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陣眼已破

  那是個女人用的簪子,被血水給浸泡過,發出來一股難聞的味道。

  君紫溪拿過來那個簪子,只是放在手中一瞬間,就被簪子裡面強烈的怨氣給衝擊到了。

  珍珠對君紫溪說:「自從上一次我按照王妃說的話,把有些事情透露給三王府之後,三王府的人對我就特別的看重。這一次,更是把這個東西交給了我,說是讓我放在床底下。」

  「要是放不到床底下的話,那麼放在花園裡面的那個小池塘上的亭子下面也行。」

  魏傾羽想不明白了:「放在床底下我還能明白,這是為了能讓厲鬼出來,鎖定上容瑾桉。但是放在亭子裡面幹什麼啊,難道容瑾桉喜歡沒事去亭子裡面嗎?」

  君紫溪看著那個簪子,說:「不是,是因為有陣法。」

  她嘆了一口氣,隨即緩緩地個容瑾桉和魏傾羽解釋:「之所以放在亭子下面,就是因為和三王府的陣法想通的位置,是王府裡面的亭子。他要是把這個位置告訴我的話,那麼我可是就知道,陣眼在哪裡了。」

  君紫溪臉上勾起來一抹笑容,隨後把簪子還給珍珠,對珍珠說。

  「你回去就說,把簪子給放在床下面了。等到你出去,就直接把簪子給埋在槐樹下面。」

  珍珠說了聲是,隨後就離開了。

  等到珍珠離開後,魏傾羽嘖嘖讚嘆。

  「王妃,你還是真厲害啊。你居然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把王府裡面的探子給策反了。」

  「我有的時候都不知道你的腦子裡面是在想什麼,你能去魏家,把魏家的一些探子給清除嗎?」

  魏傾羽看著君紫溪說道。

  「這有什麼難得,你以後就學會了。魏家的人,你自己去好好的找找吧。」

  她說罷,又對容瑾桉說。

  「這段時間要辛苦你了,我需要你裝出來一副生病的樣子。」

  容瑾桉道:「是為了更好的去解決陣法嗎?」

  君紫溪愣了一下,隨後對著容瑾桉搖頭。

  「不是,珍珠在三王府的地位有點出乎我的意料。這麼好的一個探子,我不想讓她白白的浪費。所以我準備迷惑一下三王府的人,讓他們以為珍珠很能幹。」

  換一句話說,就是諜中諜。

  魏傾羽是個聽不明白的,就在旁邊傻呵呵的笑,也不管別的。

  按照君紫溪的計劃,很快,整個京城上下,就都知道了容瑾桉又生病了。

  不過因為他的命格不太好,總是在身上遇見奇怪的事情,其他的人也沒有多想。

  但是對於三王府來說,卻是一個難得的好消息。

  容夜河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來了笑容,對待清風道長的態度好了不少。

  「道長啊,還是你的方法管用。現在我聽探子說,他的身體格外的不好,現在都下不來床。哎,還說每天晚上都有厲鬼來找他,真是讓我擔心啊。」

  容夜河心裏面盤算什麼時間也去王府裡面探望一下容瑾桉,當然他沒有安什麼好心,純屬是因為容瑾桉上一次在這裡笑話過他,他也要笑話回來。

  不過讓他鬱悶的是,怎麼同樣都是被厲鬼找上了,怎麼容瑾桉就沒有人傳他的謠言呢。

  想起來京城裡面傳的謠言,容夜河就恨得牙根痒痒。

  被讓他知道是誰告訴的王大嘴,不然他一定把這個人給揪出來殺了。

  清風道長不知道容夜河心中想的是什麼,還在一旁得意。

  「我的這個陣法,自然是好的。王爺,我都敢這麼跟你說,除了我的同門師兄弟,沒有一個人能把我的陣法給我解開。」

  容夜河問:「那你的同門師兄弟呢。」

  清風道長眉眼間划過一絲狠厲:「死了,全都死了。」

  要不是他們非要廢除自己的修為,他也不會對他們大開殺戒。

  正在一旁偷聽的君紫溪有些驚訝,他們本來是來解開陣法的,沒想到竟然還聽到這麼個八卦。

  她心中頓時有了一個新的計劃。

  容夜河一驚,沒有想到清風道長居然是個這麼狠得人,臉上勉強帶些笑意道:「那挺好,那挺好。」

  沒有心情再聽容夜河和清風道長的講話,君紫溪帶著容夜河幾人離開。

  到了槐樹林之後,君紫溪拿出來王府裡面的地圖,按照卦象和方位,找到了針眼所在。

  只見君紫溪手中一擺動,一道白光從陣眼中閃爍出來,借著魏傾羽和容瑾桉聽到了一道非常響的聲音,那是陣眼破了。

  於此同時,在屋子裡面的清風道長也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感覺。

  他忽然拉著容夜河往外邊走,等到走到槐樹林的時候,發現先前布的那個陰魂陣已經消失不見了。

  「道長,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你的陣法除了你的師兄沒人能打破嗎!」

  容夜河有些不樂意了。

  他每天花著那麼多的錢養著清風道長,還要聽他罵自己,結果讓他給弄一個陣法,他弄到現在還不好。

  好不容易有了些效果,結果還被人給破壞了,這怎麼能讓他不生氣。

  清風道長的臉色更加的不好,他盯著那個陣眼看了很長時間道:「我這個陣法,是師傅教給我的,只有我們的門派有。這個方法,當然也只有我的門派知道。」

  「可是現在他們都已經死了,誰還會解開這個陣法。」

  他喃喃道。

  容夜河在一旁猜測:「會不會是別人給解開的。總是會有更厲害的人的。」

  清風道長搖頭:「但是他解開的太利索了,不像是摸索著解開的。」

  「你不是說他們死了嗎,死人還能解開?」

  容夜河嘲諷的笑了一聲,往外邊走了。

  清風道長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嘴裡面喃喃道:「但願如此吧。」

  他們兩人以為外邊都沒有了人,說的格外的高興,絲毫不知道,藏在樹上面的君紫溪把他們的話給聽得一清二楚。

  等到兩人走了,君紫溪從樹上跳下來。

  三人摸著牆根走出來了王府裡面,君紫溪對容瑾桉說道。

  「王爺,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查查,這個清風道長是什麼來歷。」

  容瑾桉還沒說話,魏傾羽在旁邊迫不及待的說:「我們魏家也是有些關係的,我去給你好好的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