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最後的危機

  封北寒扔了染血的長刀,看著宮人們紛紛進來打掃殿中,仍是冷眼。【記住本站域名】

  過了這許久,為何寢殿裡沒有任何的動靜。

  他快步朝著後面而去,卻被幾個宮人攔了下來:「王爺,裡面是皇上的寢殿,您可不好硬闖……」

  「本王已然能入了這皇宮,又何懼於他的寢殿。」

  封北寒冷冷挑眉,掃開眼前的一眾宮人,踏入寢殿之中,卻見皇帝正趴伏在床邊,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找不到唐婉的。」

  封北寒瞳仁一縮,竟看見寢殿後面宮人來去的大門微微敞開,正要跟過去。

  卻聽封馳開口:「你如此善待唐婉,可大學士只當她是豬狗來養,你如今得勢,他自知氣數已盡,決定最後幫朕一把呢。」

  封北寒腳步一頓,眼神刺痛。

  唐婉的父親,竟然只是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只不過……

  他冷冷看向病榻上的封馳,突然走到外面抽出了侍衛的佩刀,回到床邊,對上封馳驚愕的眼神,淡淡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你既坐穩了這位置,還想與我作對,是料定我不敢殺了你。」

  「那你拿刀是……」

  「做一個將死的皇帝,好一副好身子做什麼呢?」

  封北寒的刀高高舉起,嘴裡邊對外面說,「太子殿下意欲弒父,險些得逞,斷了皇帝封馳的一雙腿。」

  「不——」

  慘叫聲再次想起,黃袍染血,封馳顫顫巍巍的從床榻上跌了下來。

  ……

  唐婉悠悠轉醒,入目卻還是在宮中的偏殿。

  只是殿中除了唐玄育,還有許若瑾在。

  「你們……」

  「唐婉,為父本以為你會和你那母親不同,沒想到你也是個災厄命數,早知道,也該折斷了你的筋骨,拿去鎮宅。」唐玄育冷著眼看她,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唐婉慢慢爬起身來,卻覺得四肢酸軟無力,嘴角泛著甜膩的味道,她不可置信的抬起頭來。

  「你果然不配做我的父親,鎮北王得勢,你竟然還想和我魚死網破!」

  「自然,只是既然要魚死網破,殺了你,也沒什麼用。」

  唐玄育冷笑連連,只是拍了拍許若瑾的肩膀就往外走去,邊聽著外面宮人忙碌的聲音,他眼底的光亮漸漸散去,「你是我的女兒,自也該陪著我一起香消玉殞,可若是你取悅好了許公子,我們家興許還能有一絲活路。」

  「唐玄育!」唐婉怒斥,眼底怒火叢生。

  而許若瑾卻慢慢走上前來,將她摁進柔軟的床榻里:「我爹早就發現了鎮北王的不對,已然買通了宮人,到時候可以送唐家的人從水路離開……只是臨走前,我得讓你知道,你究竟是誰的人,等我們東山再起,必定會再來帶你離開。」

  「放開!」

  唐婉大驚失色,想要掙扎,可渾身上下都沒有什麼力氣。

  許若瑾傾身而下:「不放,當初我的確是為了邪術而想要你,可現在……我只是單純的喜歡你,只要你成為我的人,髒了,怕是封北寒也不會要你了吧。」

  許若瑾說著,狠狠撕開唐婉的衣襟。

  裂帛聲如此清脆,唐婉驚得蜷縮起身子,可兩條手臂仍是被摁著打開來,竟像是邀請他一般的動作。

  無法掙扎。

  無法逃脫。

  唐婉第一次覺得自己如此無力,卻也不知道皇宮這麼多殿宇,封北寒是否能找的到自己,只是身上的衣衫被褪去,許若瑾迫不及待的要留下自己的痕跡。

  唐婉雙目赤紅,突然反握住他的手:「你,休想……」

  邪術一動,許若瑾突然心口一疼從她身上跌了下去。

  唐婉想要拉上自己的衣服,卻沒有力氣,反而是七日寒突然發作起來,細細秘密的疼痛將她密不透風的包裹在其中,她重重跌回到床榻里,額角冒汗。

  許若瑾再一次爬起來,抬手撫摸過剛才被唐婉觸摸過的手腕:「你方才用的,是邪術……」

  「滾!」

  「沒想到你真的繼承下來了!」許若瑾大喜過望,竟是生生將她從床榻上給拉起來,赤紅著眼,「既如此,那我不得不現在就帶你離開了,只要有了邪術,就可以操控人心,長長久久,祖祖輩輩的富庶下去,我們就再也不需要被人欺凌踐踏了……」

  唐婉整個人被打撈起,疼痛如潮水般湧來。

  封北寒……

  你在哪裡。

  她渾渾噩噩的想著,還想推開許若瑾的胸膛,卻被對方牢牢抓住,甚至打開了門,裸露在外的肌膚被冷風拂過,激起一陣陣的涼意。

  唐玄育見他出來:「你怎麼……」

  「她有古族的血脈,只要有她,我們什麼事情都能做到。」許若瑾眼底滿是瘋狂。

  唐婉無力的推搡都無用,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離開殿門,朝著無人的地方而去,眼底蓄滿了淚水:「我不要去……」

  「由不得你!」唐玄育抬手就準備捂住她的嘴。

  一道黑影卻從牆壁上落了下來,手裡染血的刀直指唐玄育的眉心。

  「婉兒都說不要了。」

  語畢,封北寒以刀背狠狠將唐玄育給挑飛出去,另一隻手將唐婉拉入自己的懷中,見她衣衫襤褸,匆匆脫下披風將她包裹在其中,雙目赤紅。

  唐婉怔愣片刻,抬頭看著封北寒的側臉,細細的淚水落了下來,她死死勾著封北寒的肩膀,將整張臉都埋進去:「封北寒……王爺……」

  「我在。」

  封北寒落下這一句,拉起黑袍將她的雙目也遮蓋,「別看,別怕。」

  唐婉藏匿在一片黑暗之中,不知道封北寒如何出手,只是聽見許若瑾留下的最後一句話:「……是我錯過了,是我錯過了真正的血脈,我們許家,又要沒落……」

  唐婉顫顫巍巍的探出頭去,卻見封北寒正收刀,托著她那隻手緊了緊:「學士府,還留嗎?」

  唐婉恢復了一些力氣,疼痛也翻湧上來:「我不知道……我好疼,你能不能像之前夜裡陪著我那樣。」

  封北寒眼神一變,就要帶著她離開。

  背後,滿身是血的唐玄育嘔出一口血來,死死瞪著封北寒:「你別自作多情了,這惡毒的女人才不是愛你,她當初嫁給你,怕是為了邪書上的玄靈花……許若瑾都告訴我了,玄靈花可解邪術的毒,封北寒,她只是為了這個東西才嫁給你的,你真以為……唔!」

  唐玄育看著背後刺破心口的長槍,半晌說不出話。

  而封北寒只是將唐婉抱得更緊:「多謝大學士的遺言,本王知道如何給婉兒解毒了。」

  背後,李修滿狠狠將長槍拔了出來,血染紅牆,混若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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