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紫溪隨便應付了兩句,將大娘給送走之後,小心的打開了那個盒子。
只見盒子裡面放著一個銀鐲子。因為埋下來來一段時間了,所以鐲子有些發黑,看起來銀度不是很純正。
容瑾桉道:「這應該是荷花送給秋菊的鐲子吧。」
君紫溪一愣,隨後問容瑾桉。
「你怎麼知道?」
「這個鐲子的純度不高,要是說村長家裡面送的可能性不大。要是說秋菊自己帶過來的更是不可能了。我剛才已經把這件事情給大廳的清楚了,秋菊家裡面對她算不上關注。」
「秋菊的爹早就死了,家裡面只剩下來一個娘和一個弟弟。秋菊的娘為了自己的兒子能將自己的女兒給賣了,死了還收了銀子不管不顧,這樣的人,會給自己女兒一個銀鐲子?」
容瑾桉道。
況且,雖然這鐲子的純度不高,但是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還是一筆不小的花銷。
「也是。」
君紫溪點點頭,拿起來銀鐲子一看,發現在鐲子的內側刻著一個小小的荷花和菊花。
看樣子是荷花送的沒錯了。
在這些花紋的後面,還隱隱約約的可以看見卡在裡面的鮮血。
君紫溪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一樣,對著容瑾桉說道。
「咱們快些往裡面繼續挖!」
等到將裡面的東西全都挖出來,君紫溪才知道這都是些什麼東西。
裡面又是一個大盒子,裝的是一些女人的衣裳和不值錢的首飾。因為時間太長,已經被腐蝕的不成樣子,只能隱隱約約看出來它的模樣。
君紫溪摸著這些衣裳,跪在地上忽然開口說了一句。
「這些東西就是秋菊的衣冠冢。」
那些衣服下面還壓著一個符咒,就是這個符咒壓著秋菊沒有辦法給自己報仇。
一切全都抽絲剝繭,照在了君紫溪的眼睛裡面。
她從衣服裡面找到了剩下來的幾封信,也看到了當年的真相。
荷花和秋菊是什麼關係,她不在意,只能再次多做法事,希望兩人能在下面安穩度日。
君紫溪讓容瑾桉把這些東西拿著一個盒子包起來,自己則看著秋菊的那個銀鐲子端詳。
容瑾桉道:「這鐲子是不是也是她的遺物?咱們一起收到盒子裡面算了。」
「她說這邊有東西要送給我們,自然不會送給我們一些穿不了的衣裳,難道就是這個玩意?」
君紫溪皺眉,拿起來鐲子放在太陽下面看。
手上戴著的金臂釧隨著她的動作碰撞到一起,叮噹作響。
「難道是送給我們當謝禮的銀子,可是也不像啊……」
「不對!」
君紫溪猛然開口,拉過容瑾桉,讓他和自己一起看手裡面的銀子。
「這不是一個普通的鐲子,這是一個法器!」
君紫溪指著這個鐲子說道。
「這個鐲子應該是秋菊死的時候戴在身上的,浸透了她死時的冤孽,這才會成為一個法器。帶上這個鐲子,能夠躲避一些鬼怪的襲擊。要是你的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夠讓她出來幫你。」
「不過……」
她的話音延長,似乎是有些可惜,但是還帶著幾分的灑脫。
「不過現在我們當然是不能夠將她給請過來了。她已經投胎轉生,但是這個鐲子裡面藏著的冤孽還是可以幫著我們的。」
容瑾桉有幾分聽不明白,道:「那我們平常該怎麼去判斷這個東西到底是不是法器?」
「最簡單的辦法,放在陽光下面看著就好了。要是在陽光下面屢屢發光,那就有極大的可能性是個法器。然後去感受一下裡面有沒有蘊藏著靈力。」
君紫溪一一的給容瑾桉解釋著,最後對著容瑾桉開口。
「最簡單的方法,你直接把我給喊過來。到時候我給你一看,不就知道哪個是真的,那個是的假的了。」
容瑾桉嘴角帶著幾抹笑容,好似一抹寒冰被春風給活活的吹化了一般。
「那好,王妃的話我可是記住了。要是我需要的話,我可還一定來找王妃。到時候王妃可千萬別不在啊。」
你可是一定要在我的身邊。
容瑾桉低頭,斂去了眉眼中所有的深情。
君紫溪忙著將鐲子給收起來,並沒有看見容瑾桉眼中那能夠活生生把人給融化了的情深,依然還在自顧自的說著。
「想必秋菊說的那個東西,就是這個了。雖然咱們在這裡也沒有幫得上什麼大忙,還差點把她的魂魄給打的灰飛煙滅,但無心插柳得到的也是幫助。我就卻之不恭,好好的拿著了。」
將所有的東西都給收好,君紫溪一合荷包,拉著容瑾桉道。
「咱們現在去牛圈裡面!沒想到秋菊這個小姑娘還是能給我們不少的好東西的,只怕是牛圈裡面的好東西也是不少!」
因著村長家裡面一夜之間被滅門了,村裡面的人雖然嘴裡面沒有說些什麼不好的話,秉持著死者為大的理念。
但是心裏面也是覺得不吉利的,都沒有多少人來。因此,君紫溪和容瑾桉是堂堂正正的溜了進去。
到了家裡面,才發現大娘說的話都是有些收斂了。
到處都是鮮血,活生生的就像是一場命案現場,要是心裏面良善的人,根本就看不得現在的場景。
東一堆西一堆,看的君紫溪連連抽氣,饒是她這樣見慣了大場面的人,看見了這樣的場景,心裏面還是覺得不適。
「也不知道這荷花這樣瘦小的一個姑娘,是怎麼把王家的人給殺得。」
君紫溪搖頭道。
陽光順著樹林的縫隙照在君紫溪的臉上,平白多了幾分悲憫的色彩。
除了人外,荷花沒有再殺別的東西。
君紫溪能聽到牛哞哞叫的聲音,還有雞圈裡面小雞在叫喚。
「等到咱們出去,就把這些牲口給了桂花算了。」君紫溪走到牛圈旁邊,拿出來一些乾草放在食槽裡面。
王家昨天應該沒有好好的餵過牛,將牛給餓得不行,一看到食物就開始大口的吃了起來,連自己的主人換了都不知道。
「王家現在沒有了人,再者他們家裡面是虧欠秋菊的。秋菊的娘和弟弟對她並不看重,不能給他們。這樣看來,給桂花是最好不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