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什麼都沒發生後,林嫿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她再次抬頭惱怒的瞪向床上的慕城珏。
慕城珏此時已經清醒,正盤腿坐在床上。
四目相對。
慕城珏是一點都不慌,嗓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你真不記得昨晚上發生的事情了?」
林嫿經他這麼提醒,皺著眉頭回想昨晚上的事情。
片刻過後,她整個人都僵凝住。
原本因為生氣有些緋紅的臉頰,此時燙得仿佛被火燒著了一般。
此時關於昨晚上的記憶,如潮水一般,不停涌顯她大腦里。
要命啊!
她昨晚明明沒有喝酒,怎麼會對慕城珏那樣獸,性大發?
林嫿在心裡抓狂,眼神更是不敢去看對面的男人。
在線求問,她現在該怎麼辦?
慕城珏瞧著林嫿那張小臉顏色不停變來變去,又不敢和自己對視的樣子,就知道她是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事情。
他揚了揚眉梢,聲音低沉沙啞道:「看來你應該是想起了昨晚發生了什麼事,不打算給我一個交代。」
聽到這話,林嫿只覺得頭皮一直發麻。
來了來了。
「我,我,我昨晚上喝……」
「我記得你是沒有喝酒的。」
林嫿原本想說自己喝酒了,再加上太累了,糊裡糊塗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的。
結果她酒字都還沒說出來,就被打斷了。
她抬眸看過去,就對上慕城珏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仿佛在說,你編,你繼續編。
霎時間,一股說不清的情緒從心間湧出。
衝動之下,林嫿對著慕城珏冷笑道:「我昨晚上夢到自己去找鴨了,真不好意思啊,把慕總當鴨了。」
慕城珏嘴角的笑容瞬間僵凝住。
不等他反應過來,林嫿又從旁邊的手提包里拿出一疊現金,對著他道:「雖然是誤會,不過既然慕總要我給個交代,這點錢就當是我給慕總的賠償,你也別嫌少,畢竟昨晚我們什麼都沒發生。」
語罷,她放下錢,就拎著手提包大步離開。
剛才到房門口,她就聽到臥室里傳來的咆哮聲,「林嫿,你給我站住!」
林嫿被吼得渾身一哆嗦,哪裡敢停下,幾乎是奪門狂逃。
開玩笑,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那小氣的男人肯定不會輕饒了她!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慕城珏已經氣瘋了
林嫿那女人,占他便宜不負責就算了,竟然還敢說把他當鴨了!
哼,以為躲得了今天,就躲得了以後嗎?
這筆帳,他記下了!
晚些時候,慕城珏黑著臉從單元樓走出來,就看到裴恆站在不遠處。
倒是裴恆瞧見他臉色不好,心裡不由一緊,還有幾分疑惑。
這都住進林小姐的家了,總裁怎麼還一臉的不好像?
難道不成和林小姐又吵架了?
看來一會兒得通知集團所有人,都繃緊了皮,別犯錯。
「總裁。」
裴恆察覺到走近的慕城珏,他立即收斂起腦子裡的胡思亂想,恭敬打招呼。
慕城珏冷著一張臉嗯了聲,詢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天半夜到的。」
裴恆如實回答,手上動作也沒有停,替慕城珏打開後車廂門。
慕城珏彎腰上車。
裴恆見他坐好了,這才關上車門,就聽車窗里再次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一會兒送我到公司後,你就回去休息,今天給你放天假。」
「謝謝總裁。」
裴恆開心的道謝。
很快,車子行駛上路。
慕城珏繃著臉低頭刷著手機。
忽然他看到手機上推送關於戴娜·喬布取消金色舞廳的演出,眉毛皺了皺,看向裴恆詢問道:「醫院那邊,現在是什麼情況?」
自從上次出了逼婚的事,他就吩咐裴恆,除非是要死人的情況,否則不要跟他匯報戴娜·喬布的事情。
裴恆聽到這話,怔愣了下,就匯報導:「聽說戴娜小姐最近在試圖說服他父母讓林小姐繼續治療,但那兩位始終不同意。」
他說著,臉上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慕城珏見狀,皺了皺眉頭,道:「還有什麼,直接說。」
「這些天,三夫人天天去醫院說林小姐的壞話,挑唆著戴娜小姐的父母堅持要你負責,另外幾天前,林小姐去見過戴娜小姐,但是被那兩位安排的保鏢攔住了,是林小姐一路打進病房,才見到林小姐,對此,那兩位對林小姐意見非常大,還報警想讓林小姐坐牢,不過最後被戴娜小姐攔住了。」
裴恆把前幾天發生的事,說了出來。
慕城珏聽得眉頭直皺。
他知道林嫿去找過戴娜·喬布,但是他不知道這裡面還發生了這麼些事。
思索了片刻後,他眸色沉沉地吩咐道:「先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