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長樂笑盈盈的拉住她的手臂:「我的好姐姐,鎮北王府那一雙雙眼睛瞧著我,好不自在,你快些給我找個好去處……」
「好去處,本王這裡倒是有。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封北寒一把將唐婉拉到自己身邊,冷眼而視,「未出閣的姑娘,總是摟摟抱抱的做什麼。」
封長樂狠狠瞪了他一眼,掀開帘子往外跳。
「郡主您慢點!」雲心似乎還跟在她身後跑。
唐婉還坐在馬車裡,頗為認真的點點頭:「郡主的確有些黏人,但平日倒是不見她和男子摟摟抱抱,應當也不是什麼大事。」
「婉兒。」
封北寒突然出聲,看著唐婉那雙清亮的眼,又道,「你倒是喜歡長樂。」
唐婉揚了揚眉頭。
封北寒這又是什麼新的試探方式嗎?
封長樂如今勉強算是個中立,不幫鎮北王,也不幫皇帝,至多是她父親老來得女,放心不小,加上繼承爵位的哥哥又是個養子,故而才想讓她到京城裡找個良人安家落戶,保後生平安。
封北寒這麼問,是不是想看自己,會不會將她交託給唐家,供新帝封馳所用?
也有可能,封北寒如此草率的就接了這位郡主回家,很有可能是真心將她當做妹妹。他是不是擔心自己將她妹妹草率的嫁了?
倒是有幾分可能。
「我自然是喜歡長樂的,不過她雖到婚嫁的年紀,卻不見得一定要嫁給唐家,或者是慕容家,我也會好好待她,不叫她捲入各類雜事。」唐婉說到這裡,還輕輕捏住封北寒的袖子,「王爺,可還滿意?」
封北寒的臉色變了又變,最終只能淡淡點頭。
唐婉這才如釋重負的呼出一口氣,好險好險,若是封北寒再懷疑起自己,自己真不知道要找什麼藉口解釋了。
封北寒看向她的目光,愈發複雜。
良久,封北寒才突然說道:「長樂既然喜歡習武,不如將她送到雲州所在的別莊裡去。」
「荒郊野嶺的,長樂是個女子,多危險吶。」唐婉當即反駁。
「你當時倒是沒這麼為雲州著想。」封北寒失笑。
「雲州好歹是男子。」唐婉反倒認真的看著封北寒,「就算長樂要去,那也要多帶幾個信得過的侍衛和婢女,不然夜裡,她一個女孩子家家,瞧著窗外黑洞洞一片,哪裡敢入睡。」
封北寒蹙眉:「你倒是將男女分得清。」
「自然。王爺不如想想,若你是女子,此時此刻,又在哪裡?」唐婉無奈一笑,「若王爺是個女子,此時此刻怕也是動不得刀槍,一輩子困在誰人的府中,又或者是不遠萬里去和親。女子命短,我自希望我身邊的女子未嫁人之前,都能活的安心自由些。」
封北寒看著唐婉眼底的溫柔和憐惜:「你多同本王說說,本王才能明白。」
唐婉猛地抬起頭來。
就連他爹爹都不在乎她這個做女兒的死活。
許若瑾也是個將女子視作玩物的。
倒是從未……聽男子主動提起想知道這些事情。
封北寒見她遲遲不開口,抬手敲了敲她的眉心:「怎麼不說?」
「唔……我也不知該從何說起。」唐婉猛地回過神來,見封北寒當真等待自己繼續說,便從給長樂準備的東西一一說起。
封北寒本是想多聽唐婉說說話,可慢慢的,他竟沒想到女子在外過夜,竟有如此多的懼怕。
等到馬車不疾不徐的出了城,朝著別莊而去。
唐婉已經說的口乾舌燥,真心實意的咳嗽出聲,封北寒拿了水囊給她,見她小口喝了些:「聽得差不多了,這些東西,到時候本王都叫人備過來。」
「嗯。」
唐婉喝完水,將水囊整理好放在膝上,撩開帘子看了一眼外面。
頭頂上烏雲翻滾,隱約還能聽到悶雷的聲響,只是此時此刻他們已經出城,再想折返怕是來不及,她只蹙眉,「等會兒怕是要下雨,到時候可如何回來?」
「暫住一夜。」
封北寒將她手邊的帘子扯下,不經意碰到她冰涼的指尖,反手握住她的手,「冷?」
「不冷,我平日裡也是四肢冰涼。」
唐婉慢慢將自己的手抽離回來,心裡還有些高興。
暫住一夜,她倒是可以光明正大的看看雲州了。
來到別莊。
唐雲州風雨無阻的和教頭練武,封長樂一瞧見兩個人比招式,當即拆了釵環,拿了布條高束頭髮,就直接沖了過去。
雲心忙趕過去,頭頂上已經淅淅瀝瀝的下雨起來,急的她直跳腳:「都下雨了,還在庭院裡練武作甚!」
「隨她去。」封北寒拉著唐婉下馬車,吩咐,「雲心,去打點好裡間的屋子,今夜暫住。」
「是。」
雲心只好去打掃屋子。
唐婉不忍打擾弟弟習武,想了想,還是先到屋檐下等候。
封北寒還有些宮中的事情要打點,先入了內。
等到夜深人靜,封北寒手邊的文書都處理乾淨,見天色,問守一:「王妃人呢?」
「郡主在院子裡教小少爺,王妃一直在旁看著呢。」
「這都什麼時辰了……」
封北寒起身往外走。
果然看見院子裡,封長樂正將唐雲州一個過肩摔砸在地上,濺起零星的水花。
屋檐下的唐婉卻只是坐在欄杆上看著,一動不動。
「再來!」唐雲州摸了摸鼻子,從地上爬起來。
封長樂也跟著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武功不怎麼樣,骨頭倒是挺硬的,本郡主不討厭,但本郡主可不會放水。」
「沒事,我現在要不多摔幾個跟頭,以後就是丟命。」
「說的好。那我上咯……」
封長樂很快就和唐雲州纏鬥到一起,兩個人在細雨里打的不可開交。
封長樂手下有分寸,唐雲州也知道男女有別,寧肯被打也不願動其他地方,封長樂仔細看見,倒也記得避開一些要害,倒是能打的有來有回。
封北寒見慣了他們習武,倒是沒有半點兒心疼。
只是沒想到,唐婉見弟弟被摔的這麼狠,竟也……
他方才靠近,便見她手裡的帕子上染上一抹淡淡的血色,而她額角也滲出一層薄薄的汗,唯有眼神還維持著淡然。
封北寒走上前,扯開她的手,才見她的指甲深深刺入掌心,留下幾道月牙的血痕。
唐婉驚得一縮手,回過神來:「王爺,怎的還未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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