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要謹慎處理這件事,不讓慕城珏和慕立荀懷疑到我們身上。」
慕城丞不急不緩的說,神情沉穩。
慕自安瞧著他這胸有成竹的樣子,原本緊張的內心倒是安定了些。
就聽慕城丞繼續道:「我記得當年的事情,參與的人,除了西卡國皇室,還有另外幾個家族,從裡面選一個這些年跟賈爾斯·安德森不對付的,和慕城珏談條件,如果慕城珏問你怎麼知道的,你就說無意中聽到兩人爭執。」
父親跟賈爾斯·安德森合作的事情,雖然沒有公布,但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也就沒有再遮掩的必要了。
慕自安也聽懂了這暗示,臉色僵硬了幾秒,最後到底是點頭認可了,「這倒不失是個好辦法。」
半個小時後,父子兩帶著禮品來到慕立荀別墅。
「二哥,我帶城丞過來看你。」
慕自安領著慕城丞,陪著笑走到客廳中央。
慕立荀冰冷的視線在他身上掃過,落在慕城丞身上,「怎麼回來了,我記得還不到你放假的時候。」
這聲音淡淡的,讓人聽不出喜怒。
慕城丞眸色閃爍了下,就一臉嚴肅道:「家裡發生這麼多事,我也是家裡的一份子,不能坐視不理,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還算你有擔當。」
慕立荀給予了一個褒貶不一的評價。
忽地,他話鋒一轉,帶著逼人的強勢,犀利質問,「所以你這是來給你大哥求情?」
慕城丞光是聽這不善的語氣,就能察覺到自家二叔在這件事上的態度。
他挺直了背脊,緩緩說道:「大哥有這樣的結局,是他自食惡果。」
慕立荀哦了一聲,佯裝沒看出來慕城丞其實還藏著話沒說,挑了挑眉頭,「這麼說來,你們不是來給慕峰求情的。」
「二叔誤會了,我和父親,是來給大哥求情的。」
幾乎是這話落,慕城丞就感受到從空氣里傳來的威壓。
他微微抬眸,毫無意外,看到自家二叔陰沉至極的臉,連忙解釋,「二叔,您先聽我把話說完,我和父親來給大哥求情,是想給大哥求個活命的機會,我知道,大哥做出謀害大表哥的事情,就不可饒恕,可他終歸是我大哥,我父親的第一個孩子,我們沒辦法眼睜睜看著他死。」
不得不說,最後的話,說得很真切,很有技巧。
他們是作為慕峰的弟弟,父親來求情。
表達著,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的意思。
慕立荀目光幽幽地盯著慕城丞,然後看向一直沒怎麼說話的慕自安,譏笑道:「怎麼不說話,平時不是最能說,現在卻躲在一個剛剛成年的兒子後面,你的擔當呢?」
「城丞說的,就是我想說的。」
慕自安訕訕應答了聲,就不在說話。
看到他這樣,慕立荀是氣不打一處來,「你不要以為你讓城丞來求情,事情就會有轉機,我告訴你,我不會幫慕峰求情,要不是官方動作迅速,我剝了慕峰的皮。」
最後一句話,殺氣肆意。
慕自安聽得渾身哆嗦了下。
慕城丞看著自家父親惶恐的樣子,秀氣的眉頭機不可察的皺了皺,眼底隱約划過嫌棄。
真是扶不起來的阿斗,不過是加重了語氣的話,就被嚇成這樣。
「二叔,您先別生氣,我們過來是想給大哥求情,但沒有想過讓二叔幫我們,我們只是想請二叔做個見證人,至於怎麼說服大表哥,我們另有打算。」
慕城丞先是安撫慕立荀,然後不慌不亂說著他們過來的真實目的。
慕立荀聽完,眉頭立即上揚,意味不明的看過去,「你的意思是,你們手裡有足夠讓城珏改變主意的東西?」
「是,不過需要二叔幫忙做個見證。」
慕城丞認真點頭回應。
他不等慕立荀追問,就主動丟出了魚餌,「父親無意中在賈爾斯·安德森身邊聽到關於十年前那件事的消息。」
這話一出,慕立荀臉色立即變得嚴肅,凝重。
「城丞,你知道你剛才的話,代表什麼嗎?還有,你知道你大哥這次算計你大表哥用的是什麼理由?」
「我知道,是關於大叔母的消息。」
慕城丞不露怯的和慕立荀對視,與理據爭,「因為是從賈爾斯·安德森那邊聽到的,我們可以保證線索有百分之五十是真實的,驟時大表哥只要順著這個線索往下調查,是真是假,時間會證明,如果是假的,大表哥到時候一樣可以拿走我大哥的命,對大表哥來說,沒有任何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