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輪椅上的是個中年人,他身著藍白病號服,面色青白,頭髮掉落了大半,此刻掃了林笙笙一眼,不可置信道「你就是神醫?!」
林笙笙蹙起眉峰。
青年見狀忙道「不好意思,我爸之前被一個年輕女醫生治了好久也沒有起色,你看起來年紀比她還小,所以我爸才……」
中年人口氣冷硬地打斷他「不用看了,我們現在就走!」
青年無奈「爸!」
院長也加入勸說的隊伍「季先生,我院的神醫絕不是坑蒙拐騙的江湖術士,她……」
「不用勸了。」被不信任的神醫本人看起來比誰都漫不經心,她盯著中年人打量片刻,道,「你們準備後事就行——胃癌晚期,沒得治了。」
中年人大吃一驚「你怎麼知道——!」
林笙笙看起來比他還驚奇「我有眼睛,病症很明顯不是嗎?」
中年人沒想到林笙笙醫術恐怖如斯,他不動聲色吸了口氣,而後撐著輪椅把手,極力支起自己羸弱的身體,鞠躬道「神醫,對不起,之前我肉眼凡胎……」
林笙爺沒有要攔的意思,院長便眼疾手快攙住他,「季先生,您先坐。」
中年人坐回去,為表誠意,他主動介紹道「我叫季楓,我身後是我兒子,他叫季青霖。💢♬ ➅9ⓢ𝓱𝓾Ж.c๏𝓜 👊🎃」
林笙笙視線恰好對上季青霖,兩人互相點點頭算作打個招呼,而後極為默契地雙雙移開視線。
「季先生,你身上是輻射導致的癌症,可以跟我說一下,你之前去過什麼特殊的地方嗎?」林笙笙問
季楓。
季楓陷入沉思,半晌後他抓抓自己稀疏得可憐的頭髮,苦笑道「抱歉,近年我的記憶力越來越不好,所以……」
林笙爺瞭然,用眼神詢問季青霖。
季青霖回憶了一會兒,道「我爸是退休的國家級研究員,工作時間裡他去過的地方不計其數……在我印象中,他唯一一次受到輻射,似乎是在二十三年前……」
「唔,我知道了。」這會兒林笙笙已把完季楓的脈象,她收回手,「這病我沒辦法根治,只能盡力而為,讓你爸多活幾年。」
此話一出,幾人俱是身形一震。
季青霖開始連連道謝;季楓眼泛淚光,邊擦著眼睛邊喃喃「終於有救了」。
只有院長一人眼底透出不確信的光,把林笙笙拉到一旁,小心翼翼道「都癌症晚期了……那還能有救嗎?」
「我沒說有救啊。」林笙笙說,「只是暫時壓制癌細胞而已,你想什麼呢?趕快去準備手術需要的器材吧。」
……
結束完一場禪精竭慮的手術,林笙笙回到老宅,當即癱倒在沙發上,抓起茶几上的溫水,一飲而盡。
「笙笙,你是剛剛下班嗎?」溫叔叔聽見動靜,他站在二樓往下看,一看見林笙笙那副筋疲力盡的樣子,他就立馬快步下樓,走到她面前心疼地問道。
「溫叔叔,你怎麼在這?」林笙笙驚訝地反問。
「林爺爺邀我跟他下棋。」溫叔叔隨口解釋,摸了摸她的額頭,很擔心地問,「你臉好紅,身上還很熱,是不是換季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