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已經回去了。」
艾伯特·喬布聽著林嫿的詢問,也沒有多想,順勢就回答了。
倒是站在他身旁的艾伯特夫人眼神閃爍了下,意有所指的看著林嫿說道:「這麼晚了,慕先生能抽出時間來陪我們家戴娜做手術,已經很有心了,我們也不能讓慕先生一直守在戴娜身邊。」
林嫿皺了皺眉頭,瞥去一眼,淡淡道:「原來如此。」
話雖然很平靜,可她內心卻是很不舒服,更沒有繼續留下去的打算,提出告辭。
走出醫院大門,林嫿穿著米白色的風衣站在街邊,不知為何,遲遲不想往停車的地方走去。
冷風吹過,吹得她散落的髮絲迎風招展。
站了差不多快五分鐘,林嫿看著依舊寂靜空擋的馬路,心裡湧出一股說說不出的失落感。
她抿了抿唇,面無表情地朝停車的地方走去。
沒一會兒,原本昏暗的馬路上亮起了兩道車燈,接著是引擎啟動的聲音。
隨著黑色的轎車漸漸消失在馬路盡頭,一輛線條華美的邁巴赫從旁邊的拐角處緩緩行駛了出來。
若是林嫿還在這裡,就能認出來這赫然是慕城珏的車。
慕城珏看著林嫿消失的方向,眼裡閃爍著詭異的光芒,輕聲呢喃道:「看來那女人出的主意還是有點用。」
……
接下里幾天,因為要給戴娜·喬布做針灸治療,林嫿每天下午都會固定來慕氏醫院。
而她每次到達病房,就會看到慕城珏在病房裡,和戴娜·喬布一家三口相處不錯的樣子。
這樣的變化,讓她心裡感到詫異,更有一種煩悶。
她竟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慕城珏和戴娜·喬布的關係這麼好了?
這天下午,病房裡只剩她和戴娜·喬布。
她終究沒忍住,故作閒聊一般的詢問,「你最近看起來和慕城珏關係好了很多?」
「你看出來了。」
戴娜·喬布一臉嬌羞的看過去。
林嫿見狀,胸口有些悶墜,面上卻不顯,淡然道:「這麼明顯,瞎子也能看出來了。」
她說著,又想問剛才的問題,可話到嘴邊,又被她給咽了回去。
問了一遍是無意,若是問了兩遍,那就不一樣了。
而且眼前這女人也不是簡單的主,她也不想節外生枝。
只是她不問,有人偏要說。
「說起來,這還有你的功勞,你之前不是勸說我,是要事業還是男人,我選擇了事業,可後來我想想,又覺得不甘心。」
戴娜·喬布眼裡閃爍著狡黠的光,就開始給林嫿炫耀她以前的功績,「我這麼多年在情場上遊走,還沒有這麼碰壁過,想想還是要試試,說不準就成功了呢,到時候我那花名冊上又有新名字。」
林嫿此時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哎喲,有點疼。」
戴娜·喬布忽然吃疼一聲。
原來剛才林嫿走神,不小心把銀針扎得有點深。
林嫿在聽到戴娜·喬布的痛呼時,也反映了過來。
但她穩得住,面不改色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你剛剛做完手術,神經正虛弱,受到刺激疼痛會加倍是正常的。」
戴娜·喬布目光幽幽地盯著林嫿。
如果不是已經治療了好幾天,她就信了。
不過轉念一想,她有忍不住露出惡作劇的笑容,「Muse,你知道慕先生為什麼對我突然改變態度嗎?」
「為什麼?」
林嫿不動聲色的附和。
戴娜·喬布抬了抬下巴,得意道:「因為我說服了慕先生,讓他給我一個追求他的機會,等我能下床移動了,我就要開始正大光明對慕先生展開追求,我就不信,這麼多年的經驗和手段,我還拿不下慕……嘶,Muse,你輕點,疼死我了!」
先生二字還沒出口,她就再次被林嫿扎疼了,不得不打斷原本想說的話。
林嫿看著面前齜牙咧嘴的人,忽然有些心虛。
真的,她不是故意的,就是太驚訝了。
慕城珏那廝竟然會同意給戴娜·喬布一個追求的機會。
緩過勁來的戴娜·喬布,這時候像是想到了什麼,探究的看向林嫿,「Muse,你剛才是不是故意的?你該不會是嫉妒我得到追去慕先生的機會,所以故意扎我的吧?明明前兩天治療都沒有這麼疼。」
「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戴娜小姐應該知道當初是我主動提出和慕城珏離婚的,又怎麼會因此嫉妒。」
林嫿面色不變,有理有據的反駁。
末了,她又一本正經的解釋道:「之前幾天是念在你剛剛手術,刺激神經你可能承受不住疼痛,現在已經過去這麼多天,時不時刺激下神經,對恢復更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