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狂風驟起。Google搜索
封北寒和唐婉都做喬裝打扮,著一身黑衣乘馬車來到李沐清的院落。
守一被單獨安置在客廂里,唐婉剛踏入房中,便嗅到了濃烈的藥味,而樂詩嫻正獨坐在床邊,為囈語不斷的守一擦拭額角的汗水,她一見到封北寒,當即落下兩行清淚。
「都怪我……路上諸多麻煩守一大人,這才讓他突然勞累過度,昏厥不醒。」
封北寒還未說話,唐婉卻已經施施然的走上前去,輕柔的將她抱住:「這自然不是你的錯,定是路上遇到了什麼賊人,對守一做了些什麼。」
樂詩嫻莫名被唐婉抱了個滿懷,眼底閃過一絲寒光。
旋即,她從唐婉的懷裡掙脫出來,突然朝著封北寒跪下。
「詩嫻知曉守一乃是王爺的心腹,如今守一因為幫著詩嫻才如此,詩嫻心有愧疚……」
「哎呀,都說了不是你的錯。你這樣直接跪下來,若是傷了膝蓋,我這做姐姐的可要先心疼了。」
唐婉殷切的彎身將她給扶了起來,甚至還彎身為她撣去膝上的灰塵,「瞧瞧你,一張臉都哭花了。雲心,快些將詩嫻妹妹送出去洗把臉,不然冷風一吹,明個兒臉就該疼了。」
「是。」
雲心瞭然,將還不願離開的樂詩嫻直接拉了出去。
唐婉這才嫌惡的用帕子擦了擦剛才碰過樂詩嫻的指尖。
這個女人,搶男人玩把戲到她眼前了,還指望著自己給她機會麼?
她冷笑一聲,旋即走到床邊,仔細檢查了一番,臉色微沉。
果然是和邪術有關。
可這邪術更像是在他體內下蠱蟲,操控心智,暈厥幾日是必要的,畢竟要等到毒性發散到腦袋,方才能用邪術和蟲子控制人的身體。
只是,樂詩嫻好端端的給守一下毒做什麼?
「看出什麼了嗎?」封北寒迎上前。
「我才疏學淺,根本看不出什麼。」唐婉無奈一笑,攏緊了身上的黑袍,起身朝外走去,「不過這脈象我倒是記下,到時候先去說給安大夫聽一聽。哦對了,王爺。」
「還有何事?」
「守一畢竟是王爺的人,若是安放在李軍師這裡,一來怕是有心人可能趁虛而入,二來,於守一養傷也並無益處。王爺還是先帶著守一回去,我現在就去一趟暗莊。」
說著,唐婉徑直向外走去,還叫上了門外等候的小檀。
兩人瞬間消失在了雨幕之中。
門外,李沐清走入到房間裡:「王妃這般說,便是已經知道守一是何症狀,王爺倒是不用過多擔心。」
「是麼……」封北寒低頭深深看了守一一眼,蹙眉道,「她想要本王將守一帶回去,又是在提防誰?」
李沐清迷了眯眼睛,兩個人難得都沒有說什麼。
這一路上,唯一和守一接觸最多的人,就是樂詩嫻。
若有什麼懷疑,第一個想到的便該是樂詩嫻。
……
與此同時。
唐婉和小檀去往暗莊,心中還有些忐忑。
可她不得不去,守一身上的邪術,等回到王府,她找個時機翻牆過去就能給解除掉。
可唐玄育的壽辰在即,到時候去了學士府,唐玄育肯定是要問自己下毒的事情,到時候這下毒的事情不好好解決,唐玄育那邊還不知道要用什麼辦法,將唐雲州給要回去!
想到這裡,她咬牙,匆忙的沖入了暗莊之中。
來者見是她,自然放行。
她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內室,正要推開門,門卻被輕輕拉開,她差點兒一時不穩,摔進乞丐的懷裡。
幸好乞丐手疾眼快的扶住她,見她如此匆忙,眼底掠過一抹寒光。
「許若瑾不在這裡。」
「我……」
唐婉正要解釋,人已經被乞丐拉了進去,小檀待在門外幫忙看著,並不進去。
入了乞丐的房間,乞丐當即遞來一口清茶,冷然的看向她:「我以前一直覺得許若瑾對你情根深種,竟沒想到他竟然敢傷你……日後若非必要,我不會輕易讓他進來。」
聽聞此言,唐婉狂跳的心才安分了幾分,將一口苦茶喝下。
「那就好。」
「真不知道……你平日裡一個心狠手辣的人,怎麼面對許若瑾,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
乞丐嗤笑了一聲,又懶懶的往軟榻上一靠,「不過今日夜裡前來,所為何事?」
「胭脂的事情。」唐婉將杯盞放回到桌案之上,「我本想找你給我換點毒物,可如今我不能久待,日後更需要人替我和暗莊往來,胭脂的確是上上之選。只是你這邊,是如何安排她與我相見的。」
唐婉說話極快。
她平日裡和暗莊的來往,無非是糕點鋪和老油頭,靠著小檀來去採買溝通消息。
可如今她和小檀都被鎮北王府桎梏住,誰去也不是。
而若是暗莊這邊要用新的線人,大部分都是由暗莊裡一手操作相遇,並且幫著修改其身份。
乞丐聽聞她這麼說,反倒是勾了勾唇角:「已然安排好了,過兩日晴天文墨鋪,你前去,她自會和你相見。」
唐婉點點頭,正要起身離開,卻又想到了什麼,折返回來,重新落座。
乞丐不解:「還有事?」
說好的不能久留呢。
唐婉愣了一下,左右打量著乞丐,突然問:「你是個男人吧。」
「……」
乞丐額角青筋突突,砰的一聲將手裡的杯盞砸在桌案之上,「你說呢?」
「那你同我說說,若是想要讓夫君高興,應當送些什麼禮才好?」
「你要給王爺送禮?」乞丐大吃一驚,「我還以為,你全然可以借著下毒讓他徹底愛上你。」
唐婉無奈,她可不想要一個傀儡似的王爺。
尤其是她控制過後的人,基本上都神志全無,到時候封北寒若變成傀儡,朝堂之上他還怎麼跟人周旋,又如何繼續穩坐鎮北王的位置呢?
「快說。」唐婉催促。
乞丐這才收斂了心神,摸著下巴想了一會兒,突然笑了:「帕子吧,聽聞不少男人都喜歡用娘子親手繡的帕子。」
唐婉一時啞然。
女紅,根本沒有學過的東西。
不過,倒是可以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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