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口,賈爾斯.安德森逆光站著,渾身撒發著一股讓人膽寒的戾氣。
最重要的是,他手中拿著一條泛著冷光的皮鞭。
他陰沉的視線掃過房間裡的兩人。
而被他掃過的柳秀秀和林嫿,只覺得像是被凶獸給盯上了,渾身是止不住的顫抖。
瞧著兩人被自己震懾住了,賈爾斯.安德森這才邁著步子走進房間,坐在房間裡唯一的沙發上。
「過來。」
簡單兩個字,卻叫曾經蠻橫無理的柳秀秀,以及林妙音老老實實走過去。
只見他們哆哆嗦嗦的站在賈爾斯.安德森面前。
「安德森先生……」
柳秀秀到底要比林妙音更經得住事。
至少這個時候,她還能有小心思為自己打算。
只見她雙眼附上了一層水痕,撩人的看向賈爾斯.安德森。
賈爾斯.安德森瞥了一眼,眸色幽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不過他到底沒有拒絕柳秀秀的誘惑,招了招手。
柳秀秀見狀,鬆了一口氣,立即嬌笑著攀附了過去。
幾乎是她靠近的一瞬間,就被賈爾斯.安德森摟在了懷裡。
只是不等她再有動作,下巴就被一隻手用力掐住了。
「告訴我,今天晚上到底怎麼回事兒,若是敢騙我,我就把你丟到海里去!」
賈爾斯.安德森陰冷的聲音在柳秀秀耳畔響起。
柳秀秀疼得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不敢叫出來。
她雙手本能的抓住賈爾斯.安德森掐著自己下巴的手,小聲道:「事情就是我剛才在甲板上說的那樣,我原本只是想讓林妙音報復林嫿,最好弄臭她的名聲,然後就聽說船上被盜了,想著您之前說過,想對慕家出手,卻沒有辦法,就想著順便把這件事也栽贓給林嫿。」
「畢竟她是慕城珏的妻子,一損俱損,慕家的名聲肯定會壞,到時候您就有機會對慕家出手了。」
這些話處處都透著為賈爾斯.安德森打算。
林妙音在旁邊聽著,眼裡閃過詫異,呆滯的看向柳秀秀。
柳秀秀仿佛沒感受到她投來的視線,緊緊盯著面前的男人。
賈爾斯.安德森眉頭輕挑,意味不明的開口,「這麼說來,我是不是還得感激你想辦法來幫我?」
「不,不敢。」
柳秀秀艱難的回答。
而她這低眉垂眼的樣子,看起來乖順極了。
賈爾斯.安德森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忽然鬆開了她,但另外一隻手,卻直接一鞭子抽在了林妙音身上。
霎時間,房間裡響起她悽厲的慘叫聲。
柳秀秀聽到這叫聲,整個人都打了一個寒顫,耳邊是男人陰冷的聲音,「今天給你上一課,像這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根本不值得你扶持。」
看著被打得在地上痛苦呻吟的林妙音,柳秀秀哆嗦著收回視線,點頭表示明白。
賈爾斯.安德森很滿意這樣乖巧的柳秀秀。
不過今晚上他沒有心情做其他。
「行了,好好收拾收拾自己,下樓幫我招待賓客。」
丟下這句話,他直接推開柳秀秀大步離開。
直到看著男人的背影消失在房間,柳秀秀才整個人癱軟的坐在沙發上。
好半天,她才緩過神來,看了眼地上已經疼暈過去的林妙音,眼裡露出厭惡,直接無情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