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把身體還給我,我現在就要找我遠哥哥。」
原主幾乎已經失去理智了。
「你確定嗎?劉遠現在知道你沒死,至少他也還有活下去的希望,如果你現在回到身體立刻死去,你覺得他該怎麼辦?」
容瑾桉絕對不會讓這一縷殘魂再次侵占阿溪的身體。
不管身體是不是阿溪的,現在他不允許。
「我們之間說好,我給你娘報仇,見一眼你遠哥哥,你就願意離去的。」
君紫溪的話讓床上的假人陷入沉思。
她確實掌控不了身體多久,已經靈魂已經剝離身體太久了。
可是她不甘心,不甘心看著心上人在眼前卻碰不到的滋味。
「我可以幫你重新塑造一個身體,讓你們劉遠相處一天,然後你得離開,你願意嗎?」
君紫溪的話讓假人瞬間來了精神。
「抱歉,之前是我想錯了,我以為我還能回來,今天我也感覺到的魂魄越發虛弱了,如果你能幫我讓我跟遠哥哥相處一天我也願意的。」
君紫溪嘆息看向她。
「其實你已經變了,只是希望你能好好珍惜,不要變成厲鬼。」
君紫溪也算是欠她的人情。
「謝謝你。」
其實從原主想要占據身體開始,她就已經有貪心了。
有這種心思的鬼幾乎是很難再去投胎了。
君紫溪將假人放到桌子上。
容瑾桉扶著她坐過去。
「君小姐,劉遠跟你終究人鬼殊途,強行跟你在一起會折損他的壽命。」
容瑾桉的話讓假人沒有說話只是看向君紫溪。
「這是我欠你的,及時你怎麼選擇我都無所謂。」
君紫溪讓容瑾桉去將找來黃土,她自己捏成一個自己的惡魔楊,隨後滴入自己的血液,瞬間一個跟自己一模一樣的君紫溪顯現在他們面前。
「不可以去水邊,怎麼說你是泥土。」
君紫溪叮囑一句話就將她引進身體裡,一開始那種沉重的感覺讓她不適合,慢慢她融合醒來,看著自己跟君紫溪一模一樣她立刻找鏡子查看一番。
確實是她無疑之後她立刻去了劉遠的住處。
「她這樣真的不會影響到你?」
容瑾桉瞧著她離開的背影忍不住嘆息。
「她終究是有這一遭,沒辦法的事情。」
君紫溪嘆息看著離去的身影,杏花村也算是一個好地方。
「那要送她離開嗎?」
容瑾桉的話讓君紫溪搖頭。
「杏花村的劫數,我無法避開,也不能逆天而行。」
君紫溪清楚自己不能跟天道作對,她偶爾可以但是這是她承擔不起的後果。
原主出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李禹來到家裡看到君紫溪的時候一愣。
「阿溪,你今天沒有出門嗎?」
李禹的詢問讓君紫溪點頭,容瑾桉握住她的手。
「可村裡有人看到劉遠帶著你離開了。」
李禹的話讓容瑾桉不滿。
「我娘子一直跟我在一起,那位是我娘子的妹妹。」
容瑾桉只能扯了一個謊話。
「什麼?雙生子?」
李禹的反應很快。
「是,妹妹才在杏花村長大的。」
君紫溪知道現在只能這樣說了,不然肯定沒有人信。
「那我去跟大家解釋一樣。」
李禹立刻去村里解釋這件事情,大家立刻也知道君紫溪有一個妹妹。
只是君紫溪瞧著杏花村那個山頭,終究還是沒有逃過情這一劫。
劉遠帶著原主離開,他以為自己終於做了一件對的事情。
兩人魚水之歡之後,劉遠幫原主擦身子的時候,發現她身體怎麼在融化。
「遠哥哥,其實我已經死了,回去之後我父親逼著我嫁六王爺,我寧死不從。」
原主瞧著劉遠,其實她已經很滿足了。
「為什麼會這樣?你···」
劉遠不敢相信,看著眼前的人一點一點慢慢消失,融化成一堆黃土。
劉遠伸手想要將土全部合成,可是怎麼合都不能成。
君紫溪只能帶著容瑾桉來到山洞的時候,只有劉遠頹廢抱著一堆土在這邊哭泣。
「逝者已去,放下吧!」
君紫溪的話讓劉遠離開緊緊抱著那堆土,看著君紫溪他金雞湖不相信。
可看到身後容瑾桉,他似乎明白什麼。
「阿溪,你為什麼騙我?」
劉遠死死盯著君紫溪。
「她是我妹妹,那個杏花村跟你相識相愛的人。」
君紫溪現在只能這樣說,不能告訴劉遠實情。
「為什麼你們要接她回去?不回去她就不會死。」
劉遠聽到君紫溪的解釋,立刻憤恨瞧著他們。
「我爹不想讓妹妹受苦,可沒有想到妹妹性子這麼倔。」
君紫溪想讓劉遠放下,可他根本聽不下去。
「你們就是逼死我的阿溪。」
劉遠想抱著土離開,君紫溪阻止他直接利用符咒將整個山洞都封印起來。
容瑾桉直接打暈了劉遠,那些黃土全部散落一地。
「抱歉,你該離開了。」
君紫溪為原主開始念超度經,讓她離開。
「謝謝你,還是辜負你,讓劉遠哥哥忘記我可以嗎?」
原主不想劉遠這麼痛苦,她沒有想到自己殘魂這麼沒有用。
「你命數如此,只是你害苦你的遠哥哥。」
君紫溪看著暈倒在地的劉遠,只是嘆息,之後無奈將他的記憶給封存。
一切都結束之後,杏花村的命數也開始變了。
第二天就開始出現了詭異的事情。
村民都能看到劉遠帶著君紫溪離開村子的樣子,似乎陷入一種循環。
「這是怎麼回事?王妃明明跟王爺在一起,為什麼大家都說看到王妃跟那個叫劉遠跑了?」
流蘇跟松子聽到消息都替君紫溪抱不平。
「無事。」
君紫溪跟容瑾桉對視一眼,只是一切都是開始。
「這些怪異的事情從我們解決完原本的君紫溪開始,阿溪是不是有人動用不敢動用的力量?」
容瑾桉的猜測一點也沒有錯。
「應該是,只是我們檢查不到這股力量來自哪裡。」
劉遠被送到家中之後就完全忘記了君紫溪了。
可劉遠會半夜夢遊去原主分離的地方說一些話,他娘擔心,可終究不好多說什麼。
李禹摸著手中的小木牌,只是不停的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