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總監渾身冷汗,他沒想到祁司川竟然會找到之前一直尋不到的作品。
要知道,這個東西不是有錢就能找來的。
「現在事情不是已經解決了嘛,你把黑狸的真跡作品賠給我們了,我們也不再追究,藏品還可以繼續展示。」李總監說著,已經轉身抱著那幅畫準備走出去。
順帶還揮了一下手,周圍的幾個工作人員也想要跟著撤退。
但是祁司川卻一腳踢上去,讓門「碰」地一聲關上。
他雙手插兜,動作神色悠然,但卻透著一股冷意。
隨後,祁司川走近,拽住李總監的領子開口道:「你好像沒有弄清楚我的話,我說,現在需要處理我老婆的事情了,這畫,到底是誰撕的。」
舒汀抬眸,看著祁司川,眼神有些觸動。
沒想到,他是相信自己的。
「這……我們也不清楚,只是進來的時候,清歌小姐就說是舒小姐撕的,可不是我們為難她啊……」李總監連忙開口,把事情撇的一乾二淨。
夏清歌聽到這話,暗地裡握緊了拳頭,隨後抬眸看向祁司川:「司川哥哥,我說的是實話,我無論如何也不會因為這件事去隨便污衊舒汀姐的,我不是這樣的人,司川哥哥。」
她說話的時候,眼神里寫滿了真誠。
眼角線向下,就像是一個無辜的小鹿,任任何人看了,都會覺得可憐。
說到這,又深深嘆了口氣,故意裝作委屈道:「算了,這個畫,就當做是真的如舒汀姐說的那樣,是我撕壞的吧,是我故意想要污衊她的,這樣對誰都好。」
說完,她看向旁邊的那群人。
果然,劇組裡已經有人在拍照了。
只要這段視頻能夠傳出去,毀了舒汀的名聲,那徐麗華那邊就自有辦法把她趕出祁家。
就算祁司川現在相信她又怎麼樣,這件事本來就是百口莫辯的事情。
而她何況旁邊還有兩個幫腔的——
化妝師和經紀人左邊右邊分別攙扶著夏清歌,假裝抱不平地說著:
「清歌,你就是太善良了,這個畫分明就是她撕壞的,現在還需要你來背鍋。」
「就是啊,一次又一次的忍讓算什麼,你忘記了她剛才對你說什麼話了?」
幾個人的演技十分在線,不少人已經朝著舒汀投去鄙夷的目光了。
雖然免去了牢獄之災,但是現在變成了祁司川幫著她為非作歹,夏清歌又成了最大的受害者。
這一齣好戲,讓她演的一箭雙鵰。
舒汀抬眸看向祁司川。
因她甚至不知道,在夏清歌的面前,他會不會相信自己。
這個時候,夏清歌踩著高跟鞋走近,走到了舒汀的面前,假意幫著她整理了一下裙擺,開口:「沒事的,舒汀姐,這次就當做是我的事情,出了這個門,不會有人說你的。」
說完,她眼角帶著幾絲得意。
事實是,今天只要出了這個門,外面就會鬧的滿城風雨。
到時候就算祁司川再捨不得、再日久生情,都沒有用了。
舒汀都會被定義為一個亂撕名畫的潑婦。
她附身,輕聲在舒汀耳畔開口,聲音只足以讓兩個人聽到:「舒汀姐,如果要是別人,或許司川哥哥會選擇相信你,只可惜,現在站在你對面的,是我,現在再鬧下去,只會讓你更加丟人。」
說完,她起身,又人畜無害地笑了一下:「你瞧,後面的裙子也亂了。」
舒汀握緊了拳頭,抬眸看向祁司川。
他深邃的眸子裡此刻也蒙上一層不明的情感,看不透到底是何意。
下一秒,祁司川看著那化妝師和經濟人開口:「如果要是你們敢說謊,知道後果嗎?」
化妝師顯然被嚇了一跳,差點沒有反應過來,最後還是經紀人先開口回:「當然不會,我們是親眼看到舒汀撕掉古畫的!」
舒汀聽著這些污衊的話語,握著拳,抬眸看向祁司川。
半晌,她只問了一句:「祁司川,你信不信我。」
所有的證據都擺在面前,但她只想問祁司川,他信不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