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弗將自己想到的治療方法說了出來。
「現在只有兩種辦法,一種是您找上那位姓林的小姐,從她手裡拿到解藥,一種就是換血,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能讓你不會出現排斥的可能。」
「沒有第三種辦法?」
賈爾斯·安德森不管是前面的選擇,還是後面的選擇,都不想選。
哪怕珍妮弗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可還是有那百分之二十的危險,他很惜命,不想貌相。
對於他的心思,珍妮弗又怎麼會不知道,攤手道:「我不是沒有想過其他辦法,可您也看到了,從H國找來的各種醫生,都沒有看出你身上中了什麼毒。」
聽到這話,賈爾斯·安德森面色沉了沉。
因為他也知道珍妮弗說的是實話。
可讓他去找林嫿,那麼他之前所做的安排,全都白費了。
「那就換血吧。」
賈爾斯·安德森最終還是做出了選擇。
也因此,接下來的幾天,他拒絕見任何人。
期間,柳秀秀過來了好幾次,可惜都吃了閉門羹。
原因無他。
柳氏集團這幾天也不知道得罪了誰,好幾個供貨商突然拒絕合作。
而且他們下半年最看重的項目,還被人截胡了!
偏偏他們沒有調查到幕後兇手。
所以為了挽回損失,柳老爺子讓柳秀秀去找賈爾斯·安德森幫忙。
柳家最近遇到的危機,林妙音也知道,心中暢快不已。
「活該,讓你在我面前裝模作樣,都是別人的玩物,你以為你能高貴到哪裡去?」
她解氣的自言自語,然後喝了一口紅酒,悠閒的躺在沙灘椅上。
最近賈爾斯·安德森不見人,她也樂得清閒。
只是這個時候,她放在旁邊桌上的手機震響了下,是她的那個線人發來了消息,很簡單的一句話。
「安德森先生見了柳秀秀。」
「怎麼回事兒,不是說安德森先生現在不見其他人?」
林妙音一下從躺椅上坐了起來。
然而電話那邊的人沒有回覆她。
這讓她心中有些不安。
她搖了搖頭,心想污衊柳家的事情,她做得很隱秘,甚至都不是她以及她身邊的人做的,所以她壓根不用擔心會查到她身上來。
另一邊,酒店裡。
柳秀秀正屈辱的跪在地上。
她垂放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抓著裙擺。
白皙的額頭上,還有被砸壞的痕跡,鮮紅的血液划過臉頰,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讓你們安心發展公司,不要去招惹任何人!」
賈爾斯·安德森慍怒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
柳秀秀粉唇緊抿。
她已經放棄辯解了。
剛才她想解釋,卻被眼前這男人用手機砸在額頭。
而賈爾斯·安德森只要一想到自己剛才聽到的消息,就火大不已。
他為了逼迫林嫿來跟自己妥協,寧可冒著危險換血,可這個蠢貨,卻背著他帶人去搶人,這是把他之前的所有安排都給毀了!
越想越生氣。
賈爾斯·安德森猛地從沙發上站起身。
他走到柳秀秀面前,朝著柳秀秀胸口,就是狠狠一腳踹過去,「如果你不是姓柳的唯一孫女,敢毀我大事,你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滾!」
柳秀秀被踹了一個正著,摔倒在地上。
胸口傳來的劇痛,疼得她臉色發白。
可她聽了賈爾斯·安德森的話,根本不敢多留,強忍著胸口的疼痛,踉蹌著從地上站起身離開。
只是走出房間,她沒想到會在走廊上看到林妙音。
林妙音雙手抱胸,瞧著面前狼狽的柳秀秀,不由戲謔道:「嘖嘖,這不是我們高高在上的柳大小姐,怎麼今天這麼狼狽?」
「賤人!」
柳秀秀咬著牙低聲咒罵。
她捂著胸口,努力讓自己背脊挺直,譏諷道:「我這點傷,比起某人當初被扳斷的手指,真算不上什麼,我還記得某人跟條死狗一樣,趴在地上苦苦哀求。」
這話一出,原本看好戲的林妙音,臉色驟然沉了下去。
那段記憶,是她最不想讓人提起的。
然而柳秀秀卻不再理會她,嗤笑一聲,直接離開。
看著走遠的背影,林妙音眼神充滿了敵意。
哼,不是看不起她麼,她早晚要這個目中無人的大小姐來跪著求自己。
林妙音在心裡暗暗發誓,面上卻是恢復了溫柔,朝酒店房間走去,「保鏢大哥,可以進去幫我通報一聲嗎,我想見見安德森先生,有關我姐姐的事情,我想和安德森先生商量商量。」
保鏢掃了她一眼,沒有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