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尋求證實

  第66章 尋求證實

  自從知道秦深會說話後,唐淺薇並沒有為此感到特別高興。她只要想到秦深裝啞巴只是為了讓自己活著,就覺得很心酸,又可憐。就跟她為了躲避唐朵的迫害而遮蓋自己真實容貌一樣。

  和秦深待在一起的時間越長,她越發現自己和秦深似乎是擁有一個相似的童年,都是充滿了波折,在迫害中成長,在危機四伏的地方尋找生存的辦法。

  望著窗外蔚藍的天空,唐淺薇走神了,講台上老師在說什麼她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滿腦子都是小時候的秦深和小時候的自己不斷第在影子中重迭。

  唐淺薇默默地嘆口氣,下課後攔住要走的顧夏,「表侄,你跟我走一趟,我有話要問你。」

  顧夏莫名其妙,他反感表侄這個稱呼,想反駁只見唐淺薇已經走在前面離他兩米的距離,他快速地跟上,絮絮叨叨地說道,「我給你說了很多次,我不是你表侄,你別亂認親戚。

  還有,你找我什麼事,我跟你可不熟,你這麼丑,我跟你走在一起會拉低我的檔次。唐淺薇,我給你說話,你聽見沒有?你再不理我,我就不走了。愛咋咋地。」

  唐淺薇面無表情地停下來,回頭看著顧夏,眼神裡帶著殺氣,其實就是嚇嚇顧夏,結果顧夏也是軟骨頭,使勁地瞪著唐淺薇,「別以為你這樣可以嚇唬小爺,小爺不是被嚇大的。」

  這裡已經比較僻靜,唐淺薇突然抓住顧夏的手,把他逼到牆角,凌厲地語氣問道,「秦深小時候在秦家的事,你知道多少?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訴我。」

  「唐淺薇!你給我鬆開!你憑什麼這麼對小爺我說話。」顧夏推開唐淺薇,「表舅小時候的事為什麼要告訴你,你以為你是誰?」

  唐淺薇見顧夏敬酒不吃吃罰酒,又霸氣地揪住他的衣領,再次把他逼到牆角,「我只給你一次機會,你不說我就到處跟人說你喜歡唐朵。」

  「你別到處造謠!小爺會喜歡那隻醜八怪?」顧夏看不上唐淺薇這樣的醜女,也看不上唐朵這樣的美女,他見過最漂亮的女人就是秦深的母親,可惜已經不在人世了。

  「那你就老實點,把你知道的事都告訴我。」

  顧夏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告訴唐淺薇,不管她怎麼威逼利誘就是閉口不談秦深的事,最後唐淺薇急了,她一急,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於是,啪嗒一聲,眼淚掉下來。

  這.顧夏急了。

  他舉手無措地看著唐淺薇,「你哭什麼?你想知道什麼大不了我告訴你就是了唄,不至於哭吧。」

  唐淺薇萬萬沒有想到顧夏居然會怕女人的眼淚。

  從顧夏的口中,她能了解到的秦深也是少之又少。因為顧夏十歲之後就很少去秦家找秦深了。

  「表舅在回到秦家之前就是一個正常人,還特別的厲害,不過回到秦家才半年就出事了。據說有次從高處摔下來,把腦子摔壞了,醒來之後就變成現在這樣。

  那個時候秦家的人也不准我們再去看表舅。我媽也擔心表舅,偷偷地聯繫照顧表舅的人,才知道就在表舅受傷之後,誤吃了什麼東西導致傷了喉嚨,連聲音都發不出了。」

  秦家不讓外人再看秦深,所以顧夏能知道也不多,但都和林念說得對上了。

  「你說得都是真的?」

  「我說的句句屬實,你愛信不信。我警告你,我表舅很可憐,你敢做對不起表舅的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我知道了,囉嗦。」

  ——

  唐淺薇滿腹心事地回到深苑,還沒來得及坐下來喝口水,林念就著急地衝進來,「你幹什麼?慌慌張張的,有什麼急事嗎?」

  「少爺被老爺的人帶走了。」

  唐淺薇臉色大變,她昨晚從林念那裡了解了秦深和他父親的關係一直都不好,而每次秦瀚帶走秦深,秦深回來身上必定會有傷。

  「什麼時候的事?」

  「三個小時前。」

  「你不是一直都跟在少爺身邊嗎?這麼大的事你怎麼現在才告訴我?」

  「我下午去醫院幫少爺拿藥了,也是才知道的。」

  「別廢話了。你知道秦深被帶去哪裡了嗎?我們直接過去。」

  此時,秦瀚的居住地。

  秦瀚臉色蒼白地躺在貴妃椅上,大熱天身上還蓋著厚厚的被子,他裹緊了被子,如毒蛇般的眼神直直地盯著屹立不動的秦深,「你告訴我,解藥到底在什麼地方。」

  秦深眼神冷酷,一步一步地走到秦瀚面前,「你死了之後蠱毒自然就解除了。」

  「秦深!我是你的親生父親!你不能這麼對我。」

  「你讓人把我從高處推下來,又讓人故意把我弄啞,這些就是你這個做父親該做的事?」秦深蹲在秦瀚的面前,捏住他的下巴,「你想要活命,就把你拿走的東西都給我。」

  「我早就說了那些東西已經不在我手裡。」秦瀚稍微大聲一點,就會不停地咳嗽,無比虛弱地看著眼前的惡魔,「到底要我說多少遍你才肯相信。」

  「你說多少遍我都不會相信。我不是我媽,你別用對付我媽那套來對付我。秦瀚,你我之間沒有任何的父子情可言,我還是那句話,即使你不說,我也能自己找到。」

  「解藥。我知道你有解藥。」

  秦瀚緊緊地抓住秦深的衣袖,秦深用力地甩開,無比嫌棄地拍了拍被他抓過的地方,「你當初沒能把我弄死,早就應該想到會有今天的到來。」

  「既然你不肯給我解藥,那你不如給我一個痛快。」秦瀚已經備受煎熬十多年,他身上的蠱毒就是秦深的母親下的,身上的每一寸肌膚現在都慢慢地潰爛,他的房間裡總是充斥著一股皮膚腐爛的惡臭。

  「痛快?秦瀚,你害死我母親,又想害死我,我可沒有這麼仁慈。」他要看著秦瀚親眼看著自己身上的肌膚一寸一寸地慢慢潰爛,身體日復一日的衰敗,知道自己時日無多,又無可奈何只能等死。

  秦深緩慢地站起來,將窗戶打開,陽光滲透進來,照在秦瀚的身上,隨著病情給越來越嚴重,現在連陽光都不能照,只能活在陰暗的地方才能減緩被陽光照射的痛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