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
林嫿眼神飄忽的接起電話,語氣也有點沖。
慕城珏輕笑道:「月底了,我剛剛看了下你的考勤,你這個月還差一次打卡,才夠滿勤,明天就是這個月的最後一天了,所以特意提醒你,沒打滿考勤,這個月的獎金可是沒有的。」
沒有就沒有唄。
林嫿很想這樣財大氣粗的表示自己不在意。
但實力不允許她這樣,「知道了,明天我會去公司。還有其他事嗎?沒有我就掛了。」
「沒有了,掛吧。」
慕城珏含笑地應聲。
這乾脆利落的架勢,讓準備掛電話的林嫿動作頓住,沒由來的,忽然心情變得很糟糕。
一周前,這個男人給自己告白,結果消失了一周,對自己不聞不問。
結果這個時候聯繫自己,說的也是公事。
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怎麼不掛電話?」
慕城珏溫柔的聲音再次傳來。
林嫿從思緒中回神,清麗的面容頓時冷了好幾度。
她沒有理會慕城珏,直接掐斷電話。
慕城珏這邊,放下手機,嘴角勾起一抹算計得逞的笑容,但很快就全部化為心疼。
林嫿對於感情,對於婚姻,打從心底不相信,排斥。
他知道,這些都是因為她過往的經歷。
如果他想讓她放下渾身的刺,就必須讓她主動正視自己的情感。
所以他故意在表白後,又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
故意在聯繫的時候,只談公事。
……
翌日一早,慕氏集團。
林嫿畫著淡妝,卡著最後一分鐘,終於打卡成功。
昨天晚上,她和慕城珏結束通話,心緒到底還是被影響到了,一整晚都輾轉難眠,直到凌晨才勉強睡過去。
結果還沒睡到兩個小時,就天亮了。
果然,慕城珏那男人,就是專門來克她的!
林嫿在心裡憤憤想著,耳邊傳來一道清麗的女聲。
「林小姐,這是總裁離開前讓我轉交給您的,說是您今天的工作。」
一份文件遞到了林嫿面前。
林嫿蹙眉接過,看向面前工作人員,詢問道:「慕城珏不在公司?」
「林小姐要是早來公司十分鐘,就能見到總裁了,不過林小姐放心,總裁是臨時有事出去,應該很快就會回來,驟時林小姐肯定能見到總裁。」
工作人員笑眯眯的回答,顯然是林嫿和慕城珏的CP粉。
林嫿好看的面容立即僵凝住幾秒,才反應過來,口是心非的反駁,「誰說我想見慕城珏了,我只是隨便問問,好了,去工作吧。」
她說完,就率先轉身徑直去了慕城珏的辦公室。
進入後,她下意識看嚮慕城珏的辦公桌。
不知道為何,明明那辦公桌里沒有人,卻讓她有種慕城珏在的錯覺。
甚至她感覺空氣里都透著屬於那個男人的氣息。
林嫿甩了甩頭,想把腦子裡那些雜亂,影響她心神的思緒甩掉。
她拿著文件,直接去了屬於自己的辦公桌,開始認真工作。
與此同時,慕城珏帶著裴恆帶來慕氏醫院。
走進病房,他就發現戴娜·喬布比一周前更為消瘦,整個人失去了初次見面的光彩和活力。
艾伯特夫人守在旁邊,臉色也憔悴了不少。
她看到慕城珏,立即拉下了臉,眼裡透出幾分怨懟,嘲諷道:「慕先生真是大忙人啊。」
「媽咪,你別這樣。」
戴娜有些著急地伸手拉扯了下艾伯特夫人的衣袖,又對著慕城珏不好意思道:「慕先生抱歉,我媽咪就是太在意我了。」
慕城珏倒不至於生氣,淡淡道:「無妨,我理解。」
他停頓了下,打量著戴娜,擰著眉頭道:「你看起來情況比之前還要不好。」
「醫生說,我的腿如果不能讓娑羅出手,這輩子就這樣了。」
戴娜苦澀的扯了扯嘴角,手掌不自覺摸上她受傷的腿,渾身都透著悲傷。
艾伯特夫人看到這一幕,臉上的心疼都快化為實質了,更為女兒感到不值,一腔怒火對準慕城珏噴發,「因為這件事,戴娜原定一個月後,在維多利亞的金色舞廳獨舞表演,被迫取消!」
「慕先生知道金色舞廳代表什麼嗎?那是多少人窮極一生,都到達不到的高度!」
「可這個榮譽,都因為你毀了!她永遠都不能再跳舞了!」
說到最後,艾伯特夫人情緒非常激動,渾身因為怒氣顫慄著。
慕城珏聽著這些指控,唇瓣抿成了一條直線,神情凝重。
裴恆在門外,是又驚又擔憂。
除了林小姐,他還沒見過其他人指著自家總裁這麼大聲叱責。
這要是總裁沒控制住脾氣,把裡面的母女給收拾了,傳出去對總裁的名聲可不好啊。
要是林小姐在就好了,這樣就算總裁發脾氣也有人能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