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蘊冷眼看著岳妃兒,說道:「是不是鍾凱麟就在附近?所以你這番唱念做打,是演給他看的吧?岳妃兒,你這伎倆用了一次又一次,就不覺得煩是吧?你不覺得煩,我還覺得煩呢?」
岳妃兒臉色一白。【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顯然黎蘊說中了她的心事。
岳妃兒就是在不停的用這麼拙劣的手段挑撥離間。
是個人就能看出來她的挑撥。
然而鍾凱麟看岳妃兒,自帶八百米濾鏡,總覺得岳妃兒是個小孩子。
他也不想想,世界上有這麼不要臉的惦記叔叔的小孩子嗎?
黎蘊也是過來人,自然不會被一個小小的岳妃兒算計了一次又一次。
「好啊,你不是說,讓我成全你跟鍾凱麟嗎?我答應了!我成全你們!」黎蘊加大音量,故意說給遠處急匆匆趕過來的鐘凱麟聽:「你說你跟鍾凱麟兩情相悅,情投意合,行,沒問題!我做個好人,我退出,我讓給你們!我黎蘊在這裡提前祝福你們兩個,白頭到老,恩愛不疑!」
話音一落,鍾凱麟就沖了出來,臉色都變了:「黎蘊!」
「鍾凱麟,你看見了嗎?我,黎蘊,選擇做聖母,把自己的男朋友讓給她。」黎蘊指著自己又指著岳妃兒說道:「也不枉她哭著找我一次又一次了,我答應了!我同意了!我祝福兩位!所以,你們以後能不能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打攪我的安靜?我黎蘊還沒差到找不到男朋友的地步吧?所以岳妃兒你哪裡來的自信,覺得我死死抓著鍾凱麟不分手的?」
岳妃兒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岳妃兒還真就是這麼想的。
她覺得,鍾凱麟始終不接受她,肯定是因為黎蘊在背後搗鬼。
所以她今天又偷偷過來找黎蘊,想給她上眼藥,逼著黎蘊發飆跳腳。
如果能逼著黎蘊對她動手,那就再好不過了。
到時候,她就能以受害者的身份,得到鍾凱麟的安慰和照顧。、
接下來的事情,那不就是順理成章的了嗎?
然而,她沒有料到黎蘊今天的火氣這麼大,一下子看穿了她的打算不說,還故意大聲嚷嚷的都知道了。
周圍好幾個房間的客人,都忍不住打開房門,看熱鬧了。
岳妃兒再蠢,也知道這個事情不能當著圍觀群眾的面,繼續說下去了。
「凱麟,我們先回去。」岳妃兒伸手去拉鍾凱麟。
鍾凱麟卻沒有動。
岳妃兒馬上祈求的看向黎蘊:「黎小姐——」
「閉嘴!」黎蘊這次也不慣著鍾凱麟和岳妃兒了,冷冷的說道:「你幾次三番的堵我,不就是想讓我表態嗎?我表態的還不夠嗎?現在我就把話徹底說清楚,不是鍾凱麟在你我之間反覆橫跳,而是我黎蘊不要他了!聽懂了嗎?我黎蘊,把鍾凱麟給踹了!我已經不稀罕了!你喜歡撿,那就撿回去!不要再出現我的面前,礙我的眼!」
鍾凱麟眉頭一皺,將岳妃兒拉到了身後:「黎蘊,你有什麼火氣就沖我來,你對岳妃兒這麼凶做什麼?」
「我當然要衝你來!你以為你能好到哪兒去?」黎蘊毫不客氣的指著鍾凱麟罵道:「我以前也是瞎了眼,覺得你是一個性格溫和有擔當的,現在我才看明白,你的性格溫和,是因為你對所有人都溫和,你就是一個中央空調!我呸!我家有錢,我家都是獨立空調,不稀罕你這個中央空調!你愛跟誰在一起就在一起,管我什麼事兒!我們已經分手了,分手了,分手了你不懂嗎?好好的帶著你的岳妃兒,給我滾!」
「滾的越遠越好,最好一輩子都老死不相往來!」黎蘊是真的怒了,以前不曾說出來的話,今天全都說了:「鍾凱麟,我真是瞧不起你!你總是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做給誰看啊?想吊著誰啊?我黎蘊可不蠢,可不會因為你的三言兩語就改變主意!我這麼跟你說吧,就算是沒有岳妃兒,我們之間也沒有可能了!」
「今天有一個岳妃兒,明天就會有個趙妃兒。我膩了,我對你已經很膩歪了!我厭倦你了!懂嗎?」
「所以,岳妃兒,既然你這麼喜歡他,那就把他看好了,別讓他在出現我的面前了。以後出門的時候多打聽打聽,聽到我在的地方,就拉著他趕緊避開!同樣,我也會找人打聽打聽,只要你們倆出現的地方,我絕對不會出現。」
「我這麼說,你們滿意了嗎?你們得到想要的答案了嗎?」黎蘊惡狠狠的說道:「咋地?還不行啊?是不是我出國,一輩子不回國你們才滿意啊?憑什麼啊?你們算老幾啊!」
說完,黎蘊惡狠狠的朝著鍾凱麟撞了過去:「滾!別擋路!」
鍾凱麟被黎蘊一下子撞開了身體。
呆愣愣的站在原地。
他實在是沒想到,黎蘊竟然會說出這麼傷人的話。
他的心,被一言一句,傷的鮮血淋漓。
岳妃兒看到自己的目的達到,心底高興的不行。
可臉上卻不能表現出來,只能關切的拉著鍾凱麟的袖子,問道:「你沒事吧?」
「你滿意了?」鍾凱麟卻是臉色蒼白的看著岳妃兒:「毀了我的感情,毀了我的生活,你滿意了嗎?」
「凱麟,你說什麼胡話啊?」岳妃兒委屈的不行:「我,我什麼都沒有做啊!」
「哈哈哈哈哈!」鍾凱麟慘笑兩聲:「黎蘊說的對,我不配擁有幸福。」
說完,鍾凱麟一把推開了岳妃兒,轉身跌跌撞撞的離開了。
岳妃兒快步跟了過去,鍾凱麟卻是一點都不想搭理她了。
看完了這場鬧劇,圍觀的群眾,這才意猶未盡的回自己房間了。
看來,八卦這個事情,不分年齡不分階層,都有這個愛好啊!
另一邊,謝雨恆來到了甲板上,吹著海風,讓自己的情緒冷靜下來。
乍然見到曾經心愛的女人,謝雨恆是欣喜的。
聽了黎蘊的講述,他又是心疼的。
在那一刻,他的確是有了跟張雨柔重修舊好的念頭。
他現在都三十多了,家裡對他也已經絕望,不再逼迫他了。
而且他現在也有了對抗家裡的資本,再也不用擔心被家裡管束了。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沒有了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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