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家的臉一向是金貴的,若還是沒有出嫁一張臉就壞了,君紫溪不敢想等待這個姑娘的將會是什麼。
那個姑娘嘴角浮現出來一抹苦澀的笑容。
她說道:「家裡面哪裡還有銀子來給我看臉上的傷口?要不是姑娘心腸好還給我藥材,我就只能這麼爛著臉了。」
聽到她這麼說,君紫溪才看見姑娘身上的衣裳破爛,並不像是能有錢的人家。
也是了,要是有錢的話,怎麼會讓自己家的姑娘一步一步地鮮血淋漓磕到山上。
君紫溪抿了抿嘴,道:「不說這個了。你家裡面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我見你如此著急,嘴裡面還說著要救命,可是有要事?」
那姑娘說道:「家裡面確實是有事,不知道怎麼回事,出現了鬼怪,殺了我哥哥,還把我家鬧得雞犬不寧。現在我妹妹也病了,家裡面只剩下來我一個人了,要不是這樣,我也不會來求。」
「還非要壞了規矩,請道長跟著我走,我是一天都耽誤不起啊。」
那姑娘說著,又開始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君紫溪在馬車上安慰著她,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馬車停了下來。
容瑾桉掀開帘子,露出來一雙修長的手,伸到君紫溪的面前。
「王妃,前面已經不能走了,咱們下去吧。」
君紫溪熟稔的把手放在容瑾桉的手上,被他送著下了馬車。
到了地方一看,君紫溪忍不住發出來驚嘆。
「天爺啊,這都是什麼深山老林。」
只見按他們到的地方四處都是山,一望無際,像是到了雲貴那邊。腳下全是小路,馬車根本都過不去,只能靠著一雙腳硬走。
這時候那個姑娘也過來了,對君紫溪和容瑾桉愧疚的說道。
「我們這裡的路小,家還在山上,沒有辦法讓馬車過去,辛苦你們了。」
君紫溪搖頭:「這還有多遠?」
那個姑娘遙遙的一指,在君紫溪看來最起碼還有十來公里。
「在哪裡,我們再走個三個時辰就能到地方了。」
君紫溪低呼一聲天爺,隨後將自己裙子的下擺給撕下來,頭髮也都全梳好,拉著容瑾桉說道。
「走吧,咱們今個是能好好地鍛鍊鍛鍊了。」
那姑娘還在說著對不起,君紫溪擺手道:「沒事,山上我們都去過好幾次呢,還害怕一個小小的山路?」
俗話說說嘴打嘴,君紫溪走的腳都是酸痛的,前面的路還是一望無際。她看著在前面走得非常輕鬆,好似剛開始走路的小姑娘,忍不住發出來驚嘆。
「你看著弱不經風的,怎麼這麼能走路。」
「我?」
那個小姑娘回頭看了被容瑾桉攙扶著的君紫溪,道:「我以為到道長都是能夠乘著一把劍飛來飛去的,也沒有讓我妹妹來接你們,真是對不起。」
君紫溪道:「誰告訴你的這個,千萬別相信。我們只是修道,不是神仙啊。沒事,別讓你妹妹來接,你妹妹不還是生著病嗎。」
容瑾桉扶著氣喘吁吁的君紫溪,在她耳邊說道。
「我背著你吧,上路太累了。」
君紫溪擺手,看了一眼連大氣都沒有喘的容瑾桉。
「都是上山,怎麼你一點都不費力,我怎麼就這麼累呢,真是不公平。對了,我記得你上一次好像沒有這麼厲害吧。」
上次雖然容瑾桉的體力也很好,但是到了山腰的時候,容瑾桉也是累的夠嗆。
怎麼今個就一副完事能行的模樣?
容瑾桉也有些納悶,他道:「不知道,自從從那個村子裡面之後,身體就變得越來越好了。可能是因為村民們給我建了生祠吧。」
「生祠的威力就這麼大,我不是也有生祠,感覺體力沒有好很多。魏傾羽也有,還被惡鬼給纏上了。」
容瑾桉搖頭:「不知。」
君紫溪和容瑾桉哪裡知道,雖然說生祠裡面是供著他們三個人的,但是這個香火也是有多有少。君紫溪在最前面,香火比魏傾羽多了不少,只是因為她本身就有玄術,所以看起來才會覺得沒有增加多少。
容瑾桉樣貌英俊,多的是村子裡面的小姑娘去拜容瑾桉的,甚至還有外村的小姑娘偷偷地來到這個裡面去看容瑾桉。
久而久之,容瑾桉的香火多了不少不說,還攔下來了魏傾羽的,自然式讓他的身體沒有多大的精進。
加上命格,自然是能比君紫溪好上不少的。
幾人還在有一會兒沒有一會兒的說話,前面就來了一個男人。
五大三粗,大概是三十多歲的模樣,架著兩個小毛驢。
看見前面領路的小姑娘,下了毛驢,對著小姑娘說道。
「荷花,你把人給帶來了,我看著怎麼和你說的道長不一樣,好年輕啊。」
那個小姑娘,也就是荷花,聽到了之後說。
「這個不是明月道長,但是是明月道長那邊人,看起來也是很厲害的。見我可憐,於是下來幫我的。張大哥,你這是要去哪裡,怎麼還帶著兩個毛驢?」
那個被人稱為張大哥的男人摸了摸自己的頭髮,隨後說道。
「這不是你說,要去迎接客人,我就趕緊帶著毛驢過來了。」
「張大哥,多謝你了。」
兩位客人看樣子已經不大舒服了,要不是張大哥把毛驢給帶過來,萬一君紫溪一生氣說自己不去了,荷花找誰再去給自己的妹妹看病?
張大哥道:「沒事,都是一個村子的。」
說罷,對著君紫溪和容瑾桉招呼道。
「你們兩個人應該也累了吧,趕緊上毛驢上!別看這個毛驢小,走山路特別好使!」
君紫溪有些不好意思:「就只有兩個毛驢,算了吧,我們自己走著也行。」
張大哥左手拉著君紫溪,右手拉著容瑾桉,將兩人帶到毛驢面前。
「前面還得走一個時辰呢,快上吧,別跟我客氣!」
「不過我就帶著兩個毛驢,你們兩個人是兄妹?」
張大哥的目光在君紫溪和容瑾桉的身上掃視一圈。
君紫溪趕忙擺手:「不是不是。」
「那你們就做一個毛驢身上吧,不是兄妹就是夫妻。另一個我和荷花坐著,她是我拐彎親戚,我倆沒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