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檀首當其衝撲了上去,卻不知道林輕音哪裡來的這麼大的力氣,她憋紅了一張臉也無能為力。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兩三個護衛齊上陣,就連丞相府的小廝也緊跟著動手。
林輕音才被從唐婉的身上給扯了下來。
唐婉喘著粗氣,摸過脖子上疼痛的一片,紅著眼眶:「林小姐……沒事吧。」
「唐婉!我要殺了你!」
林輕音早已失了神志,眼睛一刻不停的盯著唐婉的掌心的鮮血。
她張牙舞爪的要撓人,就連幾個不敢動手的護衛都被撓花了臉。
寺廟裡見了血,驚得外面的女眷們紛紛以絲帕掩面。
「真不吉利,快去幫幫忙,將林家的大小姐給送到佛堂里,由著佛光普照才行!」
「見血啦,此乃對神佛不敬,快叫寺廟裡的師父來誦經祈福,勿要將這災禍惹到咱們身上。」
「王妃沒事吧。」
門外的女眷們七嘴八舌的喊叫著。
驚得整個寺廟的師父們都起身,瞥見林輕音兩手鮮血,護衛們的臉和手都被抓撓的滿是血痕,趕緊去柴帆里拿來了麻繩。
「東鶴寺中都是大家的女眷,怎好惹出禍亂,請先將林小姐綁起來,安置於無人之處吧!」
丞相府的小廝們面面相覷。
唯有珊瑚急得團團轉,一把將那麻繩給拿了起來:「還不過來幫忙,若是小姐將此事鬧得人盡皆知,小心老爺扒了你們的皮。」
「珊瑚姑娘,這還是在寺廟之中,少說些污言穢語。」
唐婉扶著小檀站起身來,橫了珊瑚一眼,又瞥見門外一眾女眷們,當即捂著脖子咳嗽了幾聲,補了一句,「快快將林小姐送回房中,今日之事,諸位只當是沒有看見,可明白了?」
諸多女眷頭銜再大,也大不過堂堂鎮北王妃。
眾人瞧見她脖子上的指甲印,嘴上仍是為林輕音說話,紛紛行禮:「但聽王妃吩咐。」
珊瑚氣得渾身發抖,一邊看著小姐不停抓撓,直心疼:「我家小姐,分明是被你刺激的發病!你還在這裡裝什麼好人!」
唐婉眼睛微眯,咳嗽不止:「你這姑娘,如何顛倒黑白?可是林小姐私闖我的廂房在先,更綁住了我身邊的貼身丫鬟,如何……就成了我的不是?」
說著,唐婉眼底落下幾滴清淚,似是委屈極了。
而小檀將另一扇門也拉開,當著其他幾人的面,為角落的雲心解開了繩子。
眾人譁然,紛紛遠離正中央被壓制著的林輕音。
雲心顫顫巍巍的跑出來,輕輕給唐婉順背,冷睨了珊瑚一眼。
「珊瑚姑娘,莫要信口雌黃,我身上繩子綁縛的印子,你們來時氣勢洶洶的模樣,寺廟後院的師父們可都瞧見了。如今竟還想栽贓到我們家王妃身上,未免,欺人太甚了吧。」
雲心好歹是王府里的首領丫鬟,字字擲地有聲,更是拉開了袖口,給人看青紫的繩子印記。
女眷們紛紛退避三舍。
「沒想到丞相府的大小姐如此歹毒。」
「也就是鎮北王妃是個軟弱性子,不然依照律例,打上林小姐三十板子都不為過!」
珊瑚憋紅了一雙眼,有口難辯。
良久,她才垂下頭來,給林輕音折到背後的雙手綁上一個死結:「不與你們多做爭辯,趕緊帶著大小姐回去!莫要惹出事情!」
「是!」
丞相府的人灰溜溜的帶著林輕音離開。
眾多女眷們正要離開,卻聽山林里又傳來驚叫連連。
「又出事了?」不知是誰喊了一聲。
寺廟裡的師父們也是一驚,慌忙的帶著人去了山林之中。
唐婉抬眸,眼底閃過一瞬的笑意。
「王妃,我們去屋中好好休息吧。」小檀迎上前來,根本不在乎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又看了一眼天色,「今晚……」
正是唐婉閉關的日子。
唐婉卻抬手撫了撫額角,狀似虛弱的歪了身子。
「林小姐身上邪佞未除,我心中驚懼,今夜,還是誦經一夜吧。」
旁側等候的師父聽聞,忙不迭的點頭:「既如此,還請王妃到小佛堂里去,獨自清修,免了諸多雜事流言。」
「還請師父帶路。」
唐婉點頭,已然感覺到手臂上陣陣作痛。
雲心和小檀一左一右的扶著她。
未到小佛堂,後院裡的驚叫聲似乎更大了些,師父們的聲音連連傳來。
「好多蛇!」
「這次竟是學士府唐二小姐屋中,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還能是怎麼回事,初來鎮邪的寺廟,當夜林小姐和唐二小姐就邪佞發作,怕是要被附身了!」
眾人議論紛紛。
唐婉卻已經無暇顧及,渾身冷汗直冒。
來到小佛堂中,她趕緊將們鎖住,吩咐所有人不能進來。
將身上藏好的繩子拿了出來,綁縛在腿上和手上,跪坐在蒲團之上,疼的顫抖不止,仍是倔強的盯著眼前的佛像,喃喃自語。
「借神佛們的寶地一用,度過今日,明日定奉上香火。」
語畢,她身子已經朝著旁邊歪去。
門外隱約還能聽見有人怪叫著有蛇,她卻忍不住發笑。
本來,她只是給唐柔的房中加了點引蛇粉。
夜裡便好借蛇群來襲的異樣,順勢到甚少有人闖入的佛堂里度過今夜。
沒想到……
林輕音明明知道自己病情未好,還敢來找她的麻煩。
她自然而然的順手毀了她的名聲。
而之餘娘親屍首的時候,她一時分不清是意外之喜,還是滔天怒意,只是笑著笑著就落下淚來,浸染了蒲團一側。
唐玄育,當真是拿了她娘親的屍首去鎮宅!
疼的迷迷糊糊中,她卻聽見了門扉被推開的聲音。
「出去!」
她喉嚨里擠出這兩個字,那門扉便也很快的重新闔上。
只是昏黃的屋中,似乎多了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步步朝她走來,寬闊的肩膀遮住了半抹燭火。
「老毛病?」封北寒冰冷的聲音傳來,伸出一隻手將她從蒲團上給拽了起來。
「封……王爺?」
他怎麼來了!
唐婉勉力找回幾絲理智,卻感覺整個人都被拉入一個溫熱的懷抱。
如舊的內力灌入丹田,激的她小腿打顫,差點兒疼暈過去。
封北寒卻緊盯著她落淚不停的眼。
分明,上一次她如此苦痛,也不曾流淚如流水。
這次,滿天神佛前,倒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封北寒下意識將人摟的緊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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