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刻,他就笑不出來了。
那個鬼道長手中突然出現了一個風鈴,隨著他伸手搖動風鈴,風鈴的聲音響起,魏傾羽手裡面的符咒竟然隨風自燃了。
魏傾羽瞪大了眼睛,罵了一聲之後撒腿就跑。
然而他跑步的速度,怎麼會比得上鬼道長最大的速度?
看著鬼道長就要追到了魏傾羽,軌道長的指甲在魏傾羽的臉上劃出了一道血痕。
魏傾羽顧不得太多,從地上撿起來一個樹枝就朝著鬼道長的身上砸,然後那樹枝竟然直直的穿過了鬼道長的身體。
鬼道長好像被這個樹枝給激怒了,更加兇狠地朝著魏傾羽的方向跑了過去。
鬼道長扭曲的面孔就出現在魏傾羽的眼前,就在魏傾羽閉上眼睛,感嘆自己今天就要交代在這裡的時候,忽然一股大力襲來,將魏傾羽狠狠的扔到了遠方。
魏傾羽疼的齜牙咧嘴,睜開眼竟然發現是君紫溪站在自己的面前。
「你……你到底是不是君紫溪……」
魏傾羽被剛才的鬼道長給弄得害怕了,看著君紫溪在眼前也不敢上前,只能磕磕絆絆的問君紫溪。
君紫溪回給了魏傾羽一個白眼,然後對魏傾羽說。
「不是我還能是誰?」
說完,君紫溪雙手翻動,硬生生結了一個陣法,將鬼道長給困住了。
或許是鬼道長知道自己不如君紫溪有實力,長長的嘶吼一聲,將君紫溪的陣法給撕破,頭也不回了就跑了。
「君紫溪,這個人他跑了!」
魏傾羽趕緊指著逃走的鬼道長,對著君紫溪說道。
君紫溪則是格外無奈的看到魏傾羽一眼,隨後說。
「我的眼睛又不瞎,當然看到了。」
說完他就朝著魏傾羽的方向走過去,但是已經被鬼道長給弄得害怕的魏傾羽,心裏面還是泛起了嘀咕,他在君紫溪快要靠近自己的時候,趕緊對君紫溪打了個手勢。
「沒關係沒關係,我就跟著你走就行了。」
「神經病。」
君紫溪翻了一個白眼,隨後在前面帶路。
在看到熟悉的環境之後,魏傾羽這才相信眼前的這個人是真正的君紫溪。
他三步並兩步的來到了屋子裡面,隨後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喝了下去。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心有餘悸的說。
「剛才真的差點就要把我給嚇死了,那個鬼道長,他竟然變成君紫溪的樣子來騙我!」
「變成我的樣子,你就跟著他走?還真是一點主見都沒有。」
君紫溪嘖了一聲,最後將門給關上。
她拿起紙筆來又畫了兩三道符貼在了門口,然後才坐在床上。
容瑾桉看到君紫溪過來了,趕忙也給君紫溪倒了一杯茶,溫柔的對君紫溪說。
「外面有些冷,剛才沒有把你給凍住吧。」
「沒有的事。」
君紫溪搖了搖頭,隨後對著容瑾桉解釋道。
「魏傾羽已經被鬼道長給盯上了,我害怕咱們屋子還會有別的東西過來。所以我又花了三四道符咒,要是沒事的話,你們可千萬不要出去。」
說到這裡的時候,君紫溪又是狠狠的一個眼神瞪向了魏傾羽。
「我剛開始不是告訴你了,不要隨便出去嗎?你怎麼不聽我的話,還是隨便出去了。要是真的被鬼道長給帶走了,我可不會再次過來救你。」
聽到君紫溪說的話,魏傾羽的臉有些紅。
他對著君紫溪解釋道。
「我是今天喝水喝的多了,想要去茅房,本來想喊你的。但是我想了想,畢竟我是男的,你是女的,要是我這都喊你的話,這不是顯得很奇怪嗎。我這才一個人去了。」
他的聲音越說越低,顯得有些心虛。
「我也沒有想到我就出去那麼一會,竟然會被別人給盯上。好歹這裡也是一個道觀,沒想到他們的膽子竟然敢這麼大,在三星的眼皮子底下就敢來害人了。」
君紫溪則是瞪了魏傾羽一眼,隨後說道。
「我一開始都已經告訴過你了,他們這裡的陰氣很重。你大半夜非得一個人跑出去,他們不找你找誰。而且剛開始的時候,清風道長就已經將所有的東西都燒毀了,你覺得這裡還真的像是一個正常的道觀嗎?」
魏傾羽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這才聽懂了君紫溪話裡面的意思。
他低著頭說道。
「確實不像是一個正常的道觀。」
「而且在剛開始的時候,你進到人家道觀裡面橫衝直撞,還多次在道館裡面提到了清風道長的名字。他們不找你找誰?你簡直就像是一個活靶子,在這裡面等著他們來找你。」
君紫溪三言兩語,把自己想說的話說完以後嘆了一口氣,隨後語重心長的對著魏傾羽說。
「下一次你真的要是想要出去的話,那你就喊著容瑾桉跟你一起出去,哪怕有容瑾桉在,你也不會這麼輕易的被人給騙了。」
容瑾桉聽到君紫溪說的話,給了魏傾羽一個善意的笑容,然而這個笑容落在了魏傾羽眼裡,又變成了容瑾桉對自己赤裸裸的炫耀。
「不就是比我聰明一點嗎?這有什麼好炫耀的。」
魏傾羽不甘心的說,隨後他又對君紫溪說。
「你怎麼知道我遇難了,趕忙過來救我?你是不是心裏面非常關注我的動向,這才能在我遇難的時候,這麼快就能找到我。」
魏傾羽的眼睛亮晶晶的,一刻不眨的盯著君紫溪,好像非要在君紫溪這邊聽到自己想要聽到的東西一般。
說到這裡,君紫溪的語氣有些不太耐煩了。
她翻了一個白眼,然後對著魏傾羽說。
「你心裏面在想什麼呢?你叫的聲音這麼大,整個道觀都能聽得到,難道我聽不到嗎。」
想想自己睡覺睡得正好,猛然之間被魏傾羽的聲音驚醒的樣子,君紫溪就想狠狠給魏傾羽兩三個巴掌。
真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睡覺都不讓人睡一個安生。
容瑾桉則是明里暗裡的對魏傾羽說。
「這一次你能夠成功的脫身,也別謝別人了,全都謝你自己有一個好嗓子。不過以後你還是少說點話,這個嗓子留著以後用吧。」
說罷他又看向君紫溪。
「那我們現在的計劃是什麼?咱們難道還是按照原來的計劃,把清風道長的師兄給請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