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紫溪說:「你偷走的那些孩子們呢。」
這一次,張翠花連門都不要了,直接撒手就跑。
但是她逃跑的速度哪裡比得上容瑾桉?只見容瑾桉一伸手,就將正在逃跑的張翠花給抓住了。
他一手將張翠花給劈暈,隨後扔到了地上。
張翠花倒在地上的時候,發出來了一聲巨大的響聲,一下子將屋子裡面正在睡覺的男人給吵醒了。
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張翠花的姘頭,死人張的好兄弟,王大麻子。
王大麻子一邊走,邊說:「張翠花,你再外邊幹啥麼。」
剛走到屋門口,就看見一個男人直愣愣的看著自己,君紫溪將屋子的門給關上。
她帶著張大來到了屋子裡面,對著張大說:「放心,等你數十個數,容瑾桉就過來了。」
張大還真的開始數起來了。
借這這個機會,君紫溪看起來屋子裡面的布置。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十幾個小孩子全都在屋子裡面,睜大眼睛看著自己,卻沒有一個敢說話了。
想必是平日裡面被張翠花等人給教訓慣了,才一個字都不敢說。
君紫溪走到一個小孩子的身邊,說:「你是哪裡人?」
小孩子不說話,君紫溪勸道:「我們是來救你們的,你們剛才是不是聽到了聲音,壞人被我給打跑了。」
聽到君紫溪這麼說,小孩子才敢說話,對著君紫溪說:「我是王家的小孩子,我爹叫做王二狗。」
正在數數的張大猛然間開口。
「王二狗,隔壁賣包子的那個男人就叫王二狗。」
小孩點頭:「那就是我爹!」
君紫溪說:「還真的是猖狂啊,就連隔壁的都不放過。在人家的眼皮子下面偷孩子。」
張大還沒有數完十個數,也許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學過什麼是數數。
反正他就記得,他和君紫溪說了一會兒話,容瑾桉就進來了。
一隻手提著一個人,左手是張翠花,右手是王大麻子。
小孩子見到容瑾桉,都開始笑。
容瑾桉不笑,將張翠花扔到地上,下了死勁用力拍了幾下,張翠花醒了。
看見容瑾桉那一刻嚇得連連後退,道:「別殺我,別殺我。」
一般這種拐賣的,都是有些流程的。大都是女人去拐孩子,男人去賣孩子。
因此容瑾桉不找王大麻子,就找張翠花。
君紫溪蹲在張翠花的面前,說:「這個小孩你還記不記得?」
說著,伸手讓張大來到自己的面前。
張翠花拐過的孩子太多了,也認不了這麼多,看著張大就是認不出來。
說:「不記得了。」
君紫溪笑:「不記得?就是衣服穿的很好看的,大概是你們五六年前拐過來的。」
說著,張大將自己從來不離手的小鳥拿出來讓張翠花看。
看見這個,張翠花想起來了。
「這個我知道了。好像是京城那邊的人。但是家裡面到底有誰,我就不知道了。」
「我是真的不知道,我每天見到的小孩子那麼多,哪裡能一個個的看著呢。」
君紫溪問:「真的不知道?」
張翠花說:「真的不知道。我要是知道了,一定告訴你們,戴罪立功啊。」
君紫溪有些不大高興的擺擺手,說:「我已經通知了官府了,就好好的在這裡呆著吧。」
張大看樣子很失落,君紫溪摸了摸他的腦袋,說:「沒事兒,遲早有一天能找到的。」
張大點點頭,慢慢的出去了。
因為孩子還在這裡,君紫溪並沒有跟著張大一起出去。
等到張大剛出來這個門,迎頭就是一個巴掌。
死人張說:「我真的是對你好的過分,才敢讓你一個小兔崽子做出來這樣的事情!背著我去找別人,你夠厲害的啊!」
張大的眼神裡面滿是恐懼,拔腿就要跑,被死人張抓了個正著。
他先是捂住了張大的嘴巴,讓他不要發出來聲音。隨後是狠狠的兩下打在了張大的肚子上。
巨大的疼痛讓張大險些暈了過去。
等到打的足夠了,死人張才鬆了松拳頭,對著張大罵:「不教訓教訓你,不知道自己是第幾了。」
說完,看了一眼屋子裡面,走了。
君紫溪和容瑾桉一直等到官府裡面的人過來,才將人給送走。
回到屋子裡面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
安語嫣和魏傾羽並沒有在屋子裡面休息,而是在這邊等著他們兩人過來。
看著守在這邊的安語嫣,君紫溪有些心虛,明明是去好好的做事,卻有一種自己背著他們去和容瑾桉在外邊幽會的感覺。
她說:「在這裡等著我們幹什麼。」
安語嫣說:「就在等著。明明是要一起救人的,但是你們卻不告訴我們,讓我們在屋裡裡面的等著你們救人。真是太不公平了。」
君紫溪笑著安撫安語嫣,說:「行行行,下一次帶著你們。」
容瑾桉默默的在君紫溪看不見的地方翻了一個白眼,他見不得安語嫣天天跟著君紫溪,好像君紫溪才是她的王妃一樣。
安語嫣說:「這一次來找你們是有事情。我們打聽出來有人生病了!就是我們這邊的知府,他妻子因為孩子丟了,生了病,一直治不好。」
「我想著,能不能讓你去假裝給她治病,然後去看看,知府夫人到底是不是張大的娘!」
君紫溪說:「知府姓什麼?」
「張!」
安語嫣大聲說。
也是姓張。
君紫溪心中有些好奇,再加上今天張大那失魂落魄的眼神……
君紫溪說:「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能放過一個。我明天就去。」
第二天一早,容瑾桉就在安語嫣的陪同之下,來到了知府的家裡面。
安語嫣對著知府介紹說:「這可是我們這邊有名的神醫啊,多少人想要找她治病都不行呢。知府大人,好好的把握吧。」
知府說:「多謝安小姐。要是能把我妻子的病給治好,我一定有重謝。」
君紫溪說:「不用這麼客氣,帶我去看夫人吧。」
屋子裡面,夫人愁眉不展,對著一張紙發愣。
看到容瑾桉來了,抹了一把眼淚,將那張紙給收起來。
「老爺,又給我找的郎中。沒用的啊。」
張夫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