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道長說道:「這些人弄虛作假,將雞血鴨血充當自己的鮮血,還妄圖想要騙我。我難道是傻子,不明白他們的意思?」
他一皺眉,對著君紫溪長長搖頭。
「我也不傻,這些自然是知道的。人心如此,我都用不著去猜想。」
君紫溪聞言一點頭,這才明白為什麼明月道長但凡是能在道館裡面伺候自己三天的人,都下山去做法事了。
「留在我道館裡面伺候的人,無一不是受到了極大的磨難和侮辱。若不是這樣,可看不出來他們的心意虔誠不虔誠。」
明月道長三言兩語講這些話給說盡,說完後笑笑對著君紫溪說道。
「沒辦法啊,要救得人實在是太多了,但我我就這麼一個道館,也不能有分身術,將世間所有的人都給救下來。」
君紫溪想了想,贊同的點頭。
「若是我的話,我不這樣做。太麻煩了,還要接入到別人的因果當中。誰要是被我遇見了,我能救就救,要是不能救的話就算了,那是他自己命裡面該有這麼一劫。」
君紫溪在松樹下面伸了一個懶腰,松針慢慢的飄落下來,落在君紫溪的眉眼,增添了幾分艷麗。
「我絕對不內耗自己,救得了就救,救不了就算了。」
明月道長給君紫溪添了一杯茶水:「你的悟性倒是很高。」
「道長謬讚,不作狠心人,難得自了漢。我只是心比較狠一些罷了,倒是不能得到道長這樣的誇讚。」
君紫溪說著,給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容瑾桉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來到明月道長的面前。
「道長,這是我的丈夫。我想求道長一件事情,請道長幫我看看我的丈夫的命格是怎麼回事。」
君紫溪一邊說著,一邊已經拉著容瑾桉站起來。
明月道長上下打量了容瑾桉一遍,又讓容瑾桉伸出來雙手左右的看,最後問了容瑾桉生辰八字,容瑾桉全都一一的回答了。
君紫溪看見明月道長越來越嚴肅的臉,心裏面頓時生出來一種不好的預感。
她咽了一口口水,對明月道長問道。
「道長,我的丈夫難道是命格有什麼問題嗎?」
容瑾桉臉上跟木頭一樣的神色,擰著不動。心裏面卻因為君紫溪一句「丈夫」而樂開了花。
丈夫!
君紫溪居然當著明月道長的面喊自己丈夫,這就是不是說明了,自己在她的心裏面的地位其實也很重要?!
容瑾桉心裏面想著。
明月道長捋著自己的鬍子說道。
「我看他的面相,確實是一等一的貴重。這樣的面相,不是稱王也是人中龍鳳了。但是壞就壞在,他的面相貴重,命格也貴重。這樣的命格和面向同時落在一個凡人的身上,他的身體壓不住這個命格,自然是會出現大亂子的。」
「不用我多說,你既然是他的妻子,應該也知道他發生的事情吧。」
說出來的話在君紫溪的接受氛圍之內,君紫溪點頭稱是。
隨後她說道:「這個命格我先前也是看過了,但是不太確定,今天剛好過來,請你再看一遍。我從前機緣巧合,曾經在另一個山裡面得到過一個書籍,這裡面記載了能夠改變別人命格的東西。」
「我不是很明白,請你看看。」
君紫溪從袖子裡面拿出來一本書,遞給明月道長。
上一次山上的事情讓君紫溪記憶猶新,雖說她對明月道長格外的尊重。但是這件事情實在是過於離奇,若是被人知道了不好,因此這書是君紫溪特意默寫出來,讓人再雕印了一板的。
明月道長長長的哦了一聲,接過來君紫溪的書,翻看了幾眼。
「這樣的書我還是第一次見,應該也是某個山裡面的秘籍。在哪一頁來著?不過我得告訴你,別人說的能夠改變命格的事情大多數都是在胡說八道,我活了幾十年了,從來沒有見過任何一個能改變命格的。就算是能夠改變,也大都是邪門歪道。」
「哎,這是……」
明月道長忽然停住了,摸著書的某一頁開始看了起來。
君紫溪聽著明月道長的話,心裏面就像是墜到了冰窟窿裡面一樣。
連明月道長都說沒有改變命格的辦法,那就靠著她自己一個人,估計也是不行了。
君紫溪對著明月道長失望的說道。
「道長,如果沒有的話,那就算了吧。我等到回去再找幾個方法試試看,我不想他一直因為自己的命格被人笑話。」
君紫溪的話剛剛說完,就被明月道長給打斷了。
「不,能找到改變命格的辦法!」
明月道長高聲說道。
他指著書的某一頁,對著君紫溪說道,
「我先前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的書,所以我以為沒有能夠改變命格的辦法。但是你看,這個書這裡面記載著一條。小丫頭,我不知道這個辦法可行不可行,但是我學玄術和道法學了幾十年了,依我的經驗來看,那是完全可以的。」
明月道長的話音剛落下,就聽到了君紫溪高興的聲音。
「真的嗎道長!那請你告訴我,這到底該怎麼辦?我……我這實在是太高興了……」
君紫溪的話音都帶著些顫抖。
容瑾桉倒了一杯水給君紫溪,為她順順氣。
明月道長的目光在君紫溪和容瑾桉的身上來回的看,最後無奈的嘆氣,說道。
「你和他還真的是恩愛啊。世上的夫妻,大多是妻子忠貞而丈夫多疑,丈夫體貼的我見到不多。這樣吧,我也不繞彎子。想要他的命格完全改變,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人的命格是生下來確定的,況且他的命格如此貴重,要是沒有了反而不是一件好事。但是讓他能配得上他的命格的辦法還是有的。那就是讓他多積德行善,積攢下來陰德,長久以往,他的身體能夠配得上他的命格,他的命格也會越來越好。」
明月道長拿著一惡搞羅盤,繞過容瑾桉的身邊,轉了一圈後說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是不是已經有了一個生祠了?」
君紫溪點頭:「確實,但是沒有多大,就只是一個很小的生祠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