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皇后宴席上得來的偏方?也不知是誰家小姐如此好心。Google搜索」
封北寒冷眼抬手,唐婉就已經夠不著,只能巴巴的望著。
而封北寒低頭,正好能看見她眼底的慌亂和心虛。
「本王去找大夫……」
「別。」
唐婉趕緊抓住他的手臂,這東西要是被別人知道,還要怎麼想她才好!
封北寒揚眉:「去找大夫……」
「這是迷情藥方。」
唐婉扒著他的手臂開口,說道迷情兩個字的時候,耳尖都跟著紅了大片,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趕緊解釋。
「是皇后娘娘給我的,想要我用這個藥方來勾引你。」
「你心動了?」封北寒問。
「我怎麼可能用這些東西!」唐婉趕緊抬起頭來,急的眼眶都紅了,「若我真是想用這東西,早就按照這藥方抓藥去了,怎會留在身上,本來是準備離宮之後就毀掉的,可是……」
封北寒幾乎一路都陪伴在她身邊,跟不說沒有扔東西的機會。
她一時也忘記這個事情了。
真是……
她怎麼一到封北寒的身邊就放鬆警惕了。
封北寒的臉色有所好轉,抬手將這迷情藥方捏了個粉碎,反而傾身向下,徑直將眼前的人打橫抱起,送到床榻之上,看她眼底更加慌亂。
「那群人倒也知道本王不近女色,竟想到這偏方叫你誘惑本王,實在是費盡心思。」
封北寒拉下床幔,單腿跪在床沿,低頭看著指尖擰緊的唐婉,以指腹摩挲過她的臉側,「只是本王可不曾想,她一個高高在上的皇后,竟也能想出這麼下三濫的法子來。」
唐婉怔了一下,封北寒最近說話,是不是越來越猖狂了?
而且,下三濫這種字眼,他堂堂一個王爺怎麼說的這麼順口。
只是看著封北寒的目光盯著自己,似乎是在等一個回話,她趕緊開口。
「如今王爺借著我當由頭霸道行事,立做一個深情王爺,他們日後自會想擺布我,從而擺布王爺,爹爹也好,皇后也罷……他們做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些事情,興許都是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做的。」
如果沒有封馳這狗皇帝的示意,他們敢這麼做嗎?
唐婉認真分析,可封北寒的目光卻愈發危險起來:「此言,大逆不道。」
「我又不會輕易說給他人聽。」唐婉解釋,認真的抬起身子來,看著封北寒,「王爺說我有野心也好,還是有心挑撥也好,但事實就是如此,那皇帝收攏大權不管民生,德不配位。若他是個明君,能聽得進王爺的諫言,看得見王爺體恤百姓之心,而不是處處猜忌,我也不會如此不信服他了。」
「這話聽著,婉兒倒不像是本王的枕邊人,更像是本王的幕僚了。」
封北寒徹底爬上床榻,不等唐婉反應過來,只將她嬌小的身軀拉入懷中,為她卸去滿頭珠釵,復而低聲道,「封馳不是那麼好輕易拉下馬的,且再謀劃一段。」
唐婉沒有掙扎,只是靠在封北寒的懷裡,抬手搭在他的小腹上,像是環抱的姿勢。
封北寒的動作凝滯了一瞬,看著她露出一截纖瘦的手腕,忍不住捉住:「怎麼不說話了?」
「王爺已經大逆不道的直言他的名諱,我也明白王爺的意思,就不必再多說什麼了。」唐婉竟覺得放心,隨他抓著自己的手腕。
封北寒卻覺得這手腕如美玉,叫人愛不釋手:「太瘦。」
「吃得不多。」
「多吃些。」封北寒驀地勾了勾唇角,另一隻手為她拆下最後一根玉簪,「日後才好替本王誕下子嗣。」
「……」
這是準備養豬生娃呢。
唐婉忙將自己的手腕抽離出來,她還有好多事情都沒做完,肯定不會生孩子當累贅的!
而且……他們還沒同房過,難不成要找送子觀音求個天外來的子嗣嗎?
唐婉心裡簡直翻騰過驚濤駭浪,封北寒卻又說:「此事,等你我養好身子也不遲。」
唐婉僵硬的身體漸漸放鬆,可感覺到手腕上的摩挲,心裡竟升騰起奇怪的感覺,嚇得她趕緊抽出手來,翻身往裡一卷被子:「我……我先睡了。」
封北寒懷裡空空如也,只見她著一身外衣躺在被褥里,挑眉吩咐:「熄燈。」
門外的小檀趕緊入內,趕緊熄滅拉住,順便將封北寒摘下的珠釵玉簪都整理好,復而離開。
夜深人靜,唐婉感覺到自己被納入一個懷抱。
隔著被子,都能感覺到那懷抱的溫暖。
不過多時,唐婉才沉沉睡去,未能看見黑暗裡男人一雙如野獸的眼。
封北寒懷抱著人,輕手輕腳的將她身上的被褥都剝離,直至看著睡夢裡的人無意識的鑽進自己的懷抱,嗅著她身上淡淡的藥草香,瞳色一再加深。
溫香軟玉在懷,偏偏現在動不得。
封北寒將人擁入懷中,輕吻過她的發間,將她擁著入眠。
唐婉做夢,夢到自己在樹洞裡睡了一覺,四肢都蜷著施展不開,又難受,又暖和。
等清晨醒來的時候,她正聽見一抹淺笑,剛睜開眼,映入眼帘就是略敞開的衣領,還有裡面結實的胸膛,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的雙腿纏著什麼。
愣了良久,她才抬起頭來,聽著封北寒低沉嘶啞的聲音響起:「還要抱到什麼時候?」
唐婉感覺到男人的異常,額角突突的疼,可她現在也不敢亂動啊。
想了想,唐婉眼睛一閉,索性裝死。
都是睡覺的她做的事情,說不清楚的。
封北寒難得笑出聲來。
……
唐玄育壽辰在即,唐婉的女紅仍是沒有半點長進。
這幾日她閉門不出,不想看見封北寒尷尬,只一心鑽研女紅,沒想到這細針線竟然這麼複雜!
唐婉看著自己帕子上一隻扭曲的青鳥,長嘆了一口氣:「兩日之後就是我爹壽辰了,我總不能將這青鳥送去濫竽充數吧。」
小檀和雲心只看了那青鳥一眼,就面露嫌惡。
就是後院的廚房大娘,興許都比唐婉心靈手巧些。
唐婉一眼讀懂兩人心中所想,蹙眉:「我實在不擅長。」
人都有長短麼,這倆丫頭也沒必要這樣看這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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