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佳佳一臉的猖狂,看著舒汀和祁司川得意萬分。
就算現在舒汀是凱文大師的傳人又怎麼樣,就算她現在是炙手可熱的設計師又怎麼樣?
只要提起祁司川的外貌這件事,她就是整個A城市最大的笑柄!
說完,任佳佳高高昂起頭,看著祁司川的銀色面具,繼續嘲諷:「聽說當年車禍的燒傷可是很嚴重的,估計臉上沒有一塊皮膚是好的了吧?舒汀你可真是能忍耐啊,我都不敢想要是在床上看到這麼一個怪物會被嚇成什麼樣子。」
任佳佳的聲音是很尖銳刁鑽的那種,說話的聲音又很大,這麼一嚷嚷,周圍不少的人都跟著圍了過來。
這次的舞會大部分都是名流,大家也都很關注祁家的事情,平時沒有人敢隨便議論,但今天不同——
今天祁家舉辦慈善宴會都沒有邀請祁家的大少爺,由此可見,祁司川就和傳聞中的一樣,就是一個祁家狗都不如的東西。
另外還有任佳佳這個任家的大小姐撐腰。
雖然她不是什麼特別厲害的人物,但是她有一個很厲害的爹,任老闆在業界的的聲望還是很可觀的。
因為這麼一番話,周圍不少人都開始議論紛紛——
「確實,這麼可怕的一張臉,平時總是能看到,估計都得有心理陰影了吧?」
「誰知道人家啊,萬一要是就喜歡這種呢?」
「是就喜歡這種連,還是就喜歡這種祁家人?我看就是想要做祁家少奶奶吧,根本不挑了。」
「那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好歹也是祁家的少爺,我看真是一點都不挑了。」
笑聲此起彼伏,祁司川看著眼前的那群人,微眯雙眸,手指彎曲,眼神當中全部都是怒火。
舒汀在旁邊,原本還想著伸出手攔住祁司川,讓他不要生氣,但是聽到這些話之後,自己的手都被氣的忍不住顫抖。
「你們夠了!」她看向那群人,眼神中帶著一些怒氣。
祁司川根本就不是他們口中的怪物,他們根本就什麼都不知道。
就在現場氣氛焦灼的時候,一個聲音從旁邊傳來——
「大家在聊什麼呢,這麼熱鬧?」
眾人的視線看了過去,是從樓梯上走下來的徐麗華。
今天的徐麗華穿著雍容華貴,頭髮簡單挽起,身上穿著一件青花瓷白色的旗袍,踩著黑色的高跟鞋。
那張臉光鮮亮麗,但眼神卻帶著精明和算計。
任佳佳轉身,看向徐麗華的時候瞬間,眼神更加自信了起來:「徐阿姨,我們在說祁家大少爺當年的那場車禍,到底傷的有多嚴重。」
徐麗華聽到這個,故意加快了腳步:「這種事情還是不要提及了,這都是當年的傷心事。」
雖然這麼說著,但是她還是補充了一句:「當年的車禍確實很嚴重,小司也是被搶救了好多天才搶救過來的。」
「那還真不知道這張臉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下面的人都在捂著嘴巴說著,看向祁司川的眼神都帶著幸災樂禍。
任佳佳卻故意開口:「我倒是想要看看這張臉到底長什麼樣子!」說完,她眼睛左右看了一圈,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開口,「我想起來了,這次的慈善晚會是有嚴格的安保的吧?不是說閒雜人等不能入內?那怎麼知道這張面具下面是不是閒雜人等?要想進來,就得露出真正的臉!」
舒汀被任佳佳的說辭給氣到,實在忍不住開口:「什麼叫做閒雜人等,祁司川也是祁家的人。」
任佳佳卻越發得意起來:「誰知道呢?這麼多年了,這個面具下面的大少爺被掉包了都說不準。」
說完,她看了一眼旁邊的徐麗華,發現徐麗華並沒有制止自己,於是越發猖狂地開口:「來人啊,要保護裡面的人安全才對,可不能讓這些阿貓阿狗隨隨便便就溜進來!」
她話音剛落,旁邊的幾個保安就立刻圍了上去。
但那些保安在看到祁司川的眸子時,都不敢再進一步。
他的眼神散發著寒氣,嘴角露出一絲譏笑,握緊的拳頭青筋暴起。
突然,祁司川抬眸,看向一言不發的徐麗華:「我看有些人,真是鳩占鵲巢慣了,把自己當做女主人了。」
這句話一說出口,大家都明白過來他的意思。
這些年,祁父和徐麗華的事情一直都是禁區,當年的事情誰也不敢貿然提起,這次祁司川在眾目睽睽之下提這個,無非就是當眾打了徐麗華的臉。
徐麗華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假裝在整理著自己的旗袍,但實際上暗中咬牙。
旁邊的任佳佳一下子就看出了徐麗華的難堪,於是開口對著那群保安說著:「你們這群廢物,還在等著幹什麼?雇你們過來吃乾飯的嗎?」
那群保安左右環顧了一下,只能硬著頭皮上。
一個又一個地衝上去。
舒汀下意識握住祁司川的手,想要帶著他往後撤幾步,畢竟寡不敵眾。
但是沒想到,祁司川一隻手緊握著她的手腕,另外一隻手直接伸出拳頭狠狠地砸在了旁邊一個保安。
三下五除二,一個個湧上來的保安全部都被踢倒在地。
而從始至終,祁司川都挽著舒汀的手,眼神冷漠。
眾人都以為祁家的大少爺是個任人宰割的廢物,沒想到竟然會有這樣的本事。
幾個保安倒在地上,一個個捂著肚子嗷嗷亂叫,不少血都染紅了地面。
旁邊一片混亂。
祁司川平淡地握著舒汀的手,淡淡開口:「現在,還有人攔著我進去嗎?」
任佳佳看著眼前倒在地上的保安,也不敢再隨便開口。
本來以為祁司川在那麼多貴賓的面前會收斂一些,但絲毫沒有。
真是個十足的瘋子!
舒汀看著倒在地上的人,抬眸看向祁司川。
祁司川同樣也在看著她,語氣瞬間溫柔了幾分:「老婆,嫌血髒?」
說完,他彎下腰,在眾人的注視下將舒汀打橫抱起,越過地上的那些血跡,還有哀嚎的保安,走向院子當中。
這次的慈善晚會,不少人都穿著端莊,但因為這件事,臉上卻都帶著驚恐,有些格格不入,突兀無比。
祁司川走到任佳佳面前的時候,微微停住腳步,眼神中帶著冷意:「任家小姐?」
看來任家,是活的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