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達被藥物控制著思緒,但勉強能夠看得清眼前的一切,他虛弱地開口:「祁司川,舒汀從頭到尾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
但就這一句話,已經消耗了他大部分的力氣。
現場的,沒有人聽得進去他的話。
「這……這也太勁爆了。」
「偷情現場吧,沒想到竟然在清歌的十周年宴會上出現這樣的事情!」
「這是哪家的夫人?戴面具的那個是他丈夫?那就是祁家的!天,祁家!」
「快拍下來,這是頭版頭條!」
在場的不少都是娛樂圈裡有名的人物,其中也少不了混進來的狗仔和記者,他們向來喜歡這樣的事件,聞聲立刻拿出手機和相機。
祁家一直都是商圈裡的神話,而祁大少本就是輿論最愛討論的話題,這下,更是熱上加熱!
「那女人真是太不知廉恥了。」
「嘖嘖,在這種雜貨間,是會更刺激還是怎麼樣啊?沒試過。」
「你瞧她那樣子!」
各種討論的聲音不絕於耳,大家不由分說,已經把各種帽子都扣在了舒汀的身上。
舒汀被閃爍著的閃光燈照射著,險些睜不開眼,而腳上的鐐銬又讓她沒辦法動彈。
夏清歌猶豫了下,主動站出來開口:「大家還是別這樣了,可能只是個誤會。」
說完,她看向服務生,「還不快幫忙給艾達先生鬆綁!」
幾個原本已經愣在原地的服務生立刻點頭,照著她說的去做。
縱然是夏清歌親自出來穩定局面,但議論聲卻依舊沒有終止。
祁司川從始至終沒有說話,只是看著裡面的場景。
面具下的眼神冷的嚇人,他一步步走近。
「所有人,滾出去。」
這六個字,冷若冰霜,蘊著怒氣。
也讓後面的人,識趣地放低了聲音。
祁司川走到舒汀的身邊,將外套脫下,蓋在她的身上。
寬鬆的西裝外套幾乎蓋住了舒汀整個身子,只露出一節小腿在外面。
祁司川蹲下身,拿起旁邊的凳子,狠狠砸在了那個鐐銬上。
隨著「砰」的一聲響,不光鐐銬被徹底敲碎,連那個凳子也被震成了幾個木塊。
祁司川彎下腰,將舒汀整個打橫抱起,又用手拉扯了一下衣服,確保她整個人都被衣衫遮蓋住。
隨後轉身,走向外面。
旁邊的人議論紛紛,幾乎每個人的視線都要將舒汀看穿一般,灼熱而鄙夷。
他們嘴唇向下撇著,互相使著眼色。
夏清歌站在人群中央,眼神中閃爍著光芒,看著這一切。
沒錯,就是這樣。
她了解祁司川,這個男人有著很嚴重的精神潔癖,她就不相信,他會繼續對這樣一個女人動心!
不出意外的話,舒汀會被狠狠地拋棄!
直到二人的背影消失在負一層走廊的盡頭,周圍的聲音才開始細細碎碎響起。
「清歌,太可怕了,那可是祁司川啊,真不知道這個出軌的女人會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早就聽說這個祁司川那方面不行,還特別暴躁,依我看這個女人九死一生!扔下去餵魚都不一定呢!」
「咦,太血腥了。不過我感覺更有可能慢慢折磨吧……」
夏清歌聽著這些話,得意地翹起嘴角,但很快收斂了情緒,對著周圍道:「好了,這件事大家不要隨便議論了,船還有半小時就靠岸了,就當做個小插曲好了……」
……
另外一邊,舒汀趴在祁司川的懷裡,能夠清晰聽到他的心跳。
她被迫雙手挽住祁司川的脖子,語塞了半天才說出一句話:「我真的是被關進去的!這就是個圈套!」
雖然剛剛那個畫面真的很容易被人誤會,但祁司川應該不是這麼不明事理的人吧……
緊接著,舒汀腦海里就浮現出之前那幾次,自己被按在床上的情節。
那些畫面,讓她打了個冷顫。
難道今天真的必死無疑?
還沒等她繼續說些什麼,祁司川已經推開了客房的門,不由分說將她放在了床上,然後用被子將她整個人裹了起來,就露出一個頭。
「在這待著。」
他抬眸,看著她說出這句話。
隨後轉身拿起手機朝著外面走去。
舒汀咽了下口水,縮了縮脖子,豎著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
祁司川似乎在打電話——
「趙赫,輪渡還有半個小時上岸,帶些人過來,立刻。」
舒汀扣緊了手指,握著被角。
帶人過來?
難道準備好好算帳?!
祁司川好像……真的生氣了。
她咽了下口水,這下算是怎麼都解釋不通了,按照祁司川的脾氣,恐怕根本不想聽自己解釋吧。
而聽到這個電話的,除了客房裡的舒汀外,還有在走廊角落的夏清歌。
她得意洋洋,對一側的薇薇安輕聲開口:「輪渡靠岸的時候,別忘了讓大家都一起下船。」
「放心吧清歌,這種場面,我不會讓任何人錯過的。你不喜歡的人,就是我的敵人。」
「好,你辦事我向來放心,不過相信阿川哥哥也不會怎麼樣她的,頂多就是教訓一下這對姦夫淫婦。」夏清歌笑了一下。
「是嘛,反正這本來就虛假的婚姻,算是到了盡頭了。」薇薇安捂著嘴巴,說著夏清歌想要的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