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著,唐婉直接走到了封北寒的面前。記住本站域名
「若是鎮北王願意束手就擒的話,我們倒是可以考慮給您留一個全屍。」
「不過你身邊這位忠心的僕從嘛……我們自然會好好對待他的。」
有人舉起了手裡的彎刀,深深的看了唐婉好幾眼。
就是這個人,打破了京城送來所有的計劃。
讓毒霧再沒有過多的用處。
甚至還多次幫著封北寒逃脫險境,他們必須在這裡將她解決掉。
封北寒眼底殺意乍現,緩緩抽出了腰間的長刀。
「多說無用。」
他薄唇輕啟,在這淅淅瀝瀝的雨水之中狠狠抖了一下刀刃,血水霎時落下山崖,只露出冰冷的鋒芒。
唐婉也不甘示弱,笑著從懷裡掏出了兩個藥瓶子:「你們大可來試試。」
大不了就是比誰的毒更厲害些!
她正要先下手為強,身邊的封北寒卻冷眼落在她的身上。
「無用,退下。」
「我只是對王爺來說是累贅,保住自己應當還是綽綽有餘的。」
唐婉橫了他一眼,將手中的藥瓶一拋,借著鞋尖狠狠踢了出去,不偏不倚的朝著幾個人的頭頂上掠過。
黑衣人嗤笑一聲:「雕蟲小技……」
幾人正要閃身躲過,眼前的藥瓶子卻猛地炸裂開來,巨大的熱浪炸的他們東倒西歪。
封北寒捏著長刀的手微微一頓。
那是火雷彈!
她到底是從哪裡弄來的這些怪異的東西。
而唐婉卻神色自若:「以備不時之需罷了。」
剛才要殺自己的人因為太近,所以她沒敢用。
但這麼遠的距離,她倒是不怕用。
火雷彈里夾雜著毒粉,也足夠擋住這些人一會兒按。
她趕緊拽著封北寒往人群里跑過去,借著濃煙當掩護。
可不料這些人一擁而上,仍是穩穩噹噹的將兩人重新逼回山崖之間,唐婉手裡僅剩的兩個火雷彈也用了個乾淨,只能狼狽的被封北寒扯著凌子,重新落腳在山崖處。
天上的雨更大了些。
她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有些心灰意冷:「這怎麼逃……」
「別想著逃了,就算是鎮北王又如何,你遲早會死在我們的手裡。」
這些人似乎也不準備繼續折騰,紛紛掏出了手裡的藥粉。
被雨水打濕一點,唐婉馬上就聞出了這些怪異的味道。
封北寒如今動用武功雖然狠厲,但本身那病還沒有發作,可他們手裡的藥粉,卻能將封北寒體內的病症給催發出來。
到時候,更加逃不掉。
只怕封北寒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兒。
可背後,就是萬丈懸崖。
跳下去絕對也是一死啊。
死局。
想到這兩個字,唐婉第一時間卻是握住了封北寒溫熱的手。
兩個熾熱的掌心緊貼在一起,封北寒則是看著唐婉眼底的光亮漸漸消失,可她握手的動作卻如此緊。
她不想死。
她怕死。
這兩道事實卻讓封北寒冷然的勾了勾唇角,反手握住了她的手:「你想活著嗎?」
當然想。
她還沒有和娘親一樣去看過大千世界。
也沒有將弟弟從學士府的魔窟里拯救出來。
可現在……
她只是看著眼前的人帶著藥粉衝上來,內心裡反而無比的平靜,她只是冷冷勾了一下唇角:「還沒完呢,我可不想輕易死在這裡。」
她掙脫開封北寒的手,手臂下的黑線肆無忌憚的朝外湧出,幾乎爬滿她的手掌。
雖然不知道動用邪術能不能控制這麼多人。
更不知道邪術用完,自己還能不能留下一條命……
但總歸得試一試。
她還沒來及動手,手重新被封北寒牢牢握住,她驚恐的收了邪術,卻仍是叫封北寒感覺到一陣刺痛從手臂上傳來,他抬眸:「你做了什麼……」
「我……」
「去死吧!」
眼前的黑衣人怒斥著沖了過來。
封北寒一把將唐婉拽進自己的懷裡,餘光瞥見山霧裡還出現了其他的人影,銳利的羽箭已經對準了他們,眉頭一皺,直接帶著唐婉從山崖上一躍而下。
「天……」
唐婉的尖叫聲都被山風吹散的找不出痕跡。
下落。
她驚恐的睜大了雙眼,可身體卻被男人緊緊抱在懷裡,可眼前下落的雨珠對她來說卻像是靜止不動。
會死。
唐婉深深的閉上了眼,只覺得落下的這段時間漫長的過分。
等她被樹葉刮破了臉頰,聽見男人的悶哼聲傳來的時候,才換換的睜開了眼睛,發現一條染血的藤蔓。
而藤蔓的盡頭,是封北寒已經被割破的手臂。
她被男人牢牢扣在懷裡,落雨砸了她滿臉,才喚醒了她渙散的思緒。
「你沒事吧!」
她趕緊從男人的懷裡掙脫下來,將人扶起時,才看見他脊背上已經一片血肉模糊,山壁上甚至隱約能看見血水留下。
他難道把自己的身體當緩衝嗎!
封北寒眼神迷濛,只有扣著她腰間的手臂還牢牢的盤踞在那裡。
唐婉大吃一驚,趕緊將他扶起來,抬頭看了一眼那高高的山崖,想來那些人一時半刻也不會追上來……
可雨勢越來越大。
她咬牙撐住比自己還要重許多的封北寒。
「別睡過去!」
她大喊了一聲,緊緊護住身上僅剩的藥瓶,不至於讓這些藥粉被雨水浸濕而不能用。
她走了半個時辰,才在山林里找到了一處小小的石壁洞穴。
洞穴里的空間很大,她趕緊將封北寒放下來,扯下他身上多餘的衣物,將勉強幹燥的藥粉往他身上的傷口處抹去。
封北寒疼的睜開了眼睛,當即對上了唐婉著急的目光:「你……」
「我們都還活著,別說話……我在給你治療傷口。」
唐婉慶幸自己還知道用男人的聲音對話。
她的手覆在男人的胸膛上,確認著他胸膛上的僅僅是擦傷,肋骨沒有任何損傷,又迫不及待的為他檢查身體上的每一處,直到封北寒寒著臉要爬起身來,拿著衣服遮住身上……
唐婉蹙眉:「都是男人,怕什麼!」
「只是背。」
封北寒寒著臉看著這女人,她倒是真的一點兒都不在乎男女之別!
唐婉聽見他這麼說,趕緊換了個方向,看著他脊背上一片血肉模糊,若是用染了雨水的衣服,怕是傷口會感染的更加嚴重。
她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裡衣。
為了裝扮成男人,她穿的衣服比平常要多好幾件,裡面貼身的兩件似乎還沒有徹底濕透……
「你,不許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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