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唐婉帶著顧湘晴暫時歇腳於路邊的客棧,只因外面的風雨太大而難以趕路。
顧湘晴被綁在角落裡,滿眼不可置信:「沒想到你竟不是個獨眼龍,甚至還是鎮北王妃,到底是我看錯了人……」
「只要你做人證,我還能保你一條性命。」
唐婉只留下這句,心中惴惴不安的往外走。
她抬手撫上胸口,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王……小姐,事情不好了。」封北寒的幾個下屬走上前來,「京城裡傳來消息,明日王爺就要送交大理寺審理。」
「明天……」
唐婉瞳仁一縮,雖然她現在知道封北寒在外還有其他的勢力幫忙,可一旦入了大理寺,除非是他想謀權篡位,怕就是出不來了的。
「小姐,血月閣和暗莊那邊的人跟丟了消息,現在風雨大,對方指不定在趕路呢。」
「我們也啟程。」
唐婉吩咐,折返回去將顧湘晴給抓了起來,頂著風雨往京城裡而去。
希望來得及。
……
翌日清晨,京城裡所有的人幾乎都站了出來,將長街的兩側擠得水泄不通。
「鎮北王竟然真的通敵叛國,我怎麼這麼不信呢,他可是皇族啊。」
「就是,他在天啟里已經爬到這麼高的位置,哪裡還需要去投靠他國。」
「若他是叛徒,我們天啟的百姓早都被殺了吧!」
百姓們都紛紛開口,許多孩子們也是聽著封北寒的功績長大,甚至拿了爛菜葉子扔府衙的人。
府衙的人能攔住這些雜亂的人,又如何堵得住他們的嘴,只能挨罵挨打的將人推開,將正中讓出一條路。
鎮北王府的大門打開。
一身簡素黑袍的封北寒走了出來,他的手腕和腳腕上都被人加上了手指粗細的鐵鏈扣住,十八個武藝高強的侍衛團團將他圍聚在其中,其餘剩下的人都不許靠近半分。
封北寒信步向前走,眼底仍是一片雲淡風輕,只有淅淅瀝瀝的小雨落在他臉上時,他才微微仰起頭來看天,不語。
「快走!」旁邊的侍衛上前推搡。
封北寒卻紋絲不動,末了反而側目一記滿是殺意的眼神掃去,驚得侍衛額頭冒汗,再不敢上前說隻字片語。
封北寒這才收了目光,繼續朝著大理寺的方向走去。
戾地,馬蹄聲從長街前面的拐角處而來,刀槍聲音突然竄入眾人的耳朵里,幾個侍衛忙不迭的將封北寒圍在中間,停在路中央。
百姓們大喊:「有人劫囚車!」
「打起來了!」
「快逃啊!」
眾人哄散著往外跑去,官府的人愈發搞不定這事態,紛紛提刀上前。
封北寒則動了動手裡的鎖鏈,就見前面的馬蹄漸漸踏來,一支隊伍勢如破竹的衝散了大理寺和承天府的官兵,為首的幾人各個都是帶著長槍,所經之處,無人站穩,一瞬間,人仰馬翻,哀嚎連連。
「休要靠近!」
十八個侍衛紛紛掏出了自己的武器。
而封北寒卻耳尖微動,聽到身後也傳來些微的聲響,他慢慢轉過頭看去,又見那人策馬而來,她被下屬們圍聚在其中,眼神發寒的抓著韁繩而來。
他的小狐狸,到底還是過來救他了。
封北寒彎了嘴角,卻不經意被溫熱的血飛濺了一臉,他回頭,眼前的侍衛正捂著噴血的脖子倒下。
而樂詩嫻那張熟悉的臉近在咫尺,只是她的容貌已經徹底毀了,甚至還有一個手臂的地方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可她滿眼瘋狂,上前抓住了封北寒的鎖鏈,柔聲道:「北寒哥哥,我們一起去夏國吧,管他們這些做什麼?」
「不去。」封北寒薄唇輕啟,看著樂詩嫻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面色發寒。
樂詩嫻被深深刺痛,但仍舊是滿眼痴情,邊抬手覆上了封北寒的脖頸:「我本不想動用邪術擾了你的神志,如今,卻也不得不……」
「住手!」
唐婉急的滿頭大漢,策馬而來。
而樂詩嫻卻看著唐婉還離得有些距離,驀地勾起唇角:「你趕不上的。」
話音落下,唐婉眼睜睜看著樂詩嫻手裡的黑線鑽入封北寒的脖頸之中。
完了。
邪術不可逆。
唐婉眼底浮現淚水,眼眶發紅,不顧一切的朝她衝過去,不等背後小乞丐和李修滿的提醒,她直接從馬背上翻了下去,就地一滾,抬手朝著樂詩嫻而來。
樂詩嫻不為所動,正等著自己的下屬上前,餘光卻見自己的下屬已經被打飛出去,斷肢殘臂在天上劃出一道弧線。
「怎麼……啊!」
唐婉的手直接扣住了她的脖子,借著衝刺的力道將樂詩嫻直接摁死在地上,七日寒的邪術從手臂一直蔓延到唐婉的脖子,她卻無所謂的扣緊樂詩嫻的脖子:「你這麼喜歡邪術,那就都給你!」
「你,不要……啊——」
樂詩嫻感覺到身體被扔進熱油鍋里一趟,灼燒感幾乎要了她的性命。
而唐婉卻神色不改。
樂詩嫻竟然對封北寒用了邪術!摧毀他的神志!
這無異於是殺了封北寒。
她怎麼敢!
「你該死。」
唐婉字字擲地有聲,手裡的力道漸漸放鬆,可邪術卻肆無忌憚的鑽入樂詩嫻的血肉皮下,肆意生長。
樂詩嫻整個人如同茅廁里的蛆蟲一樣扭曲,臉上的皮子肉眼可見的畏縮,爬上可怖的黑斑,頭髮也肉眼可見的泛白,啞著嗓子喊得撕心裂肺。
這是她應得的。
唐婉寒著臉想要轉身,卻霎時投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剛剛爬上黑線的脖子突然被溫熱的掌心所覆蓋,熟悉的氣息將她密不透風的包裹其中。
她微微仰起頭來,難以置信的對上封北寒有神的雙眼,舌頭打結:「你,你剛才不是被她……」
「本王沒有任何的感覺。」
封北寒的指腹為她遮去脖子上的黑線,「這就是邪術?」
唐婉一驚,匆忙的掙脫他捂住了可怖的脖頸,轉過身去:「與你沒有關係。」
「還想隱瞞本王?」
封北寒低笑了一聲。
「正事要緊。」唐婉不自在的挪開了目光,正要說樂詩嫻的手下應該也到了,可一抬頭,幾個商人打扮的人,已經將樂詩嫻的人都齊齊綁了起來。
只是大理寺的人,死傷在地,遠處,太子正帶著朝臣往他們的方向看來。
太子首當其衝的開口:「血月閣的首領要劫囚車救他,大理寺的人都死在他們的手裡,各位大人,難道還認為鎮北王沒有通敵叛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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