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桉,容夜河是不是秋後問斬?」
君紫溪想著自己昏迷那麼久,很多事情已經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是,容夜河現在完全已經瘋了。」
容瑾桉對於這個三哥只能是無奈。
「倒也好,他為了皇位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人,多少無數的為亡魂死在他的手裡。」
君紫溪嘆息,容夜河這也算是自食惡果。
「永平侯想當國師,前幾日他來府里想要探望你。」
容瑾桉剛剛收到松子來稟報說,永平侯又來了。
「他這是不想要命嗎?」
君紫溪想到當初君子富將孝道逼著他保住永平侯府,她下意識握緊拳頭。
「王妃,這日身體太弱,不宜見客。」
容瑾桉這話立刻讓松子去門口將永平侯給打發了。
「流蘇說君子富今日一直聯合其他的大臣在大殿之上想要做國師的位置?」
君紫溪醒來自然是聽到一些風聲,估計君子富見皇上不理睬所以就像利用她來作為踏板。
「是,皇上那邊不同意。」
容瑾桉將剝好的橘子遞到她的面前,現在他們的角色互換了。
之前一直都是君紫溪照顧容瑾桉,現在是容瑾桉照顧她。
「拖了這麼久了,我也該查一查我娘親當年死因了。」
君紫溪想著之前的夢魘可能是這具身體還帶著原主的怨恨。
「好,我幫你去查。」
容瑾桉二話沒說直接讓暗衛去查當年的事情。
「這麼多年過去,可能線索什麼都不太齊全了。」
容瑾桉看向君紫溪認真的表情,估計當年的事情肯定有貓膩。
「母親生下我就難纏而死,三歲我被判為天煞孤星酒杯送到我目前的故里,多少肯定有不合情理的。」
君紫溪想著,容瑾桉上前給她捏著肩膀。
傍晚的時候,君紫溪就做夢了。
夢裡一個穿著一身白衣的女子正在等著她。
「我是君紫溪,謝謝你替我活下去,瞧著你幸福我也足以,只是母親當年的死,希望你能查明白,讓我心愿了卻再走,行嗎?」
女子溫柔的話似乎讓君紫溪覺得耳熟。
「那日在夢魘里是你喚醒了我。」
君紫溪的話讓女子點頭。
「我不想你被困在裡面,我只是想幫我查清楚我母親的死因,那日死後我就有一絲怨氣一直藏你身上法器之中。」
「要不是那日你跟司徒楓大戰,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出來。」
女子瞧著君紫溪露出一絲苦笑。
她原本在杏花村是有喜歡的人,可終究是事與願違,她的出生註定她的緣分。
「我答應你,抱歉占據你身體。」
君紫溪其實對於眼前沒有惡意的原主是心疼的。
「阿溪,我能再這樣喚你嘛?」
其實他還有一個心愿,就是能回村子再見一見她的心上人。
「自然可以,我們原本就是同名同姓,大概這也是一種緣分,你放心我定然會幫你查清楚母親的死因,給你一個交代。」
君紫溪的話讓她很感動。
「那你可以再去杏花村幫我看看遠哥哥嘛?」
她眼角帶著淚,那是她在杏花村唯一依靠也是最快樂的日子。
「自然可以,等我查清楚你母親的死因我就去。」
見君紫溪答應,她就漸漸消失在君紫溪的夢裡。
君紫溪立刻醒來,瞧著身上掛著的玉輕輕摩擦著。
「怎麼了?阿溪。」
容瑾桉在她醒來,立刻看著她拿著玉在發呆。
君紫溪聽到容瑾桉的聲音,想著要不要容瑾桉她不是真正的君紫溪。
真正的君紫溪就被困在這塊玉里。
「沒事,就是想娘親了,這一塊玉是娘親留給我的。」
君紫溪直接靠近容瑾桉的懷裡。
「放心,我一定會給岳母大人一個交代的。」
容瑾桉伸手樓主她的腰肢,低頭一個吻落在君紫溪的額間。
永平侯日日上門日日被拒。
他也不惱,今天他乾脆直接坐在門口等著君紫溪出來。
他就不信這個逆女真的能不見。
不少百姓看到永平候坐在桉王府門口,立刻圍上來不少人。
「這永平侯還真是愛女心切,天天來看望女兒,卻天天被王府給拒,這桉王是不是不近人情了。」
「可不是,我聽說是王妃根本不想見這位父親。」
「真是不孝,怎麼說自己的父親,這怎麼能不見。」
桉王府圍觀的百姓越發多,松子見情況不妙立刻進去稟報。
「讓他進來吧,怎麼說他也是我父親,不見總歸引起民憤的,尤其現在的身份可不是鄉下的丫頭,不在意那些人的說辭。」
君紫溪嘆息一口氣,容瑾桉將剝好荔枝直接放入她嘴裡。
這幾日天氣炎熱,剛剛好西域那邊進貢一批荔枝,皇上跟太后就賞賜一些。
容瑾桉知道君紫溪喜歡,就讓人冰鎮一些。
荔枝清爽可口,入口爆汁又甜,尤其是夏天冰鎮國荔枝簡直是絕了的味道。
「你也吃,不要光給我,你不吃。」
君紫溪拿起一顆直接剝皮塞到容瑾桉的嘴邊。
他含笑張口一口吃了下去,舌頭輕輕碰到君紫溪的手指,讓她忍不住臉頰微紅。
現在容瑾桉是越發會撩人,讓她有時候都招架不住。
「王爺,王妃,永平侯來了。」
流蘇站旁邊緩緩開口,瞧著王妃跟王爺這般相愛本來是美好的。
可永平侯一來就破壞這份氣氛。
「外面都傳言王爺跟王妃如漆似膠,本侯就放心了。」
永平侯直接敢在容瑾桉面前自稱侯,完全就是擺老丈人的譜。
「永平侯大人來作甚?」
君紫溪可不慣著他這毛病。
「本侯來瞧瞧女兒還不行了?」
他立刻露出笑意看向君紫溪。
「那倒不是,我可是天煞孤星,不怕折煞侯爺的命嗎?」
君紫溪直接開懟,完全不在意永平侯什麼表情。
容瑾桉坐在一旁安靜給君紫溪剝荔枝。
「你這個孩子這話說的,我是你父親,你怎麼會折煞我的命,那些不過就是傳言而已。」
永平侯瞧著容瑾桉一直沒說話,內心還是打鼓的。
「傳言?送鄉下十幾年,不管不問,君家出事才想起我,你真是一個稱職的好父親。」
君紫溪冷笑撇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