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吃乾糧,難道你不渴嗎?順便給你們也找些水來。」
容瑾桉深深地看了君紫溪一眼,走了。
魏傾羽懵懵懂懂的點頭,半晌才發現自己被容瑾桉這個有心機的給比下去了。
可惡,白蓮花!
魏傾羽用在話本裡面學來的新詞罵。
大概一刻鐘的功夫,容瑾桉帶著一捧野果子過來了,他還用大葉子折了幾個小碗,碗裡面裝著水。
君紫溪謝過他的水和果子,一一吃下去。
別說,有些水分的東西下肚,遠比硬邦邦的乾糧給好的多。
魏傾羽不甘心的看著坐在君紫溪身邊的容瑾桉,他單手拎著大葉子,一昂頭將裡面的水一飲而盡。隨後對君紫溪說。
「光吃這些嘴裡面也太沒有味道了,我去給你們找些肉菜,等著我啊。」
說完,不等君紫溪攔住他,他就一溜煙的跑了。
君紫溪的手停留在後面,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可是,咱們很快就要走了,不用去找這些東西啊……」
容瑾桉道:「算了,他願意,何必非要阻止他呢。」
他一低頭,唇邊盪出來幾分笑意。
到底是比他年幼幾歲,什麼事情都沒有經歷過,只知道和別人比,半分搜沒有想到,做這些會不會過猶而不及。
就憑他的段位,還想和他一起去搶君紫溪?
再給他一百年的機會,都不能讓君紫溪高興。
那邊,也算是魏傾羽運氣好,真的讓他撞上了個兔子,高高興興的提了回去。
「你還真的找到了個?」
君紫溪挑眉,有些驚訝的看著魏傾羽手上的死兔子。
「可不是,我的運氣可是數一數二的好。我剛走到那邊,剛好有一個兔子發昏,撞倒了樹樁上,把自己給裝死了。不然我手上什麼東西都沒有,光憑硬跑,難道還能跑得過一個兔子啊。」
魏傾羽利索的處理這個兔子,看起來是個燒烤的好手。
等到都弄好後,魏傾羽架起來個火和爐子,開始烤制,還不忘問君紫溪喜歡什麼口味的。
「你有鹽嗎?」
君紫溪冷靜的問著一個關鍵的問題。
魏傾羽一拍腦袋:「還真的是沒有帶。」
「我這裡有。」
容瑾桉從衣裳裡面摸出來一包鹽,他放的位置有些深了,不得已將衣裳給解開,露出來裡面的中衣,勾勒著纖細的腰肢,看的君紫溪是目不轉睛。
果然,細腰是男人最好的嫁妝。
君紫溪感覺有些口渴,腦袋裡面不知道為什麼想到了晚上容瑾桉抱著自己,衣衫滑落的場景。
她掩飾般喝了一口大葉子裡面的水,想起來容瑾桉去給自己找水源,心裡更覺得他賢惠了。
沒想到,這輩子還能把賢惠兩個字用在個男人身上。
君紫溪唇角勾出來一抹笑意。
魏傾羽捏著兔子的手暗暗用勁,若不是他的手勁不大,都能把棍子給活生生的捏斷了。
賤人,居然敢通過脫衣裳勾引君紫溪,真是可惡。
不就是一包鹽,放到那個地方幹什麼。
心裏面不高興,說出來的話也帶著幾分陰陽怪氣在上面。
「沒想到王爺這麼細心,居然連鹽這樣的東西都帶啊。不像是我們,只帶著必要的東西,不會帶這些調味品,顯得自己多饞似的。」
容瑾桉裝作驚訝的看著魏傾羽,說:「鹽不僅能在受傷的時候處理傷口,還能頂飯用。我也是害怕出現緊急情況,才會帶鹽,難道這些魏少爺都不知道嗎?」
遭了,又被容瑾桉給裝到了。
魏傾羽心中暗罵,隨後強裝自己什麼都知道的樣子,說:「我當然是知道的,我剛才不過是考考你罷了,沒有一點意思。」
說罷,他就開始繼續去烤兔子了。
一旁的君紫溪卻是老神在在,不僅不阻止,反而還覺得他們這麼吵架有幾分意思。
她放下了手上的東西,正準備開口說話,忽然看見容瑾桉的臉色一變。
她正準備問容瑾桉怎麼了,容瑾桉忽然對君紫溪說:「別動!」
君紫溪只感到一股涼意從腿上升起,眼睛一斜,居然是一條手腕粗的蛇在沿著自己的腿往上爬,嘴裡面還吐著蛇信子。
君紫溪咽了一口唾沫,額頭上有冷眼划過。
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是噁心這種冷血的爬行動物。
「這……這該怎麼辦啊。君紫溪,要不要你自己把這個蛇給拽下來。」
魏傾羽目光焦急地看著爬在君紫溪身上的蛇,說道。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那個蛇好像是聽到了一樣,往君紫溪的身上爬的更加起勁了。
「你先閉嘴!」
容瑾桉難得的發火,態度強硬的對魏傾羽說。
要是君紫溪真的能解決這個東西,就不會呆呆地站在原地不動了。他估計君紫溪多少是有些害怕的。
他放軟了聲音,對君紫溪道:「別害怕。」
只是三個再普通不過的字,君紫溪卻感到了一種背後有靠山的感覺,不再像剛才那麼害怕了。
容瑾桉手上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個匕首,他目光放在了蛇的身上,隨後趁著蛇停在君紫溪的身上不再往上爬的時候,抓住機會,快步走到君紫溪的面前。
然後他左手拿著蛇掐著它的七寸,右手拿著匕首,毫不猶豫的把蛇頭給割了下來。
容瑾桉的動作太快,以至於君紫溪站在他的旁邊,都沒有看的清楚他的動作。
容瑾桉將蛇給殺死後,不忘拿著帕子把手上的血給擦乾淨,才抱住有些愣神的君紫溪。
溫暖的胸膛讓君紫溪感到心安,她聽到容瑾桉在自己的耳邊說:「沒事,都已經解決了。」
也就是這個時候,君紫溪突然發現原來容瑾桉比自己高上這麼多,能把自己給一把抱在懷中,自己的腦袋剛好能放在他的肩膀。
在他的懷中,好像外邊有一堵堅不可摧的城牆。
魏傾羽幾步走到蛇的屍體面前,拎起來蛇頭看了看,忽然驚叫道:「啊,這還是個毒蛇呢。君紫溪,你身上沒有被蛇咬到吧。」
容瑾桉有些慍怒的說:「你一直在旁邊看著,君紫溪有沒有被蛇咬到,難道你沒有看見嗎?」
魏傾羽把蛇頭扔到地上,對這容瑾桉的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