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殿下?
唐婉一怔,倒是想起了許久以前的事情。【記住本站域名】
封北寒曾經提到過涼城裡見到夏國人的蹤跡,守二也曾被重傷。
嶗山縣距離涼城不過十幾里路,她初見這位三皇子的時候,便也猜出幾分他可能是夏國的權貴之人。
只是沒想到,身份如此尊貴,而且他甚至還能在天啟來去自如。
唐婉不疑有他,撲窗就往外逃。
樂詩嫻眼神一寒,匆忙起身:「快追!她若是回去將事情告訴……」
「聒噪。」
夏之禹嫌惡的看了樂詩嫻一眼,打了個響指,幾個黑衣人霎時跟著唐婉往黑夜裡而去。
唐婉不會武功,可動用邪術倒是能解決一些近身的黑衣人,擅用毒粉,也足以讓她撂倒背後窮追不捨的人,一路逃竄到宅邸之外,她忽然感覺背後風聲驟起,再回過頭一看……
那位三皇子殿下正緊隨其後,面色不善。
「看來你不僅是伶牙俐齒,竟還有如此厲害的逃跑功夫。」
「多謝殿下誇獎。」
唐婉低笑了一聲,手心裡卻滲出汗水來,她回看了一眼背後的山路,沒有任何的山坡和峭壁,就算是想逃,也難。
更何況……
她眼看著夏之禹幾乎一瞬間就欺身而來,眼底滿是陰鬱之氣:「不過,你身上的邪術,倒是可以為我所用,若你願意……」
又是為了邪術。
唐婉眼神一寒,正要動手,對方卻先一步的扣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手臂反剪到身後,高高揚起手刀,想要將她就擊暈在這裡。
唐婉下意識閉上了眼。
意料之中的疼痛卻並未到來,她只聽到一聲悶哼聲,回過頭去,就見幾個黑衣人正將自己團團圍在一起,不等她反應過來,其中一人已經抓住她撈到背上,一路疾馳。
「你們……」
「王妃。」
黑衣人只說了一句,唐婉當即眼神一亮:「你們是封北寒的人嗎?」
背後隱約還傳來了打鬥的聲音,和夏之禹的怒斥聲:「滾,礙眼的傢伙!」
「是。」黑衣人點點頭,簡單的將小乞丐和封北寒的事情都一一告知。
唐婉心下瞭然,拍了拍他的肩膀:「去風來客棧,我還有一個證人需要帶走。」
背後的打鬥聲漸漸遠了。
夏之禹雖然武功高強,可被人牽絆住,已然不需要再追唐婉,只好咬牙離開,邊看著深深的山林。
此去一別,怕是很難再將她帶回夏國了。
想到這裡,夏之禹只好折返回山中小院,吩咐樂詩嫻:「救你的封北寒,再將安彥……不,現在應該是叫她唐婉了,記得將她帶回來。」
「可她是唐玄育的女兒,即使帶去了夏國,她怕是也不會……」
「閉嘴,按我吩咐的做。」
夏之禹目光微寒,樂詩嫻的動作,可能是他得到唐婉邪術最後的機會了。
……
風來客棧。
顧湘晴早早入眠,沒想到夜裡卻聽到細微的響動。
她當即睜開眼,披了一件外衣,便罵罵咧咧的起身開門:「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哪個不長眼的,半夜裡做事,還惹出這麼大的動靜來,擾人清夢……」
推門一看,院子裡靜悄悄無人影。
她正提裙欲出來,唐婉卻閃身上前,指尖扣住她的手腕,莞爾一笑:「顧老闆,是我呀。」
「安大夫,這夜裡……啊!」
顧湘晴兩眼翻白,整個人突然抽搐起來,而唐婉卻牢牢用邪術控制著她,俯身到她耳側,低聲詢問:「樂詩嫻捏造的鎮北王通敵叛國的證據,所在何處,還有你代替宋裴然和慕容家的來信,又在何處。」
「都……都在地窖的暗格里。」
顧湘晴的眼神飄忽不定。
唐婉得到答案,直接放開了她,將她交給封北寒的人,緊接著轉身去地窖之中尋找到文書和證據,出來時,才見天色已經微微泛白,她看向幾個下屬:「趕緊回京,太子那邊想要提早給王爺定罪。」
「是。」
幾個下屬不敢再疑慮什麼,短短一夜,唐婉做的事情幾乎都是為了封北寒,他們雖然還未等到京城裡鎮北王傳來的書信,可已然對她多了幾分相信。
顧湘晴也被扔到馬車上,五花大綁,作為人證。
唐婉爬上馬車,手裡緊緊攥著那些證據,心中忐忑。
一定要趕上!
……
京城皇宮,皇后殿。
慕容皇后接過太子遞過來的毒藥,面色陰寒,卻不見半分懼色,只道:「你可打點好了京城外的事情,帶兵清剿舊臣的事情,可都安排上了?」
「一應安排上了,正如父皇當初繼位時,直接殺了幾位舊臣那般,我這邊也列了單子,若是父皇死去,這些大臣還執迷不悟的愚忠,兒臣自然會將他們屠殺殆盡。」
太子微微一拱手,野心畢露。
慕容皇后這才收攏指尖,將毒藥藏入袖口之中,離了殿中,去為皇帝熬製補湯。
而太子一脈,則已經開始在外集結兵力,不少人都蟄伏在京郊外的山林之中,可有人卻注意到還有一些奇怪的商隊突然多了起來,上稟太子:「殿下,這些商隊未免太多了些,且都是走河道到上游,如此行徑,實在是奇怪。」
太子冷眼:「區區商隊,能掀起什麼風浪。如今,乃是父皇和鎮北王這兩個新頭大患,才是亟需清除掉的。」
下屬只好微微低下頭,再不言語。
而前來的商隊們,分別在城中不同的地方落腳。
等到夜裡,商隊的首領們都紛紛翻窗而出,輕車熟路的走過京城的街市,來到鎮北王府之中,半跪在廳堂的地上,看著封北寒慢慢走出來,低聲道:「王爺,我們的人已經集結的差不多,太子殿下果然沒將我們入城的事情放在心上。」
「他一心只在皇位上,自然不會在意爾等商隊。」
封北寒落座,下屬匆忙將紫羅鎮傳來的消息遞上。
上面寫了一些唐婉和小乞丐的事情。
封北寒只看見了一眼,平靜的神色陡然一變,手裡的信紙也化作齏粉,眼底浮現起淡淡的血色:「她,倒是有本事,孤身一人去暗莊血月閣里當臥底,卻是全然不知道先跟本王傳個消息。」
他的小狐狸,仍是如此不依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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