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台上,戴娜·喬布在慕城珏和林嫿出現的第一時間,就發現了。
她不悲不喜的收回視線,悲切的看向病房裡的父母,哽咽道:「不能跳舞我已經接受,可如果讓我腿廢了,不能像個正常人行走,我不想這麼活著,活在別人的同情中!」
這話剛落,艾伯特夫妻雙眼閃爍起精光。
這是他們一家早就商量好的信號。
一旦慕城珏和林嫿出現,戴娜·喬布就開始表演跳樓的戲碼。
是的,這一切都是演的。
什麼腿廢,都是假的!
是為了把這件事鬧得全城皆知,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的女兒救了慕城珏,然後一步一步逼迫慕城珏答應娶他們女兒。
「戴娜,你別亂來,媽咪和爹地一定會找到醫生為你治好腿的!你相信媽咪好不好!」
艾伯特夫人帶著哭腔,扯著嗓子大喊。
樓下眾人隱約聽到了些,紛紛議論了起來。
「這麼年輕腿就廢了,實在可惜,怪不得一時接受不了要跳樓!」
「聽那小姑娘說,她是跳舞的,唉,換做是我也會被打擊的不輕。」
「咦,這個女的,我認識,她在國外可火了,是最年輕的芭蕾舞后。」
忽然有人認出了戴娜·喬布的身份,給周圍的人科普,「我跟你們說,她跳舞可好看了,據說金色舞廳都給她發了邀請函,你們知道金色舞廳是什麼嗎?那可是藝術家們最高的榮譽!」
「嘶——」
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就聽那人疑惑道:「奇怪,我之前看新聞,知道這位戴娜小姐是為了救慕家那位傷了腿,不能再跳舞,可沒有聽說過腿廢了,從此不能像正常人走路。」
「你剛才說什麼,這個丫頭救過慕家那位?」
「是啊,你難道沒看新聞?不對,國內對這件事的報導不多,你沒看到也正常。」
那人先是疑惑,然後又露出理解。
慕城珏和林嫿正好聽到這談話,臉色立即沉了下去,一股不好的預感在他們內心蔓延。
他們不再耽誤,叫來附近的保鏢,從人群中疏散開一條路,就進入貴賓樓。
叮的一聲。
電梯門打開。
林嫿和慕城珏沉著臉,大步從裡面走出來,就看到幽長的走廊上,站滿了醫生。
「慕總,林小姐,你們終於回來了。」
醫院院長看到兩人,猶如看到救星迎了上來。
慕城珏對他點了點頭,聲音低沉嚴肅道:「到底怎麼回事兒?」
「我聽說戴娜·喬布的腿失去知覺了,按理說不可能會這樣。」
林嫿也擰著眉看向院長,希望得到一個答覆。
院長感受著從兩人身上投來的壓迫感,額頭是不停冒汗,兢兢戰戰道:「我們都是嚴格按照林小姐給的藥方和針灸手法給戴娜小姐治療,可不知道怎麼回事兒,除了第一天是好好的,之後戴娜小姐的腿會出現劇痛,到最後失去知覺。」
「做檢查了嗎?有查出來是什麼問題?」
林嫿再次提問,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了。
院長連忙回答,「檢查了,可什麼問題都沒有查出來。」
聽到這話,林嫿直覺不對。
怎麼可能檢查不出來問題!
可不等她再說什麼,艾伯特·喬布一臉急切的從病房裡走了出來。
「你們現在在這裡討論這些有什麼用,難道不是應該先勸說我女兒。」
說話間,他已經走到慕城珏面前,不由分說就要拉人。
同時他也不忘惡狠狠的瞪著林嫿,惱怒道:「Muse小姐,若是我女兒活不成,我就是拼了KT財團,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1」
慕城珏剛剛避開艾伯特伸過來的手,就聽到他對林嫿的威脅,本就不怎麼好的臉色,又沉了好幾分,說是黑如鍋底也不過分。
艾伯特·喬布這時候也發現他沒有抓住慕城珏,臉色有一瞬間不自然。
特別是他看到慕城珏一副保護者的姿態,站在林嫿身邊,就氣不打一處來。
「慕!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女兒可是為了救你,才變成這樣,也是相信你,我們才讓她給我女兒治療的,可你看她怎麼治療的!」
「沒治療前,我女兒原本就算不能再跳舞,可也能和正常人一樣行走,現在經過她治療,一條腿都沒只覺了,以後都只能坐在輪椅上!」
這一大通話說下來,艾伯特·喬治原本被情緒左右的理智終於恢復了些。
他深呼吸了口氣,露出隱忍的表情,沉聲道:「算了,現在說這些,已經沒用了,慕,就算我求你,你跟我進去勸勸我女兒吧,她很欣賞你,或許你說的話,她能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