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皇帝不忍了

  趙霽瞧著蘇邀倔強的樣子,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此時馬車也準備好了,他伸手扶著蘇邀上馬車,蘇邀上了馬車之後把他攔在車下,「你別送我了,快回去審案,若是有什麼需要李不為的地方,你直接去找他就是了,需要我的也可以直接找我。【記住本站域名】」

  趙霽正要拒絕,就聽到一陣馬蹄聲傳來,他看過去有一群人騎車馬往這邊疾馳而來,他看了晨風一眼,沉聲道:「護送王妃回府。」

  晨風應了一聲,把輪椅推到趙霽面前笑著請趙霽坐下,趙霽睨了晨風一眼,在輪椅上坐下,晨風又推著趙霽進了審訊司的大門,這才給趙霽說了一句屬下送了王妃之後很快回來就一溜煙的跑出去了。

  晨風趕著馬車剛剛掉頭,馬蹄聲就在他們身後停下了,晨風回頭看了一眼,揚鞭打在馬背上,趕著馬車飛快的往賢王府的方向疾馳而去。

  蘇邀坐下馬車之中,因為馬車的行走的震動導致她渾身的傷都在痛,就算是靠在軟墊上也沒辦法緩和她身上傳來的疼痛之感,蘇邀乾脆坐起來打開車門看著晨風,晨風回頭看了蘇邀一眼,笑問:「王妃,您有什麼吩咐?」

  「你是不是認為我很無理取鬧?」蘇邀靜靜地看著晨風,「你們主子都這麼忙了,我還要來耽擱他的時間,與他鬧。」

  「這還是屬下第一次見到王妃你鬧呢。」晨風嘿嘿一笑,他把手中的韁繩勒緊了一點,讓馬車的速度稍微放慢一點,「其實以前我總覺得王妃在面對王爺的事情太過淡定了,一點也看不出您喜歡王爺,但是經過今夜之事之後,屬下覺得王妃您就是喜歡王爺的。」

  蘇邀聽著晨風的話,整個人的思緒都飄遠了。

  她以前是不懂得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的,如今她總算明白了,原來喜歡他竟然是隨時想知道他的消息,會為他擔憂,自己的情緒也會跟著他的情緒而動。

  皇宮,養心殿。

  皇帝前半夜在床榻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後半夜好不容易有了一點睡意,剛剛睡下王富貴便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還輕輕地喚醒了他,皇帝睜開眼睛看了王富貴一眼,語氣不爽:「快卯時了?」

  「迴避下,到卯時還有一個時辰的時間。」王富貴弓著身子站在皇帝的床頭低聲道:「只是奴才把這秦王殿下帶回來了,您看現在奴才是把人關起來,還是」

  皇帝翻身坐起來,他讓王富貴取來自己的龍袍為自己穿上,這才對著王富貴擺手:「把人帶進來。」

  「陛下,您要在養心殿見秦王殿下嗎?」王富貴有些驚訝的問:「不過去御書房?」

  皇帝面無表情的擺了擺手讓他去把人帶進來。

  王富貴這才急忙出去把人帶到養心殿來。

  趙賢宗就連走進養心殿之後,心中都還有些不解,他人剛到皇陵就被王富貴帶著東廠的人追回來了,路上不讓他騎馬,只是讓他坐進馬車,說父皇召他回京,此時他沒有被帶到偏殿休息,而是直接被帶到了養心殿來,他心中的疑惑就更加重了。

  皇帝看著趙賢宗走進來,給在地上給自己請安,請安之後也不敢自行起來,而是跪在地上等著自己出聲叫他起來,皇帝壓下心中的怒氣看著趙賢宗,面無表情地問道:「知道朕為何又把你從皇陵召回嗎?」

  趙賢宗趕緊拱手道:「兒臣愚笨,請父皇明示。」

  「愚笨?」皇帝睨著趙賢宗冷笑了一聲,「你若愚笨就想不出以賑災的名義出去搜刮民脂了,還敢把賑災款給貪墨了,這些年你不僅貪墨朝廷給子民的賑災款,還四處借著朕讓你去賑災體察民情的名義四處搜刮民脂民膏,你還敢說自己愚笨?那你若聰明的話,是不是朕現在已經不必當這個皇帝了,要把龍椅都讓給你了?」

  趙賢宗聽著皇帝的這些話越聽越覺得心涼,這些事情他做得很隱蔽,就連他在京中信得過的一些大臣都不曾得知,除了已故的王妃和母妃還有那些幫他做事的死士知道,其他人根本不知道,父皇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

  不管父皇怎麼知道的,他現在無論如何是不能承認的,否則的話,今日怕是就是他的死期。

  「父皇,兒臣冤枉啊。」趙賢宗跪在地上一臉無辜的看著皇帝,急聲道:「兒臣從未做過那些喪盡天良的事情啊,若是父皇不信的話,可以派人到兒臣府上搜查,兒臣真的從未在您撥下去的賑災款上打過主意啊」

  「朕已經派人去長安了。」皇帝看著趙賢宗的樣子面上沒有絲毫波瀾,他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沉聲道:「在京城朕肯定是找不到你貪墨的證據,但是在你封地長安的府邸定然能找到,是嗎?」

  趙賢宗心頭一慌,連忙道:「父皇您要相信兒臣不會做出那些事情來的啊」

  「朕相信你?」皇帝站起來走到趙賢宗面前站定,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地上的趙賢宗,淡淡道:「你是朕的兒子,所以即便是你出手害你皇兄,朕也可以給你機會,但是,你卻把朕給你的機會踩在腳下,甚至還變本加厲,你說,朕要如何相信你?」

  「從你害你皇兄墜崖開始,朕就不該寬容你。」皇帝說罷轉身不再看趙賢宗,而是對王富貴道:「先把秦王壓入宗人府,等盜竊軍械案過後,再處置他。」

  「宗人府?」趙賢宗猛地站起來一把推開王富貴,朝著皇帝衝過去,怒聲吼道:「父皇是要廢黜兒臣?」

  皇帝轉身靜靜地看著惱羞成怒的趙賢宗,沉聲道:「趙賢宗你為了從荊州知府手中拿到他這些年搜刮的金銀珠寶,甚至都把禹州雪崩的事情視而不見,導致附近近十個村莊幾千人喪命,你還不知錯嗎?」

  「誰告訴你的?」趙賢宗眼睛一眯,「趙煜?還是蘇邀?」

  見他提起蘇邀的時候皇帝神色都變了一下,趙賢宗即刻怒吼道:「父皇寧願相信那個害得蘇家家破人亡的賤人,也不願相信兒臣嗎?」

  啪

  皇帝一巴掌狠狠地落在趙賢宗的臉上,他壓制了一晚上的怒火再也收斂不住,他一腳踹在趙賢宗的膝蓋上,趙賢宗吃痛的再次跪下,皇帝又是一腳踢在他的背上,怒聲道:「你就知道罵別人,卻從來不知道自省!慈母多敗兒,你們兄妹就是被你母妃給寵壞了!你敢殺人放火,趙溧陽還敢行兇弒母,都是罪不可恕的廢物!」

  趙賢宗聞言猛地一怔,「弒母?溧陽和母妃怎麼了?」

  「殿下,您可知您的那些罪證都已經被遞交到皇上這裡來了,證據確鑿您也不要辯解了,趕緊跟皇上認錯,請求陛下從輕處罰呀。」王富貴站在一邊低聲說道:「姝陽公主也是糊塗,怎麼能對皇后娘娘下毒呢,那可是死罪的啊。」

  趙賢宗聽到王富貴的話,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趙溧陽給皇后下毒還被抓了?這個蠢貨!他出事,她和母妃不安安靜靜的等風波過去之後,為自己求情,竟然還在這關鍵的時候鬧出這種事情,那他今後還有何翻身之地!

  皇帝瞧著趙賢宗的樣子,心中冷哼,他忍了這麼久,總算是不負苦心,他們終於作繭自縛了。

  只是不知道他的忍耐力是不是有自己這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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