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作為宮門侍衛,怎能疏忽職守,在值勤時沉睡!難道皇家的安全要毀在你們手上嗎?」卞紜宣身上散發出一股帝王之氣,整個人仿佛被寒冰所環繞。
「奴才罪該萬死!奴才罪該萬死!請大王爺寬恕!」守衛見到一位難以對付的主子,急忙跪下求饒。
「罷了,宣兄,既然身為宮門守衛,肩負重任,宮內採辦出宮採購,他們的監察工作也極為辛苦,既然沒有發生任何事故,就寬恕他們吧。」歐廷芸檸輕紗掩面,然而那雙清澈的眸子竟讓一眾睡意朦朧的守衛看得入迷。
「感謝歐廷小姐,也感謝大王爺!」守衛注意到卞紜宣未發一言,臉色愈發陰沉,急忙轉移視線,迅速致謝。卞紜宣僅是輕輕揮手,示意後,便帶著歐廷芸檸登上馬車,駛離了現場。
柔福宮。
「芸兒,你感覺如何?」歐廷語柔關切地注視著臥床的歐廷芸檸。
皇姨,我已無恙。此次幸得宣哥哥相助,我們方能脫離險境。然而,灩嬪娘娘竟無視法紀,竟敢派人連同宣哥哥一併刺殺。歐廷芸檸躺在床上,目光投向坐在一旁的歐廷語柔,如此說道。
「芸兒,告訴皇姨,」歐廷語柔輕握著歐廷芸檸的手,語氣柔和地詢問。「宣哥哥待你如何?」她臉上洋溢著慈愛之情。
「皇姨,宣哥哥待芸兒極好,您清楚,他一直將我視如己出,芸兒對此感激不盡。」歐廷芸檸凝視著歐廷語柔,她的聲音宛若山澗清泉,輕柔地在柔福宮的柔蔭閣中迴蕩。
「好的,芸兒,你安心休息吧。灩嬪的事情,無需你操心,皇姨會妥善處理。你只需在宮中盡情享受,保持愉快的心情。」歐廷語柔說完這番話後,緩緩站起身,目光溫柔地望向歐廷芸檸。
「明白了,皇姨請慢走。夜晚風大,還請皇姨多加小心,保重身體。」歐廷芸檸也從床上坐起,禮貌地回應歐廷語柔。
閆綻宮。
「你們究竟怎麼搞的!連一個小小的王爺和歐廷家的人都對付不了!那我柳家養你們流堅營又有何用!」灩嬪坐在柔軟的蠶絲墊上,怒火中燒,目光如刀般掃過跪在大廳中的黑衣人。她的臉上掛著冷笑,眼中滿是憤怒和譏諷。該死!他們竟然逃脫了!還安全返回宮中!更令人氣憤的是,歐廷雨柔竟然也得知了此事,並且還用委婉的方式警告我!憑什麼?不過是一個貴妃而已。一旦我成為皇后,第一個要剷除的,就是歐廷家族!
「回稟主子,是卞紜宣……我們原本已經將他團團圍住,卻未料到,他身邊還潛伏著暗中保護他的人。按照您的指示,我們本應將那名女子作為主要攻擊目標,但卞紜宣將她緊緊護在懷中,我們根本無法接近。」黑衣人跪伏於地,既表現出尊敬又流露出畏懼,向台上的灩嬪匯報。
「哼!果真如此?卞紜宣竟如此執著於保護那個歐廷家的女子嗎?竟敢與我柳灩螢為敵,真是不自量力!未來的皇后寶座註定屬於我柳家,他何必如此不識時務?不過,這樣也好,呵呵,卞紜宣,既然你如此鍾情於歐廷家那位容貌出眾的女子,那本宮就助你一臂之力吧!」柳灩螢的臉上浮現出狡黠的笑容,一個陰謀在她心中悄然醞釀……
「主子,穆公公正在大廳等候,他傳達了皇上希望與您商議事宜的消息。」卞紜宣剛從典頤殿向太后請安歸來,便聽到了小齊子的報告。
「請公公稍候片刻,我這就更衣,隨後便隨公公前往。」卞紜宣低頭向小齊子指示著,同時注視著丫鬟們為他換上朝服的忙碌身影。
「主子,您是否得知,今日灩嬪娘娘曾拜訪過皇上。」小齊子在為卞紜宣整理帽翎時,向他透露了這一消息。
「她?她去那裡有何貴幹?」卞紜宣一聽到灩嬪的名字,眼中立刻流露出明顯的不悅和譏諷。
「您可能還不知情,灩嬪娘娘與皇上私下相處了一段時間。我從負責侍茶的太監那裡聽說,他們似乎提到了您和費太傅的女兒費芷顏。」小齊子繼續說道,沒有察覺到卞紜宣表情的變化。
「她提到了我和費芷顏?」心中突然湧起不祥的預感,灩嬪又在策劃什麼詭計,她今天去見父皇,想必是為了讓她的計劃得以實施。那究竟是什麼呢?
承鑾殿。
「臣兒向父皇請安,願父皇福壽安康。」卞紜宣向殿上的卞咫滇恭敬地行禮。
「皇兒來了,快起身,我們父子之間無需如此客套。」卞咫滇走上前,親自扶起了卞紜宣。
「父皇,您召見我,有何要事?」卞紜宣直截了當地詢問卞咫滇召見他的原因。
「皇兒,你已年滿二十,但王妃之位尚空缺。父皇意欲為你指婚,你意下如何?」卞咫滇背著手,轉身面對卞紜宣,提出建議。
「父皇,這……這……萬萬不可!」卞紜宣聽聞此言,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急忙跪下反駁。
皇兒,自古以來,婚姻大事皆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決定。正如我和你母后昕憐的結合,當年,我的父皇也是這般為我挑選了她作為皇后。她誕下你之後便離世了,這些年,語柔一直負責管理後宮事務。然而,我並未將她立為皇后,你可知其中緣由?卞咫滇背對著跪在地上的卞紜宣,聲音顯得蒼老而深沉。
父皇,兒臣明白,您心中始終對額娘懷有愧疚之情。然而,這並不意味著您為我挑選的王妃,我便能與之共度此生,相濡以沫。父皇,您所鍾愛的,是柔貴妃娘娘,不是嗎?兒臣亦心有所屬,渴望與她攜手共度此生,此生此世,唯願與她相伴。父皇,請您成全兒臣的心愿,切勿將另一位佳人的命運與兒臣相連,兒臣,實難從命,亦不願違背本心。卞紜宣抬頭,目光堅定地望向卞咫滇那孤寂的背影,言辭懇切,卻依舊不失對父皇的敬意。
「皇兒,這……」卞咫滇凝視著跪於地上的卞紜宣,無奈地嘆了口氣。
「此事懇請父皇深思熟慮,兒臣先行告退,望父皇早些歇息,保重身體。」卞紜宣跪拜後,面無表情,眼中卻閃爍著不同尋常的光芒。
「好吧,皇兒,你退下吧。」卞咫滇望著面無表情的卞紜宣,心中不禁自問,是否真的做出了錯誤的決定。
卞咫滇靜坐在裝飾華麗的鎏金鑲彩軟椅上,眉頭緊鎖。旁邊的青瓷碎玉茶盞中,盛著已微涼的碧香云爾茶,桌上的精緻茶點卻未被觸碰。
「陛下,灩貴嬪請求覲見。您是希望我告知您正在審閱奏章,還是請灩貴嬪入內?」穆公公恭敬地向沉思中的卞咫滇報告。
卞咫滇聽後,起身對穆公公指示:「引領她至偏殿等候。」
「陛下,穆公公在大廳等候,稱有要事與您商議。」卞紜宣剛從典頤殿向太后請安歸來,便聽到了小齊子的報告。
「請公公稍候片刻,我將更衣後隨公公前往。」卞紜宣低頭向小齊子囑咐,同時注視著侍女們為他更換朝服的忙碌情景。
「主子,您可能還未曾聽聞,今日灩嬪娘娘曾拜訪過皇上。」小齊子細心地為卞紜宣整理著帽翎,向他稟報。
「灩嬪?她有何貴幹?」卞紜宣提及灩嬪時,眼中流露出明顯的不悅和譏諷。
「看來您尚且蒙在鼓裡。灩嬪娘娘與皇上私下會晤了一段時間,據我從侍茶的太監那裡得知,談話中似乎涉及了您與費太傅之女,費芷顏。」小齊子繼續述說,似乎並未察覺卞紜宣的表情變化。
「她也提到了我和費芷顏?」心中突然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灩嬪肯定又在策劃什麼詭計。今天她去見父皇,想必是為了讓那個計劃得以實施。那計劃究竟是什麼呢?
承鑾殿。
「孩兒向父皇請安,願父皇福壽安康。」卞紜宣在殿上向卞咫滇跪拜行禮。
「皇兒,你來了,快快起身,我們父子之間無需如此客套。」卞咫滇走上前,親自扶起了卞紜宣。
「父皇,您召見我,有何要事?」卞紜宣直截了當地詢問卞咫滇召見他的原因。
「皇兒,你已年滿二十,但王妃之位尚空缺。父皇意欲為你指婚,你意下如何?」卞咫滇背對著卞紜宣,負手而立,緩緩道出他的意圖。
「父皇,這……這……萬萬不可!」卞紜宣聽聞此言,臉色驟變,急忙跪下,語氣堅決地反對。
皇兒,自古以來,婚姻大事皆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決定。正如我和你母后——昕憐的結合,當年,我的父皇也是這般為我挑選了她作為皇后。她誕下你之後便辭世,這些年來,語柔一直負責管理後宮事務。然而,我並未將她立為皇后。你可知其中緣由?
父皇,兒臣明白,您心中對額娘始終懷有愧疚。然而,這並不意味著,當我為您選定王妃後,我能夠與她共度一生,相濡以沫。父皇,您所愛的是柔貴妃,不是嗎?兒臣亦心有所屬,只願與心上人共度此生,此生唯愛她一人。父皇,請您成全兒臣的心愿,不要將另一位好姑娘的幸福繫於兒臣一身。兒臣,實難從命,亦不願如此。卞紜宣抬頭望向卞咫滇那孤獨的背影,言辭懇切,卻依舊不失對父皇的敬意。
「皇兒,這……」卞咫滇凝視著跪於地上的卞紜宣,無奈地嘆了口氣。
「此事懇請父皇三思,兒臣先行告退,望父皇早些休息,保重身體。」卞紜宣行禮,面無表情,眼中卻閃爍著不同尋常的光芒。
「好吧,皇兒,你退下吧。」卞咫滇注視著面無表情的卞紜宣,心中不禁自問是否做出了錯誤的決定。
卞咫滇靜坐於鎏金鑲彩的軟椅上,眉頭緊鎖,青瓷碎玉茶盞中盛著微涼的碧香云爾茶,桌上的精緻茶點未被觸碰。
「陛下,灩貴嬪請求覲見,您是希望我告知您正在審閱奏章,還是請灩貴嬪入內?」穆公公躬身向陷入沉思的卞咫滇報告。
「引領她至偏殿。」卞咫滇聽聞穆公公的報告,起身,向他下達了指示。
「陛下,臣妾此來,是想向您匯報,臣妾已尋得幾位容貌端莊、家世清白、品行優良的女子。她們皆擅長女紅,溫婉而美麗。」灩嬪見卞咫滇步入偏殿,急忙起身,向他陳述此行的意圖。
卞咫滇沉默不語,今日卞紜宣的話語令他豁然開朗。他深思熟慮後分析,灩嬪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如此熱心地幫助紜宣尋找王妃。灩嬪在後宮中向來以欺負地位較低的妃嬪為樂,同時又與地位更高的柔貴妃針鋒相對。過去,由於卞咫滇對她的寵愛,他未曾深究這些行為。但現在,灩嬪似乎更加肆無忌憚,竟然直接介入皇室成員的婚姻事務,強行干預貴妃的決策。今日,他倒要看看灩嬪究竟有何打算。
「皇上,臣妾還命畫師將這些女子的容貌繪製下來,請皇上審閱。」灩嬪將桌上的幾幅畫卷呈遞給卞咫滇,隨後行禮退至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