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紫溪到的時候,容春雨就已經清醒過來了。
她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君紫溪,臉上全都是不好意思。
她靠在床上,對著君紫溪說:「嫂子,今天真的是不好意思,我真的不知道我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那個樣子,還差點就把你給……」
剩下來的話,容春雨說不出來。
容春雨當然不知道她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要是容春雨真的知道,那麼君紫溪反而應該害怕了。
她對著容春雨說:「沒事,不過就是一件小事而已,居然還讓你親自來給我道歉。我明白你不是故意的,也知道你絕對不會害我。這些事情我心裏面都清楚,你就不用再說了。」
聽到了這個,容春雨的眼神感激了不少。
對著君紫溪說:「多謝嫂子這樣說,讓我心裏面高興不少。我當時真的是不應該不聽嫂子的話,非要把她給弄到我這邊來。不僅是把我給害了,並且好端端的也連累了嫂子。我真的是該死……」
說著,就要去打自己的臉。
君紫溪豈能眼睜睜的這樣子看著,趕忙將容春雨給攔下來,說:「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傷害自己的事情可萬千不能做。我知道你心裏面對我很愧疚,但是這不是什麼大事,沒有什麼好一直說的。我心裏面自然也是知道,這件事情和你沒有什麼關係的。你其實是一個無辜的人。」
這件事情豈止是和容春雨沒有什麼關係,甚至還是君紫溪和容瑾桉連累了容春雨。
反正不管是誰當皇帝,到時候容春雨都是一個好好的公主。雖然說容春雨的日子可能過的沒有今天這麼滋潤,但是那個容夜河看起來,還是一個對自己的親人稍微好一點的,不至於真的沒有了一點人性。
所以今天容春雨變成這個樣子,十有八九是因為要殺了自己,才會對著容春雨下手。
君紫溪心裏面雖然知道,但是容春雨依然是不知道,還覺得是自己害了君紫溪。
君紫溪又去給容春雨安慰了一會兒後,就對著容春雨說:「我們王府裡面還有事情,我實在是不能耽誤。今天就現在這裡吧,我明天再過來和你說話。」
容春雨一聽是王府裡面的事情,也是知道一個輕重緩急的。當即就對著君紫溪說:「既然是王府裡面的事情,那麼嫂子還是趕緊去吧。我在這裡沒有什麼事情,要是等到我的病完全好了,我就回去找嫂子玩。」
這倒也是一個方法。
君紫溪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其實倒不是王府裡面真的有事情,是因為君紫溪的手,實在是疼的受不了了。
明明就是尋常的一個傷口,充其量只是一個毒蛇咬了,但是君紫溪卻感覺自己的傷口都在潰爛。
她仔細一看,才發現手部的位置,那塊黑青居然蔓延了很大的一塊地方,看起來觸目驚心。
要知道,在剛才自己去給那個宮女審問的時候,還只不過是沒有小拇指那麼大的啊。
這蔓延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因著上一次自己是在蠱術上面吃了虧,所以這些天的時間,君紫溪一直都在看著怎麼樣才能解蠱。說一句真的是不好聽的,君紫溪是早上也看,晚上也看,就連有的時候,在馬車上的時間也在看。
這不是,她剛剛進到馬車裡面,就開始去翻那個書,去看自己的蠱術能不能在這本書上找到。這本書,正是先前的那個蠱人給君紫溪的,裡面的蠱術可謂是非常的齊全了。
但是沒有想到,君紫溪翻了半天,還是沒有找到這個蠱術到底是什麼。
君紫溪有些著急,就在這個時候,馬夫的聲音傳過來。
「王妃,已經到了王府裡面了,我們要下來嗎。」
君紫溪想也不想,就把自己的書給收起來,隨後說:「好,我這就下來!」
說著,君紫溪剛下來,就感覺到了身後一涼,不是別的,正是剛才的那個馬夫用著一把鋒利的匕首抵著自己的腰。那一瞬間,君紫溪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她終於明白了,原來這些人,都已經把手伸到了自己的王府裡面。
那麼容瑾桉他……
君紫溪心裏面著急,沒有時間和這個馬夫多周旋,在馬夫準備去殺君紫溪的時候,非常乾脆利索的把馬夫手裡面的匕首給搶過來,放在自己的手上。
隨後君紫溪對準了馬夫那個通紅的眼睛,在桃木劍上撒了硃砂,想也不想的就朝著馬夫的胸口刺過去。
幾乎是君紫溪的匕首剛剛落地的那一瞬間,旁邊就衝過來了幾個人,拉著君紫溪就在一邊大聲囔囔。
「來人啊,來人啊,當朝王妃居然當街殺人了!來人啊,來人啊!」
這是明知道玄學上比不過自己,就開始動用法律手段了?
君紫溪好奇。
她指了指躺在地上的男人,示意讓他們好好的看一看,這個男人身上壓根就沒有一點的傷口。然後君紫溪又把自己的桃木劍給拿出來,對著身邊的男人說:「這個桃木劍是一個木劍,壓根就不能夠把人給砍死的,你說呢。」
說著,就拿起來自己手上的木劍在其他人的身上砍了砍,果然毫髮無損,就連搭在肩膀上的頭髮,還是該什麼樣子,就是什麼樣子。
看的各位人心裏面是非常的驚訝。這不是已經讓馬夫用了一把匕首去殺君紫溪了,為什麼君紫溪還能反應這麼快,放下來匕首去拿桃木劍?
正常的人,都是應該去拿匕首的吧。
但是這些人那裡能夠知道,君紫溪本身就是一個實力非常不正常的人呢。
君紫溪對著周圍的其他幾個人努了努嘴,說:「難道現在都已經變成了,用桃木劍捅別人幾下,都是要被人給抓起來了。」
一個還在抓著君紫溪的人有些吃驚的開口,說:「這倒不是。」
君紫溪冷冷的看了一眼他還放在自己的胳膊上的手,說:「既然都不是這樣了,為什看你還抓著我,毫不放手呢?」
這句話一說出來,那個拉著君紫溪的人趕緊放手了。
他不好意思的對著君紫溪說:「真是對不住,我們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