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打探

  蘇邀感覺自己的手被躺在旁邊的人握緊,她笑了笑,低聲道,「多謝縣主關心,多將養一些日子便會好。【,無錯章節閱讀】」

  說話間,芙藺已經讓其他小婢女抬了椅子來給傅文嫻和趙芷頤三人坐下,芙藺又親自給三人斟茶。

  傅文嫻坐在椅子上看了一眼不打算離開趙芷頤兩人,收回看向屏風道,「皇嫂雖為女子,卻巾幗不讓鬚眉,聽聞你此次出門賑災救治了不少災民,真讓文嫻佩服,不過醫者不自醫,皇嫂就算會醫術也不要怠慢了自己的傷勢,定要讓太醫好生照顧您。」

  蘇邀眼睛微眯,這傅文嫻今日是來打探她的醫術深淺的?

  「縣主說笑了,禹州這次雪災,我過去不過是給李神醫打打下手罷了。」蘇邀笑了笑,「之前因為出京,我和王爺還未親自登門感謝縣主對母后的救命之恩,到讓縣主親自登門來看望我了,縣主可千萬別往心裡去。」

  「都是自家人,皇嫂不必這麼見外。」

  蘇邀聽著她一口一個皇嫂的,喊得比趙芷頤還順口,不免有些佩服這個傅文嫻,傅文嫻又和蘇邀東拉西扯地說了幾句,這才道,「之前就聽聞大皇兄的傷勢很是嚴重,不知文嫻是否可以去探望一下皇兄?」

  「皇兄的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你不必探望了。」不待蘇邀說話,趙芷頤直接道,「召恩縣主沒聽到外人說起嗎?皇兄前兩日還出京接皇嫂了,這都是因為皇兄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才能去接皇嫂的。」

  傅文嫻面上閃過一絲尷尬,她笑了笑道,「這些日子我都在家中養傷,對外界的消息不甚了解,文嫻只聽聞了前兩日秦王府和賢王府遭遇刺客的刺殺,並未聽聞皇兄出了城,是文嫻唐突了,皇嫂別往心中去。」

  「無礙。」蘇邀偏頭看了一眼面無表情地躺在自己身邊的趙霽,低聲道,「多謝縣主的關心。」

  「哦,對了。」傅文嫻好似又想起什麼事情了,她站起身來走到屏風面前從懷中拿出一瓶藥道,「這是文嫻無意間從一位游醫那裡得到的去疤藥,想來對皇嫂面上的疤痕有幫助,皇嫂不妨試試。」

  「不必了。」趙芷頤站起來走到傅文嫻身邊,抬著下巴道,「李神醫也曾給皇嫂配置了祛疤的良藥,皇嫂的確是用不上你這去疤藥了。」說罷趙芷頤好似想到了什麼一般,恍然道,「你可以把你的這藥拿給二皇兄,聽聞二皇兄臉上也受傷嚴重,將來很可能會留下傷疤,召恩縣主這去疤藥對二皇兄來說可能是救命的藥啊。」

  傅文嫻側首看了趙芷頤一眼,微微一笑道,「皇嫂都還沒有說話,公主就這麼著急替皇嫂拒絕了?你是不想皇嫂的臉早些好嗎?」

  「誰知道你這瓶子裡面是什麼東西啊。」趙芷頤撇嘴道,「我可不敢讓我皇嫂用這種來路不明的東西。」

  傅文嫻握著瓶子的手逐漸收緊,眼眶也逐漸變紅,她偏頭看著趙芷頤,輕聲道,「原來這才是公主擔憂的,你是懷疑文嫻別有用心。」

  「我可沒那麼說。」趙芷頤抿嘴道,「你都說了你這是在游醫那裡拿到的去疤藥,這些江湖游醫多數都是騙子,誰知道他們是不是賣的假藥。」

  「這」

  「好了。」蘇邀打斷兩人的對話,對著傅文嫻道,「這藥畢竟是縣主的一片心意,那我就收下了,只是我面上的疤痕已經是十幾年的舊疤痕了,能不能去掉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今日是文嫻唐突了。」傅文嫻把去疤藥收起來放回袖中,對著蘇邀道,「送禮送不到對方心坎上,那便是沒有誠意,下次來拜訪皇嫂,文嫻定然準備最得皇嫂喜歡的禮物,今日文嫻就不打擾皇嫂了,皇嫂保重身子。」

  「怠慢了縣主,等我傷好之後再次宴請縣主到府上做客。」

  蘇邀讓趙芷頤和趙蝶衣去送客,兩人把傅文嫻送到西冷苑外就讓其他婢女引著傅文嫻出府,傅文嫻一路上都在和小婢女說話,把送了小婢女一個銀鐲子,這可把小婢女給高興壞了,收起銀鐲子之後回答傅文嫻的一些問題回答得更詳細了。

  傅文嫻問話,從一些小事慢慢地引到了前兩天夜裡賢王府遭遇刺客的事情上,提到這件事情,婢女好似還有一些後怕,「那夜可為驚險,不過還好王府上的侍衛向來警惕,所以我們王府才沒有多大的損失,不然若是沒有把恩知郡主保護好,肯定會被太后娘娘問罪的。」

  「沒有多大的損失?」傅文嫻頷首道,「那倒是萬幸,我到現在都還不敢相信那些刺客居然把秦王妃都給殺死了。」qqxsnew

  那個女人上一世可是活得好得很呢,不只很受他的看重,就連德妃都很喜歡她。

  沒想到這一世蘇邀那個短命鬼沒死,她倒死得早,讓她沒有機會再好好地感謝一下上一世她對自己的照顧。

  「可不是嗎?我們王府的侍衛在那些刺客潛入的時候就發現了對方的蹤跡,府上所有的侍衛都來抓刺客了。」婢女煞有其事地說道,「還好王爺身子變成這樣之後,皇上派了不少侍衛在府上保護王爺。」

  傅文嫻笑了笑,轉開了話題,「你們王爺和王妃的關係真的很好嗎?」

  婢女偏頭看了傅文嫻一眼,笑道,「自然很好,王爺如今都住在西冷苑中呢。」

  傅文嫻面上的笑意忽然收住,她偏頭看著婢女,眼睛微眯,「住在西冷苑?」

  她的記憶中,他上一世從不近女色,就算成了萬人之上的攝政王,也沒有娶過王妃,更沒有納過妾,他怎麼會和蘇邀同房?

  而且,他怎麼可能有能力同房?

  難道他的腿沒有廢掉?

  這也不可能,上一世她到死的時候他都還坐在輪椅之上的,他當時已經是攝政王,不可能再繼續偽裝自己。

  那這是怎麼回事?

  把傅文嫻送到門口小婢女就止了步,傅文嫻給小婢女道謝之後抬步走下台階,一直在馬車旁邊等著她的綠荷慌忙迎上來,「縣主。」

  傅文嫻嗯了一聲,在綠荷的伺候下上了馬車。

  上了馬車之後,綠荷問,「縣主您躺下歇息會兒吧,您都一整夜沒有休息了。」

  傅文嫻側眸看了殷切的綠荷一眼,沉聲道,「你說那個醜陋的蘇邀到底有什麼好,竟然讓他那樣一個人,如此沒有原則。」

  綠荷抿了抿了抿嘴,輕聲道,「奴婢不是很了解賢王妃。」

  「罷了。」傅文嫻揉了揉眉心,「我讓你去打聽的人,打聽到了嗎?」

  那個人始終沒有出現,她心頭始終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就算這一世她不會對他怎麼樣了,她也要暗中掌控他的額一切。

  「奴婢去打聽過了,京城如今並沒有一個叫李青的游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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