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嫿站在病房門口,正好就聽到董從鳳說得最後一段話。
聽著這些教唆戴娜·喬布跟自己作對的話,她氣不打一處來,沉著臉就猛地推開房門。
力道過大,門板直接撞在牆板上,發出『砰』的巨響。
戴娜·喬布和董從鳳都被嚇了一跳。
回過神來,就看到林嫿一臉冷沉的站在門口。
同時走廊上的痛苦呻吟也傳了起來。
戴娜·喬布抬眸看了眼,隱約看到地上橫著有人。
再結合剛才聽到的動靜,她不難想到剛才發生了什麼,心中震驚不已。
這個Muse這麼能打嗎?
那可是二十幾個退伍保鏢啊!
想到這裡,戴娜·喬布把胸口翻湧的怒意死死壓制住。
眼下沒有保護她的人,她可不想惹怒了林嫿,落得和外面的保鏢一樣。
「Muse小姐,你這讓闖入我的病房是不是不太好?」
戴娜·喬布端著貴族小姐的姿態質疑著林嫿。
董從鳳這時候也從失神中反應過來。
她看了看身旁的戴娜·喬治,又看向門口的人,漆黑的眼珠子轉了轉,就教訓道:「林小姐,戴娜好歹是我們慕家的貴客,你這麼大大咧咧的闖進來,是沒把我們慕家放在眼裡嗎?你信不信,我把你今天的所作所為告訴城珏。」
林嫿眯了眯眼睛,不善地盯著董從鳳。
「慕三夫人有時間在這裡管別人的閒事,不如回去好好替你的大兒子找一塊風水寶地,免得將來死了,都沒地方埋。」
她說完,就不再理會董從鳳那好似要吃人的眼神,直直朝戴娜·喬布走去,然後把手裡的文件拋了過去。
董從鳳一時沒看清,還以為林嫿丟的是什麼暗器,失聲尖叫道:「來人啊,殺人了。」
說時遲,那時快,她一下竄到了病房門口。
戴娜·喬布和林嫿都朝她投去怪異的眼神。
董從鳳察覺到兩人投射來的視線,也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她剛才幹了什麼事,整個人僵硬在原地,眼裡是掩飾不住的懊悔。
她剛才怎麼就沒有直接衝出去,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哈哈,我看花眼了,那什麼,時間不早了,戴娜,我明天早來看你。」
丟下這句話,董從鳳也不管林嫿和戴娜·喬布是什麼表情,轉身就走。
再不走,她感覺自己的腳指頭都能原地摳出一室三廳來了。
隨著她離開,病房裡出現了短暫的沉默。
林嫿忽然嗤笑了一聲,然後收回目光,從旁邊抽了一把椅子放在病床邊上,對著戴娜·喬布坐下,「個人建議,你還是別和蠢的人待久了,免得被傳染了蠢貨氣息,變得更蠢。」
她一邊說,一邊翹起了二郎腿,姿態肆意囂張。
戴娜·喬布坐在病床上看到這一幕,只覺得胸口壓制的怒氣又上漲了一屆,拿著文件的雙手,也不自覺更用力了些,只見原本整潔的紙面出現明顯的摺痕。
直到暗暗做了幾個深呼吸,她才勉強壓下怒意,故作溫和的詢問道:「Muse小姐過來,除了送這個文件,還有其他事嗎?」
「我建議你還是先看了文件,在跟我說話。」
林嫿聽出了戴娜·喬布話里的趕人,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看文件。
戴娜·喬布蹙眉,低頭看了看手裡的文件,遲疑了兩秒,還是打開了文件看了起來。
一目十行,她很快就看完了所有資料,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仔細看的話,還能發現她眼底快要掩藏不住的慌亂。
林嫿把她的變化都看在眼裡,忽然端正了身子,沉聲道:「戴娜小姐是聰明人,我不知道為什麼你非要纏著慕城珏,但作為一名優秀的舞蹈家,我想不用我說,你也應該明白,一雙健全的腿,對你是多麼的重要。」
戴娜·喬布緊緊抿著唇,臉色有些發白,捏著資料的手指,更是用力到指骨發白。
看著她沉默不語,林嫿也不在意,繼續道:「我知道,對於我拿一個沒有上市的特效藥給你使用,你不放心,可站在醫生的角度,這是我給你提供最好的治療方案,偏偏你們一家自作聰明,生生把這最佳治療方案給毀了。」
「我真的很奇怪,EQ實驗室在國際上臭名遠昭,你和你的父母,究竟是在什麼心理活動下,敢用他們的藥?如果說你是想用這個方法排擠我,講真,真的是得不償失,一條腿,換我的名譽,真的划不來,而且你父親做的也不隱秘,我只要稍微查查就能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