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了椅子上,對大娘使了一個眼色。
大娘心裏面明白,對著荷花說道。
「我家裡面還有事情,既然現在桂花的病已經治好了,我就先走了。荷花,你好好的在這裡照顧你妹妹。」
荷花哎了一聲,隨後將大娘給送走了,回來的時候還不忘記把房門給關上。
君紫溪見荷花已經過來了,對著荷花說道。
「好好的說說吧,你妹妹到底是個怎麼樣的情況?我說一句非常不好聽的話,這裡窮山僻壤的,就連鬼怪平日裡面都不會過來。你家裡面到底是惹到了誰,居然能讓你妹妹纏上鬼怪。」
荷花一雙眼睛左右移動,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
她一咳嗽,說道。
「我也不清楚,我妹妹就是晚上出去玩,結果回來的時候就變成了這樣。」
「胡說八道。」
君紫溪猛然間將荷花的話給打斷了。
容瑾桉一雙眼睛想是天上的雄鷹一樣。
「你要是敢再這樣,我們可是不會再去救你的妹妹。你今天可是要想清楚了,要是我們不去救你,也沒有別人再去救你了。」
荷花還在想著,容瑾桉卻已經加重了語氣,對著荷花厲聲說道。
「還不說話!就算是明月道長過來了,你什麼都不願意說,他也不會救你的妹妹的!」
荷花想了想,最後還是說道。
「我妹妹她真的是因為晚上回來變成這樣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她額頭上滿是汗珠,幾乎都要低落下來。
君紫溪看著荷花心虛的臉色,幾句都要笑出來。
她冷聲說道。
「真的?」
荷花立刻道:「真的!」
「那好,容瑾桉,既然人家也不願意讓我去救,那我們也不用再去費盡心力的去做事了。她的妹妹雖然已經暫時把病情給治住了,但是若是我們不去解決的話,她還會再去生病的。」
「她的臉色已經變得不一樣了,只怕她也回不了多長時間了。走吧走吧,咱們不去參活這件事情了。」
君紫溪說完,就要拉著容瑾桉走。
荷花一咽口水,對著君紫溪喊道。
「慢著!」
君紫溪不為所動,還是繼續往外邊走著。就在她的手將要握道門把手上的時候,荷花撲過去了。
「小姐,對不起,我錯了。我什麼都告訴你。」
君紫溪一挑眉,語氣之間帶著些不耐煩,說道。
「你想要說了,但是我已經不願意再去聽了。我走了,你和你妹妹好好的在這過著吧。我勸你,還是趕緊給你們倆個人做個棺材,免得以後死在荒山野嶺,也沒有人能給你們收屍,真是可憐啊。」
荷花一聽到這話,連最開始的那些顧慮也全都消散的一乾二淨,抱著君紫溪的大腿說道。
「我說我說,我什麼事情都告訴你。我們村裡面有一個地方,我們去挖了個土坑,裡面有個不正常的東西!」
君紫溪聽到了這一句話,這才停下來自己準備走的腳步,重新坐在椅子上面,笑著對著荷花說道。
「告訴我吧,你們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
荷花不敢再猶豫,對著君紫溪說道。
「就在十天前,我們村長家裡面要去蓋新房子。我哥哥和其他的幾個年輕男人,去挖地了。」
荷花的語氣帶著悲痛,似乎是想起來了自己那個慘死的哥哥。
君紫溪換了一個比較舒服一點的姿勢,繼續聽著荷花說話。
「剛開始的時候還是好的,結果在第二天的時候,我哥哥從地裡面挖出來一個瓦罐。那瓦罐被人用符咒給封了起來,其他的幾個人都說千萬別動……」
容瑾桉打斷了荷花的話,冷著一張繼續說道。
「結果他們幾個人還是動了?膽子還怪大,什麼都能弄上來幾下。」
容瑾桉嘲諷說道。
都已經在上面貼了符咒了,還非要作死去揭掉。
荷花苦笑點頭:「我哥哥一向都是不相信這種東西的,說就算是有了,他也不害怕。瓦罐看起來很不錯,說不定是誰故意往外邊放了一個符咒,其實裡面有寶貝呢。我們村子裡面的人全都是窮怕了,寧可被鬼怪殺死,也不願意再過著這樣的苦日子。」
「於是我哥哥就說通了幾個人,硬生生的把這個瓦罐給打開了。誰知道打開之後,發現裡面只是一截女人的髮帶。我哥哥說了一聲晦氣,隨後就把這個瓦罐給打碎了,把這個髮帶帶回家裡面了。」
荷花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依然還在昏迷著的桂花,語氣裡面充滿了後悔。
「我哥哥本來是要把這個髮帶裁成兩截,但發現這個髮帶質量很好,什麼東西都剪不斷。後面我就說,我不要了,給桂花吧。我是個姐姐,理所應當讓著自己的妹妹的。」
「於是你的妹妹就帶上了那個髮帶。」
君紫溪沉聲說道。
荷花點頭。
「是。沒有過兩天,我哥哥在河裡面摸魚的時候,突然間被淹死了。我哥哥的水性很好,是不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的,更何況我們這個河水並不深。」
荷花長長的抽了一口冷氣,繼續說。
「而且我聽別人說,我哥哥就是把破碎的瓦罐丟到那條河裡面的。」
「本來我還沒有把這件事情往這方面想,但是後來,我妹妹帶著的那根髮帶後不久,身體變得就越來越不好。還有幾次我看著她半夜不睡覺,站在床邊一直繞,第二天起床,跟我說自己身體很不舒服。把我給嚇壞了,問她昨天晚上為什麼要這樣做,結果她什麼都不記得了!」
荷花臉上的恐懼幾乎都要溢出來了,上前走兩步跪在君紫溪面前。
「我只求你,救救我的妹妹吧。我們家真的是無心冒犯的!我們願意做法事,只要他不再生我們的氣就行!」
君紫溪沉思片刻,隨後對著荷花說道。
「那後面呢,那個髮帶現在在那裡。」
荷花一邊哭泣,一邊回答君紫溪的話。
「我心裏面實在是害怕,根本不敢再留著這個髮帶。所以我一早就扔了。」
「你把那個髮帶扔到哪裡了?」
「不知道。那天天很黑,我心裏面又很害怕,就找了一個沒有人的地方,隨便給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