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傅文嫻可能反咬一口

  綠蘿很快就被綠荷帶著過來了,她怯生生的跪在地上給何狄行禮之後,抬眸看了一眼傅文瑤的屍體,看到屍體那一瞬間,她整個人一僵,沒一會兒身子開始忍不住顫抖起來Πéw

  何狄注意到綠蘿的異常,眉頭微蹙,沉聲問道:「你就是傅大小姐身邊貼身伺候的婢女?」

  「奴婢是。」綠蘿輕聲應是。

  何狄眼睛眯了眯嗯了一聲,片刻之後才接著問道:「你們小姐今日都做了一些什麼事情?最近你們小姐可有什麼異常?」

  綠蘿下意識的往傅文嫻那邊看了一眼,見傅文嫻沒有看她,她抿了抿嘴不敢說話,何狄見狀厲聲道:「你看召恩縣主做什麼?難道她不准你說實話嗎?」

  傅文嫻聞言心頭一震,猛地側首看了綠蘿一眼,急聲道:「你看著我做什麼?難道還因為姐姐那些話,你懷疑我?」

  何狄聞言看了綠蘿一眼,沉聲問:「什麼話?」

  「不瞞大人說。」傅文嫻福了福身子,眼裡露出一絲悲切,她抬手擦了擦眼淚低聲道:「姐姐自從祖母仙逝之後心情就一直不好,最近還發了癔症,時常都說我是殺害了先夫人的兇手,要殺了我。」

  何狄聞言眼睛微眯,他看向跪在地上的綠蘿,沉聲問:『「可有此事?」

  「是。」綠蘿跪在地上頷首,「大小姐時常會說一些二小姐害死先夫人的話,今日大小姐也發了癔症,還差點掐死了在昏迷之中的二小姐,若不是秦王殿下來得及時救下二小姐,想來大小姐已經把二小姐掐死了。」

  傅文嫻聞言眼眶微紅,她抬手擦了擦眼淚,低聲啜泣道:「我相信姐姐不是故意要殺我的,她只是神志不清,可是我怎麼也想不到姐姐竟然會這樣死了」

  「好了。」何狄最見不慣哭哭啼啼的女人了,他打斷傅文嫻的話,沉聲問綠蘿:「你說說你們小姐今日的行蹤。」

  綠蘿應了一聲低聲道:「今日一早起來大小姐在廂房大院中給院中栽種的那些花草澆了水,沒一會兒綠荷回來給大小姐帶了餛飩,大小姐原本不想吃的,但是她還是吃了,吃過之後大小姐就在廂房看書,大概在半個時辰之後二小姐被蛇咬了然後被旁邊靜心院中住著的李大夫背了回來」

  綠蘿說到這裡抬眸看了一眼何狄,繼續道:「我們被大小姐支開,等我們聽到呼聲的時候,大小姐因為要掐死二小姐被秦王殿下讓人綁了起來,後來大小姐就一直說二小姐殺了先夫人」

  「夫人重病去世的時候,文嫻一直都在外祖家給外祖母侍疾,直到夫人去世了才被家中接回守孝,文嫻哪兒有那麼長的手來對先夫人下手呢。」傅文嫻說到這裡開始輕聲啜泣,「姐姐其實就是不想看到我母親當上這伯府的夫人,因為母親當上了伯府的夫人,所以姐姐才會認為是我害死了先夫人」

  「等等。」何狄打斷傅文嫻的話,深沉的看著兩人,「你們方才說秦王?」

  「是。」傅文嫻擦了擦眼角的眼淚:「文嫻今日多虧了秦王殿下相救才能逃過一劫。」

  「你的意思是不是你要殺了傅文瑤,而是傅文瑤想殺了你。」

  「不。」傅文嫻搖頭急聲道:「我相信姐姐不是故意的,她恢復清醒之後絕對不會殺我的,她當時殺我,是因為癔症犯了。」

  「你說你清晨和誰下山用早飯了?」何狄問。

  傅文嫻輕聲道:「煜王殿下和靖王殿下還有住在靜心院中的秦老爺夫婦與那位文嫻被蛇咬之後救了文嫻的李大夫等人。」

  何狄忽然開始覺得頭疼,為啥他來處理一個命案,裡面竟然涉及了那麼多王爺!這幾位王爺是把除了賢王之外皇帝的其他幾個兒子都給涉及了啊,最主要的是裡面還涉及了一個小霸王?

  「他們為何都來了這山上?」

  「這個文嫻也不知道,好似他們都是衝著那位住在靜心院中的秦老爺而來。」傅文嫻抿了抿嘴低聲道:「據說這靜心院就是主持專門為秦老爺修建的。」

  「秦老爺?」何狄抿了抿嘴,他好似在哪兒聽到過這個名字。

  「是。」傅文嫻抿嘴,「只是命案發生後,他們就離開了,去報官的人,也是秦老爺的人。」

  何狄聞言眼睛一眯,從這裡到京城是需要一定里路程的,他站起來喚來仵作:「驗屍。」

  說罷自己率先朝著門外走去。

  此時十里竹林中,蘇邀翻身下馬之後快步朝著竹屋走去,趙霽、李不為兩人也快步跟了上去,走進院子蘇邀直接從袖中掏出兩瓶藥水丟給兩人,「兌在水裡洗臉。」

  說罷自己朝著水井走去打了一桶水出來倒在木盆中把一瓶藥水倒在水中用手攪拌了一下直接捧起來洗臉,等她再次抬起頭,已經不再是那個半老徐娘秦夫人了,而是一個傾城絕色的美人兒,趙霽瞧著她的模樣,搖頭一笑:「原來世上竟然有這麼神奇的易容之物。」

  李不為挑眉:「那是,邀姐這易容藥水啊,除了她自己配置的藥水能夠洗掉之外,其他都是洗不掉的,這可不比你們用的人皮面具好多了。」

  蘇邀懶得和兩人多說,她抬步朝屋內走去,很快就拿了一身衣服進了淨房,大概一盞茶的功夫之後她再次從屋內走出來,衣服已經換掉了,手中還拿著干帕子擦拭著濕掉的頭髮。

  此時趙霽也從屋中走了出來,他也換好了衣裳,蘇邀看著趙霽的濕發蹙眉,「不把頭髮弄乾?」

  趙霽笑著頷首,「不急。」說罷看著蘇邀輕聲問:「為何要那樣做?」

  蘇邀挑眉看著趙霽,「怎樣做?」

  「明知道那樣做是漏洞百出的,傅文嫻也一定會抓住那些機會給自己洗清嫌疑,並且還可能拉你下水,為何還要那樣做?」趙霽接過蘇邀手上的帕子輕輕地為她拭發。

  蘇邀任由趙霽給自己擦頭髮,嘴角卻帶著一抹淡漠的弧度,她抬眸看著趙霽,挑眉道:「不,她不會拉我下水,她明知道你對他們幾個王爺有多重要,而當何狄到了靜安寺之後,他們所有人都會更清楚秦如風的實力,他們只會不留餘地的來討好你,不會在這時候讓傅文嫻得罪了你。」

  趙霽頷首,「那你不是說要讓傅文嫻」

  「讓她得不到她最想要得到的就是對她最大的懲罰。」蘇邀抬眸看了趙霽一眼,沉聲道:「還有若是她真的想把我拖下水的話,那她的死期也就快到了,而送她去死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一直護著她的秦王。」

  趙霽聽著蘇邀的話,嘆了一口氣,「其實要殺她很簡單,我讓麒麟去走一趟就是了,何必這麼麻煩。」

  「你舅父如今也因為處理兩個王爺府上遇刺的案件已經夠頭大了,你還要再給他惹點事情出來?」蘇邀好笑的看著趙霽,「現在若是再莫名其妙的死兩個貴女還是太后母族的貴女,這京城怕是人人都要惶恐不安了。」

  提起自己的舅舅趙霽面上的神色並沒有發生什麼變化,他垂眸認真的給蘇邀擦頭髮,低聲道:「夫人原來還有這麼善解人意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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