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別墅里,一個黑色的單人椅上綁著第一醫院的院長趙崢,他身上被祁司川打的鼻青臉腫的痕跡還沒消散,嘴角還滲出血。
旁邊的蛇尾手裡拿著針管,不耐煩地看著他:「我這才剛剛抽了一管血你就叫成這個樣子?」
「求求你,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想要多抽點熊貓血,這個東西很值錢的,所以……」趙崢眼神里滿是乞求。
他看向對面的沙發,「祁少,您饒了我吧!」
祁司川正坐在那裡,雙腿自然交疊,手裡還握著一杯紅酒,銀色具遮蓋下,看不清神色。
「你抽了她多少,翻倍,這好像不過分。」他聲音冷淡,沒有任何拒絕的餘地。
「不……不行,那個量已經是超乎常人的承受能力了,如果這麼抽,我會死的!」趙崢害怕到聲音都在顫抖。
「你娘的!知道這麼抽會出人命你還抽?」蛇尾狠狠跺了一腳上去,連人帶椅子直接被踢翻。
趙崢倒在地上,雙手被綁在椅子上動彈不得。
臉上的黑框眼鏡都掉在了地上,鏡框摔的稀碎,整個人狼狽不堪。
他滿臉的哭相:「我……我都到機場了,你們到底怎麼找到我的!」
趙崢在醫院被祁司川打了之後才意識到,這次兩邊都是不好對付的主兒,於是簡單包紮了一下,就獨自訂票想要出國避一避風頭。
但是沒曾想剛到機場就直接被攔了下來,並且直接帶來了這裡。
蛇尾不屑一笑,吹了一聲口哨:「不自量力。」
祁司川緩緩起身,冷聲開口:「我說了,跑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找到。」
他活動了一下手腕,發出「咔咔」的聲響,格外嚇人。
「再給你三秒鐘的機會,說,到底是誰讓你做的。」祁司川的眸子裡散發著讓人畏懼的寒氣。
「我……我說了,是我自己貪財,所以……」趙崢還在嘴硬。
蛇尾又狠狠踹了一腳:「貪財?你是醫生,看不出舒汀已經懷孕了?再抽下去可就是一屍兩命!」
「我真不知道啊,我只是想要賺錢……」趙崢還在嘴硬說著,就差直接哭出聲了。
祁司川看著他的模樣,蹲下身道:「你用右手抽的血,我廢了你右手,這不過分。」
說罷,祁司川站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蛇尾挑眉:「交給我,你放心。」
後面傳來一陣陣慘叫。
「別……不要啊!」
……
郊區的公寓裡,舒汀實在被那些飯撐的有些難受,索性到外面的花園裡稍微走走,消化一下。
月色靜謐美好,周圍只有風在吹著的聲音。
而這時,遠處傳來了一陣汽車聲,舒汀抬眸,還以為是祁司川回來了,但結果看到的卻是一輛不怎麼熟悉的車。
車子停下,走下來的是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夏清歌。
她今天沒有化妝,面容清純,那雙眼睛在月光的照射下格外明亮。
一隻手拎著行李箱,笑的十分燦爛:「舒汀姐,我這個時候過來,你不會介意吧。」
舒汀顯然感覺到了來者不善,隨後道:「不管是不是打擾,你不是都已經來了?」
「是啊,畢竟這邊也算我的半個家,小的時候,我有不少個日夜都是在這邊度過的,劉管家最清楚不過了。」夏清歌繼續示威,笑著看向自己剛做好的美甲。
旁邊正在修剪花草的劉管家有些尷尬地笑了一下:「夏小姐,那個時候您和少爺還都很小,現在……」
「現在怎麼了?難不成司川哥哥沒有開口,兩個外人要開口阻攔我?」夏清歌看向劉管家,又不屑地看了一眼舒汀。
顯然,「外人」也包含了舒汀。
她儼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態,看著四周的花草:「劉叔,我上次不是說了,這周圍不要種茉莉,要種我最喜歡的白玫瑰。」
說完,夏清歌又看向公寓:「劉叔,順便幫我收拾一下我的房間,這幾天我都要住在這邊。」
舒汀看著夏清歌的模樣。
自從前幾次的事情發生之後,她在自己面前都不怎麼偽裝了。
不過不得不說,夏清歌的演技很好,如果要不是看到過她現在這副嘚瑟的模樣,第一次相見的時候,舒汀也覺得這是一個無比單純的女孩子。
見舒汀沒有講話,夏清歌更加得意起來:「劉叔,我改變主意了,我就住在司川哥哥臥室旁邊吧,也方便他照顧我,我身上都是傷,自己一個人行動不方便。」
這赤裸裸的挑釁,讓舒汀忍無可忍,停頓了一下故意道:「之前也就算了,現在祁司川房間裡住的可不止他一個,也需要問問我的意見吧?」
夏清歌仿佛被這句話激怒,走近了幾步,用只有兩個人能夠聽到的聲音開口道:「舒汀姐,任何事情都講究個先來後到,你懂嗎?司川哥哥拋下一切去救我的視頻你沒看到?這些還不能證明他在乎我嗎?」
舒汀聽著這些話,手慢慢握緊成拳。
就在這個時候,蛇尾的聲音傳來:「這麼熱鬧?聊什麼呢。」
二人一起轉身看去,只見祁司川和蛇尾一起肩並肩走來。
清冷的月光將兩個人的身影拉的修長。
在看到祁司川之後,夏清歌立刻像變了一個人一樣,轉身挽住舒汀的手臂,道:「我在和舒汀姐商量,我想要在這裡住幾天,外面的記者追著我,太可怕了,而且身上那麼多傷,動不動就會疼……」
夏清歌說話楚楚可憐,微微嘟著嘴巴,「但是舒汀姐好像不太喜歡我住在這裡。」
三言兩語,把剛才的對話總結為舒汀在為難她。
說罷,又看向祁司川:「司川哥哥,你之前不是說,我隨時想來這邊都可以嗎?」
夏清歌暗暗得意。
她就是要讓舒汀親耳聽到祁司川的回答!要在她面前證明,自己在祁司川心裡的地位!
只是沒想到,祁司川開口:「確實不合適,她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