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群山一驚:「你們在胡言亂語些什麼?!」
君紫溪走到他的面前,隨手拿出來放在桌子上的一個杯子,對著張群山說道。
「你的表哥是不是總是給你一些皇宮裡面才有的茶葉喝。你有沒有想過,這樣好的東西,他為什麼不自己留著,非要給你這個不太親近的遠方表親。難道你小時候是救過他的性命嗎,他對你這樣好?」
張群山咽了一口唾沫,不死心的說道。
「這萬一是因為我是個好人,我表哥覺得我天縱奇才,這才賞識我……」
君紫溪還沒有等他說完話,就已經點頭。
「是啊,是啊,天縱奇才。真的是好神奇的一個人,陰時出生,真的是一個做容器的好苗子。不過你的天縱奇才,可是要沒命的奇才,也不知道你這個人願不願意。」
說罷,她連連搖頭。
張群山的慌張全都寫滿了,卻還是死咬著不鬆開,嘴硬說道。
「你以為我會相信一個剛剛認識的陌生人嗎,你說實話,是不是想挑撥我和我表哥的關係?」
君紫溪道:「我們是來救你的,你要是非要覺得我們要害你,我們也是沒有辦法。但是希望你要死的時候,還能想起來你的這句話。」
「你是不是天生生下來就和別人有些不一樣的地方,能看出來有沒有靈力,或者是說有沒有鬼怪?你不相信我們說的話,是因為你看出來了你表哥給你的茶葉裡面是真的有些東西,但你不認識,只以為這是皇家的東西,有些靈力正常。」
君紫溪說著,看著張群山臉上出現了心虛的表情,知道自己是說對了。
「我實話告訴你,那不是能給你增加靈力的東西,那是能聚魂的東西。喝的時間長,你就沒命了。還有,你是不是感覺自從來到了這個屋子裡面,身體就越來越不舒服,但是你以為,那是因為你縱慾過度。」
張群山的臉瞬間就紅了,蠕動著雙唇想要說著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他當然是想要相信容夜河的,但是現在的每一條都擺在他的面前,讓他不得不相信君紫溪。
或者是說,從一開始的時候,他就心裏面有些懷疑,容夜河是不是對自己有所意圖。
但是容夜河給自己的越來越多的銀子和權利徹底把他的眼睛給迷住了,讓他來不及思考太多。
容瑾桉說道:「我們給你十息的時間去思考,要是過了這個時間,我們就不在救你了。」
說罷,他就開始數了起來。
不等容瑾桉數到三,張群山就已經乾脆的跪在了君紫溪的面前。
「我知道我錯了,求求你們救救我吧。只要你願意救我,讓我幹什麼都行!我一定當牛做馬!」
「誰稀罕你的當牛做馬。」
君紫溪啐了一口,雖然看著張群山說道。
「想要我們救你也可以,但是我們是有個條件的。」
張群山恨不得給君紫溪磕頭:「什麼條件都行,我都答應你。」
君紫溪一伸手,將張群山給喊過來。
「你記著,顯示這樣,然後再……」
晚風微涼,君紫溪和容瑾桉一起出來張群山的家門。
容瑾桉有些好奇的說道:「你怎麼知道張群山縱慾過度的?按理來說,這個陣法是得過兩天才有效果的。」
君紫溪說道:「我是猜的。」
「猜的?」
容瑾桉瞪大了眼睛去看君紫溪。
君紫溪點頭:「不過也說不上去全都是猜的吧,我過去看那杯水的時候,剛好看到了裡面放了些虎鞭。要是他不縱慾過度的話,怎麼會好生生的喝那個東西。」
容瑾桉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說些什麼,最後只是喃喃說道。
「你真是,心細如髮。」
君紫溪笑,開玩笑說道:「你知道就好。這些日子我們還是打足精神吧,容夜河那邊可是不好弄。」
饒是君紫溪和容瑾桉已經有了心理準備,還是沒有想到容夜河的行動這麼快。
太后的身體一直不怎麼好,俗話說得好,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君紫溪既然上一回被太后給賞賜過了,那就不能白白的拿著賞賜。
反正在王府裡面也沒有什麼事情好乾的,乾脆就直接去了皇宮裡面,給太后診治一番。
皇宮裡面,君紫溪剛剛到了太后的宮殿裡面,還沒有來得及進去,就聽到裡面傳來一片歡聲笑語的聲音。
君紫溪有些好奇,她說道:「姑姑,這裡面是有什麼人在裡面嗎?」
太后身邊的貼身丫鬟隨雲說道:「正是四王爺帶著個醫女過來了,給太后治病呢。這個醫女醫術是很好,還很會說話,讓太后很高興。正好王妃也來了,這下子就更加熱鬧了。」
君紫溪本想喊住姑姑讓她不要去告訴太后自己來了,但是那個姑姑的速度太快了,掀開帘子就告訴了太后。
沒有一會兒功夫,太后的聲音就傳出來了,喊君紫溪過來。
君紫溪沒有辦法,只能硬著頭皮過去。
太后正笑著,左邊坐著的是容夜河,身前站著一個十六七歲的女人,穿著一身紅色的衣裳。看起來的模樣倒是很不錯,但是就是一張臉有些陰鬱,讓人怎麼看怎麼覺得不舒服。
君紫溪一揮手,動作迅速的拿起來一個符咒放在手上看。
那個女人那裡是一個女人,分明是清風道長!
他居然使用了易容術,直接來到太后的面前了!
君紫溪心裏面瞬間覺得不好。
偏生這個時候,容夜河開口了。
「弟妹來了,怎麼也不說話。王府裡面的規矩是越來越好了,看見我居然跟沒有看見一樣,這讓我真的好傷心啊。」
太后勸容夜河道:「人家都沒有怎麼見過你,怎麼能好生生的過來跟你說話?君紫溪快些過來,這是四王爺,你也見見他,很好的一個人。整個京城裡面,少有不喜歡他的。你要是不是嫁給容瑾桉啊,估計在街上也要看見他好幾眼呢。」
君紫溪心下覺得噁心。
看他好幾眼,是要給自己催吐嗎?
但是面上的工程還是得好好地做起來的,君紫溪笑著來到容夜河的身邊,說道。
「見過四哥,幾日不見,四哥越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