
「這個女人,還真是邪門,怎麼都弄不死。」
有人憤憤的說著。
空氣忽然沉默了幾秒,才有人緩緩道:「那邊有什麼消息傳來嗎?」
「讓我們調查林嫿怎麼活下來的,至於其他,沒什麼要求,潛伏。」
……
林嫿從遊輪下來,就跟慕城珏分開,坐車前往八歧閣據點。
雖然現在是晚上,但林嫿這次出事,在大家都以為死定了,卻有活著回來,高層領導非常重視。
車上,林嫿對著凌赤吩咐道:「一會兒回去,你幫我去趟檔案室,找找裡面有沒有五十年前,關於南蕭北慕的蕭家資料。」
「南蕭北慕,這是什麼詞?」
凌赤疑惑的看過去。
林嫿卻沒有解釋的意思,淡淡道:「你找到治療,就知道了。」
「好吧。」
凌赤聳了聳肩,然後跟林嫿說起了這兩天內部的信息。
林嫿沉默聽著,銀白色的燈光下,她的眸子忽明忽暗,讓人看不透在想什麼。
寂靜的國道上,一輛黑色轎車快速行駛著,如同流星般,劃破這漆黑的夜幕。
一個小時後,林嫿和凌赤抵達八歧閣據點。
兩人暢通無阻的來到會議室。
會議室里,已經做了不少人。
欒恆亮看到和凌赤一同進來的林嫿,嚴肅的臉上,肉眼見的放鬆了許多。
接著他露出淡淡的笑意,對兩人招呼道:「來了,找位置坐下吧,然後開始會議。」
林嫿和凌赤頷首,就進了會議室找了兩個空閒的位置坐下。
落座道,有人便對林嫿開始提問,「林小姐,既然你活著,為什麼沒有在第一時間聯繫我們?」
「不知道這兩天,林小姐在什麼地方,跟什麼人在一起。」
林嫿聽到這些聲音,好看的杏眸眯了眯,眼神冷冽的掃過剛才說話的人。
而那些被她視線掃過的人,臉上紛紛露出不滿。
正當這些人打算再發難,就林嫿嗤笑一聲,譏諷道:「你們這話是在關心我呢,還是在審問我?」
「……」那些人一噎,接著便有人大義凜然道:「自然是關心林小姐。」
「公海附近兩公里都沒有島嶼,而我們派去的人,始終沒有找到林小姐,難免對林小姐的情況關心幾分。」
「還是說,林小姐落海後,行蹤不方便說嗎?」
這些話,看似公正關心林嫿,卻每一句都帶有暗示性。
林嫿心中一沉,深深看了眼剛剛說的話人。
這人她並不陌生,是體制內的人,以往都是代表上面跟八歧閣接觸。
「既然龔先生對我落海的事情好奇,我自然是不可能隱瞞。」
林嫿眼帘微垂,讓修長濃密的睫毛擋住她眼裡的寒芒,「我落海後,就遇到襲擊,跟他們搏鬥中,不知不覺就飄遠了,後來我體力不支,被襲擊的人拉入了深海。」
「原本我以為我死定了,結果沒有想到,我運氣不錯,遇到了一個潛水愛好者,他有一個小型潛艇,把我從深海中救了。」
「後來的事,你們應該也都知道了,我醒來後,第一時間借了那人的手機,聯繫了慕城珏,讓他給我轉了些錢過來,這樣我跟那人買了手機和一套潛水裝備。」
這番話,聽得在場其他人臉色都有些古怪。
實在是太巧合了。
林嫿自然也看出來了,揚眉道:「怎麼,你們不相信嗎?沒關係,這些信息都可以調查,手機在這裡,潛水服倒是沒有帶回來,不過你們可以派人去遊輪取。」
一時間,沒有人說話。
欒恆亮看看林嫿,又看看其他人,眼底飛速划過一抹譏諷。
隨後,他輕咳一聲道:「各位怎麼說?」
「這件事自然是要調查,另外在這期間,我個人希望林小姐能主動留在據點,接受隔離。」
剛才說話的龔先生,一本正經的開口。
伴隨著他這話落,凌赤和欒恆亮還有幾個八歧閣的老人臉色都沉了沉。
倒是林嫿很平靜。
自從在姓蕭哪裡知道八歧閣甚至體制內,被西卡國那邊浸透了,她就猜到自己回來,不會安生。
「自我隔離倒是沒問題,但總要給我一個期限吧,不能一直沒調查清楚,我就一直被關著。」
林嫿冷靜的看向那位龔先生。
龔先生倒是有些意外,似乎沒料到林嫿竟然會這麼平靜的接受了自己這不公平的對待。
接著,他便給出了一個時間,「一周,一周後,若是沒有任何嫌疑,林小姐就恢復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