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汀和祁司川本準備安安生生吃完這頓飯,結果慕雨兒前腳剛走,就又有不速之客到來——
林妙走進食堂,手裡還拿著合同,旁邊跟著的則是搖尾乞憐的李強,還有祁鼎。
李強滿臉卑微:「求求你,林助理,算我求你了。」
祁鼎則帶著不耐煩:「你們內部的事情我不管,但這合同總得簽完吧,不然我回去怎麼和我爹交代!」
林妙停住腳步,蹙眉道:「二位,現在是我的休息時間,不處理公事。」
祁鼎嘴裡「嘖」了一聲,「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一個小助理還那麼囂張!」
林妙有些不耐煩,道:「大老闆交代過,此事由我全權處理,既然祁公子一直問,那我可以告訴祁公子,我們繁星絕對不和行賄的人合作,在繁星,人品是第一位。」
「不和我簽?你的意思是和那個廢物簽?讓他負責這個項目?」祁鼎被氣得不輕,直接指向了旁邊正在吃飯的祁司川。
又道,「你怕是忘了吧,他和他老婆可是指揮人家強姦的罪犯!」
遠處的祁司川緊緊皺眉。
今天這頓飯吃的可真是困難重重。
祁鼎那邊話音剛落,食堂的門就再次被推開,然而這次進來的,則是一群陌生人。
舒汀聞聲看去。
結果那群人也剛好和她對視。
「就是她!那個強姦犯的指使者!」為首的義憤填膺,一群人很快就將舒汀團團圍住。
周圍的不少同公司的同事也湊過去看熱鬧。
祁鼎見狀勾唇:「林助理,你確定他比我好到哪去?」
林妙看了一眼外面,一揮手叫來保安,詢問:「這是怎麼回事,他們怎麼進來的。」
保安也有些為難:「這……是設計部的員工拿著員工證領進來的……」
「簡直就是胡鬧。」林妙蹙眉。
另外一邊,一群人里三層外三層堵著舒汀的路,不讓她離開。
「你還能在這逍遙?真是可笑!」
「就是,連自己的親姐妹都能這麼設計!」
人群越說越激動,甚至有幾個走近了幾步。
就在這時,祁司川一伸手將舒汀摟入懷中,以防她被傷到。
「交給我就好。」他道。
說罷,他看向那群鬧事的人,眼底散發出寒意。
這些天事情太多沒來得及解決,沒想到還真有人借題發揮。
祁司川開口,聲音里滿是寒氣:「沒記錯的話,舒汀簽下新單子的報導發出沒半個小時,你們就已經聚集在門外了,倒真是及時。」
這話說出,為首的一個明顯有些心虛。
「那……那又怎麼樣,我們就是看不慣這種人得意!」
「是嘛。」祁司川勾唇,拿出手機,扔在了桌子上,「那不如看看這個?」
舒汀看了一眼。
上面竟然是不同名字的銀行銀行帳戶流水錶格,相同點是,都收到了一筆一萬塊的匯款。
「這是你們的帳戶吧,收款聚眾鬧事,你應該知道什麼性質。」祁司川字字清晰。
早上他來,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於是派手下人去查,果然查出貓膩。
本想吃完飯去解決,結果這群人,自己找上門來。
既然如此,那就新帳舊帳一起算。
在那群人愣神的時候,祁司川拿起手機,撥通電話,只說了四個字:「把人送到繁星。」
掛斷電話,他抬眸看向那群人:「都在這等著,誰,也不許走。」
「等……等著就等著,我們倒要看看你怎麼辯解。」為首的一個有些心虛地開口。
旁邊的祁鼎仿佛看熱鬧一樣,開口:「喲,這是準備垂死掙扎?」
林妙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
不出十分鐘,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人,就帶著一個年邁的老人走了進來。
這老人穿著破舊的棉衣,臉上滿是溝壑皺紋。
「這是?」舒汀有些不解。
祁司川開口:「我派人找了很多天才找到的,強姦犯的母親。」
他神色悠然,拉開旁邊的椅子,讓舒汀坐下。
周圍已經圍了不少的人,一直藏在暗處的慕雨兒也擠了出來,氣勢洶洶道:「什麼意思,現在是準備洗白?祁司川,別人都怕你這個瘋子,我可不怕,我倒要看看你能弄出什麼花樣來!」
說著,她冷哼一聲,叉著腰看向那個老太太。
老太太明顯有些緊張,就連雙手都在顫抖,都抖了半天才開口:「我兒他不是強姦犯!是有人逼他這麼做的!只要按照她說的去做,就會給我兒錢,他需要錢,給我看病……」
「什麼意思?」慕雨兒瞬間皺起眉頭。
老太太顫顫巍巍,繼續道:「是……是一個男人,他聯繫上我兒子,說只要去假裝強姦舒家的小姐,最後再指認一個叫舒晴的,就能把錢打到卡上,強姦未遂,最多判個幾年。」
這話說出,旁邊的人瞬間竊竊私語起來。
祁司川開口:「告訴我,是誰讓他這麼幹的。」
老太太抬頭:「他說,我們不需要知道他是誰,只要照辦就行……」
聽到這,祁司川冷笑:「恐怕,是賊喊捉賊吧。」
旁邊的慕雨兒反急了起來:「你什麼意思,難不成是想說我嫂子自己找人強姦自己,然後污衊給她?開什麼玩笑!」
這爭執一起,旁邊看熱鬧的人一個都不敢吱聲。
一邊是慕家小姐,一邊是祁家那個惹不得的瘋子大少。
誰敢多說半句話啊。
就在氣氛僵持的時候,一個聲音從後面傳來。
「來了來了,問他就行了!」
眾人的視線投過去。
只見門口,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董家少爺董灼。
而他旁邊,則是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臉上鼻青臉腫,有些賊眉鼠眼,一看就是幹了什麼虧心事。
老太太瞧見後立刻伸出手指過去:「就是他讓我兒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