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深衝進房間揭開白色的布,看到是一張慘白的臉,她的身上布滿了鮮血。閱讀他的大手包裹著她的小手,還能感覺到一點餘溫,他怒吼著:為什麼,為什麼是你!
他不信,她怎麼會死,他還沒有跟她說要對她負責,還沒有給她一場盛大的婚禮娶她為妻,她怎麼就死了呢,還是被自己活活逼死的!
他抱起她的身子看著找著她後背上的蝴蝶印記,心裡暗示自己這是假的,她不會有蝴蝶紋身的,轉過頭她肩上的那隻蝴蝶正栩栩如生的映在他的眼前,刺痛了他的雙眼。
傅寒深顫抖著身子將沈研抱在懷裡,腦海里回放著那天沈研告訴他藥里有毒的場景,即便是自己一直都苛待她,她卻還是想幫自己。
傅寒深雙眼噴火聲嘶力竭的嘶喊:「沈振國你給我滾進來!」
沈振國看著傅寒深暴怒的樣子雙腿發軟,又不敢不從,試探著一步步走進來。
傅寒深扯著他的衣服將他丟到床前:「你睜開眼好好看看,這是你的親生女兒,你不配為人父!」
沈振國看到那渾身沾著鮮血的屍體嚇得不自覺後退。
跪在地上嘴裡念念有詞到:「不是我,不是我。」
傅寒深問道:「醫生呢!」
管家回道:「醫生趁亂跑了。」
「跑了?找人給我抓回來,就是掘地三尺都要給我找出來!」
說完他四處瘋狂找尋著什麼,最後在垃圾桶里發現了那團血肉模糊的東西。
他邁著沉重的步子走了過去,那團看著令人作嘔的東西就是他們的孩子?
還未來到人世就被自己親手扼殺的孩子。
他的怒意像是海嘯一般翻湧而來:「去查,夫人到底是怎麼死的!」
「把這個老東西給我帶回去,明日海城再無沈家!」
管家看著傅寒深的樣子,心裡也很不好受。
樓長傳來嘈雜的聲音,沈研出來看到自己的父親正被幾個大漢架著下樓。
她連忙追上去質問:「你們是什麼人,在做什麼?」
可那些人像是沒聽見一般,毫不理會自顧自的下樓。
她衝上去死死拉著沈振國的手問道:「爸爸,這是怎麼了?」
沈振國像是一下子老了幾歲只是不停的嘆氣什麼也沒說。
沈曼威脅道:「你們快放開他,不然我要報警了!」
這是一個冰冷沙啞的聲音回應道:「那你去報吧,殺害自己的女兒和襁褓中的嬰兒,監禁他人,這每一項罪名都足夠你父親在監獄裡面待上一輩子的!」
沈曼回頭看到一個高大冷峻的身影就站在自己面前,他是那麼高不可攀。
沈曼看著他口不擇言道:「打胎的事情是你說的,我們只是執行,難道你就能置身事外!」
沈曼的話觸碰著傅寒深的傷疤,他想到沈研和自己未出世的孩子,憤怒止不住的湧上胸腔,他走上前伸手掐著沈曼的脖子將她懸在空中,手臂上青筋暴起力道慢慢加大,聲線冰冷:「你再說一次!」
沈曼被掐的喘不過氣,鄭雅琳看到這一幕衝到樓下跪在傅寒深的面前。
苦苦哀求道:「求您放過她吧。」
傅寒深鬆開手眯著眼打量著跪在她腳下的女人,嗤笑道:「怎麼,你們做了那麼多的壞事也有害怕的一天?這裡的人全都給我帶回去挨個審問!」
管家上前說道:「旁邊的房間裡還有一個人。」
傅寒深淡淡問道:「是誰?」
「夫人的親生母親李淑貞。但是她的情況不太好」
「把她帶回傅家,找來最好的醫生給她治病。」
說完傅寒深準備上樓去帶沈研回家,才回頭就聽到砰的一聲,整個老屋都被炸了,只剩熊熊大火在不停的蔓延。
傅寒深想衝進去找回沈研的屍體,被慕容逸一把抱住:「你想去送死嗎?」
傅寒深掙扎著命令道:「放開我!我要去找她,她還在裡面。」
慕容逸理解傅寒深的心情,也知道他的脾氣,鬆開了手激道:「你要送死我不攔著,人活著的時候你不好好對人家,死了你在這裝什麼深情。」
傅寒深呆站在原地,眼角隱隱有些濕潤。
他眼看著這場大火卻束手無策,眉頭的皺紋又添了幾筆。
待到火勢小了些,傅寒深衝進去找到沈研的屍體已經被燒焦了。
他蹲在地上聲嘶力竭:「為什麼,到最後我連你的屍體我都保護不了!」
傅寒深抱著燒焦的屍體一步步從火中走出來,每一步都是那麼沉重,慕容逸看著他的樣子像是老了幾歲。
他將屍體放在車上,摸著她看不清五官的臉溫柔的說道:「我帶你們回家。」
很快車子到了傅家停下。
傅寒深抱著一具燒焦的屍體在眾人的目光下進入大廳上了樓,大家看著連大氣都不敢出。
他將沈研的屍體緩緩放到了床上,他要讓那些人也嘗嘗這種滋味!
傅寒深吩咐人將沈振國一家帶到地下室。
他像是一個審判者端坐在沙發上,點燃一根煙冷眼看著跪在他面前的這些人。
他們嘴裡塞了布說不出來話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傅寒深讓人去下他們嘴裡的布。
這三人跪在地上不聽的磕頭哀求著:「求求您放過我們吧。」
傅寒深看著這幾個殺人不眨眼卻貪生怕死的人不由得一陣噁心。
他聽著這些人求饒的聲音像蒼蠅一樣在耳邊嗡嗡嗡就煩死了:「閉嘴!」
「接下來我問什麼,你們答什麼要是敢說謊,就用剪刀剪爛你們的嘴。」
管家拿來幾個明晃晃的大剪刀,嚇得他們屁滾尿流。
沈振國說道:「我們一定有什麼說什麼。」
「沈研的死到底是怎麼回事?」
沈曼一陣心虛,生怕傅寒深查到自己做的手腳,急忙回到:「宮外孕,術後大出血止不住。」
傅寒深盯著沈研看著她說謊還面不改色的模樣,厲聲質問道:「是嗎?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重新說!」
沈曼嚇的渾身直打寒噤,全身透涼像是被凍住了一般小聲回到:「是。」
他不可能知道那件事的醫生已經跑了,況且自己還有江家,江景城一定會來救自己的。
傅寒深說道:「很好,把人給我帶上來。」
只見穿著白大褂身上還有血跡的女子被押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